將軍府大廳內,西軍主帥皇甫少華在給孫子灌輸對女子就該強推這喪心病狂的思想,卻是被躲在後窗下的湘雲給聽了個完整。
氣不過的某腐當即在大門口堵住了皇甫奇,單刀直入的問着這個騷年究竟喜不喜歡自己,直接將這位少將軍給問傻了。
聽到這麼勁爆的問題,門口站崗的哨兵們雖然依舊目不斜視,但內心早已是朝着這邊行起了注目禮,等待着少將軍的回答。
皇甫奇看了看四周腰桿挺的筆直的那些士兵,總覺得他們在看自己的笑話,一時間面紅耳赤,吶吶的回道,
“湘雲,你別這樣,我並沒有要強迫你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保證不會胡來的!”
“是嗎?可是即便你不會這樣做,那臭老頭也會強迫你,甚至會給我下套的啊!”
聽到皇甫奇那還算厚道的答案,某腐心中的怒氣這才消了一半,只是還有一半仍舊是橫亙在胸口之處,不吐不快。
“湘雲,你誤會爺爺了,爺爺他只是抱孫子心切,我父親和叔伯都是慘死在戰場之上,如今又到了戰爭時期,他是怕我有所差池,這才表現的急迫了一些,不過他也就是嘴上說說,若是我不同意的話,他不會硬來的。再說你現在可是大宋的長公主,爺爺他再怎麼說也會有所顧忌!”
見湘雲面色緩了下來,皇甫奇趕緊給自己的爺爺強行洗白。
只是某腐當然沒有這麼好糊弄,依舊不依不饒的嘟着自己的小嘴,
“切,你拉倒吧!那個臭老頭根本就是沒有下限,捆綁、下藥、逼良爲娼什麼的,對他來說,猶如家常便飯。到時候,他把我洗的白白嫩嫩的,綁好了扔你牀上,再給我下點藥去引誘你,我就不信你能把持得住!”
此話一出,頓時驚天地泣鬼神,不說皇甫奇本人被雷的外焦裡嫩的,就連站崗的哨兵,都是憋着滿臉的怪異,肚子裡笑到了內傷。
“咦,少帥,湘雲,你們怎麼站在大門口啊,難道是禁令解除,你們準備一起去逛街嗎?”
就在這時,在校場上揮汗如雨,累成狗的周澤二人正巧趕來,看見湘雲她們在將軍府門前說話,很是好奇的圍了上去。
見到又是兩位老同學過來,湘雲沒好氣的重複了一遍,
“你們來的正好,那個臭老頭居然教唆皇甫奇把我抱上牀強推,這世間還有公理嗎?這人間還有正義嗎?這大宋還有清明祥和的地方嗎?”
本來如果是在書院之中,這話出自湘雲之口倒是沒什麼,只不過如今一身女裝的某腐陡然說出這麼重口味的話來,頓時讓現場的氣氛充滿了違和感。
聽到這樣的質問,皇甫奇第一時間羞愧捂臉,感覺沒臉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好兄弟,而周澤和衛臺的反應卻是各自不同。
“呃,怡兒弄孫是人之常情,老將軍他年紀大了,心急了點也是情有可原的,湘雲你就別往心裡去吧!”
衛臺聽完後,懷着對老帥崇敬的心情爲其開脫着,不過主觀上還是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妥。
“不是啊,我倒是覺得老將軍的這個提議很好啊,反正少帥和湘雲也是豺狼虎豹,強,哦,強推雖然有些急迫,但結婚什麼的應該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與其拖沓浪費時間,不如干淨利落的先把事辦了,解了老將軍的後顧之憂,這樣少帥和我們也都有了上戰場的機會了!”
然而和其相反,周澤倒是覺得老帥的想法很和自己的口味,爲求念頭的通達,所採取的行動直指本心,從不瞻前顧後,不管最後結果,先做了再說。
這就好比是蹲坑一樣,那種心情是不可用言語描述的,特別是屈膝攢勁醞釀許久,而一瀉千里的暢快,那瞬間的爽朗,最是那一抹菊花的銷魂,充滿了通達的喜悅。
而要是想做的事,因爲各種約束不得而行,便如同便秘了十天半月一般,非把人給憋的面目可憎,翻轉糾結不可。
只是這樣的言論對於孟大小姐那小暴脾氣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某腐一聽這話,立馬就炸毛了,擼起了袖子,雙手就叉在了腰間,
“坑貨,你幾個意思,你是不是也想玩個抱上牀強推的戲碼啊?那你來啊,有本事的現在就向姐下手,姐保證全程配合,要是有一點反抗,姐就不是個爺們!”
我去,你本來就不是個爺們,你瞎激動個啥啊?再說你讓我把你推倒了,那少帥還不把我的腦袋剁下來當球踢啊!
