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湘雲在將軍府見到皇甫