某腐的話越發的沒有下限,周澤當即就蔫了,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對方畢竟是一國公主,又是女兒身,自己這威武雄壯的漢子也不好和她計較,只能訕笑着說道,
“湘雲,你看你這話好說不好聽啊!我就是個粗人,哪有那心思啊,你和少帥纔是一對,這樣挺好的,我們其實也都在心中祝福你們呢!”
“挺好你妹啊,你這是在鼓勵犯罪嗎?強推了之後對我說不僅要得到我的人,還想得到我的心,解鎖更多的姿勢,讓我配合一下,當我是什麼,av**嗎?”
面對坑貨的軟聲細語,某腐卻依舊不依不饒,甚至搬出了奇葩的島國動作女演員,舉起了栗子。
即使不太明白孟大小姐口中的什麼優究竟優在什麼地方,但憑藉着直覺,皇甫奇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當下很無奈的說,
“唉,湘雲,反正我已經解釋過了,信不信由你!你若是先入爲主的認定我是個壞人,我也無話可說,就這麼招吧,坑貨、夯貨,我們走!”
這位少帥見和某腐根本就說不清楚,自己還有吐血的衝動,爲了避免繼續丟人現眼下去,只好長嘆一聲,招呼着周澤二人該幹嘛幹嘛去,反正小丫鬟小翠也是跑了過來,有她在,少帥也是走的非常放心。
“什麼嘛,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就這樣走了,人家只是問一下嘛,又不是不同意。你要喜歡強推的話,主動點不就好了,我還不知道被強推的滋味呢,剛幻想着能夠體驗一下,這個混蛋就跑了,真是掃興,哼!”
望着皇甫奇那意興闌珊的背影,某腐卻是十分不滿的嘟起了小嘴,低聲埋怨起來,大致的內容竟是對於強推這種事情隱隱有些大期待。
這種論調若是被朱熹等一些老古板的大儒聽到,非得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不可,堂堂大宋長公主在思想上,節操上竟是如此的齷蹉不堪,估計都能將這些老學究給氣得到地下考古去。
好在西北這個苦寒之地,大儒卻是很少,而且湘雲說話的聲音比較低,除了自己,旁人誰也沒有聽清楚,這才免了一場震驚全國的風波。
小丫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睜着一雙眼睛很是不解的問道,
“殿下,原來您在這裡啊,奴婢找了您半天了!對了,少爺已經走遠了,您剛纔是和誰在講話呢?”
“沒和誰,和我自己說話呢。小翠啊,你說一個純潔的如嶽麓山上的一朵小白花的女孩子,要是有一天被人被抱上牀強推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和滋味啊?”
皇甫奇已經走了,湘雲也不能出府,繼續待在大門口也沒什麼意思,便和小丫鬟一道回去自己的廂房,而走在路上的時候,這位長公主卻是好死不死的問起了自己所遭遇的這件事情。
小翠哪會知道某腐是怎麼想的,還以爲是這位長公主以爲自己和少帥有染,來試探自己的,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
“殿下,冤枉啊!少爺他爲人正直,對奴婢從來都是以禮相待,並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奴婢也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信的話,殿下您看,奴婢的守宮砂還在呢!”
或許是見慣了深宅之內的勾心鬥角,小丫鬟即使沒看過現代的這些宮斗大戲,對於心機什麼的,倒是無師自通,此時腦補出了湘雲喜歡皇甫奇,要確立將軍府女主人的身份,卻又怕別的女人糾纏不休,於是準備下死手殺雞儆猴,而自己即將成爲那隻被冤殺的雞。
一想到這裡,小丫鬟哪還顧得上其他,立馬擼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粉藕般的玉臂,在其上一點硃紅赫然醒目,顯然是古代最爲神秘的守宮硃砂。
只是神秘歸神秘,某腐想要知道的,並不是小丫鬟是不是處女的問題,見其會錯了意,很是無奈的將其扶起,卻是嘆了口氣,一言不發的邁進了廂房。
而小丫鬟見長公主不再追究,慶幸自己的命保住了,便也不敢多說什麼,跟在湘雲的身後,進了屋子。
經過這一場風波,小丫鬟服侍起這位長公主來,更是無微不至,只是某腐心裡惦記着事,倒是沒什麼感覺,而這時間便在這一晃之間過去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吃過了晚飯,天邊最後的霞光也已經變成了深紫色,轉而消逝在遠方,再不見蹤影。
回到了房間的皇甫奇倒是沒有閒着,依然在燭光之下苦讀着三略,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到了戰場之上,不用臨時抱佛腳。
可一個章節還沒看完,‘咚咚咚’的敲門聲就打斷了他的思緒。
少帥合上了書,心下奇怪這麼晚了究竟會是誰來找自己,便皺着眉頭很有些警戒的緩緩打開了房門。
“……,湘雲,怎麼是你?”
見到門口站着的那道倩影,以及被燭火掩映的更加美輪美奐的容顏,皇甫奇忽然覺得有些心跳加速,不自覺的問了一句。
“怎麼,不歡迎嗎?”
某腐倒是沒有什麼顧慮,直接跨進了房門,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面色戲謔的反問着這位少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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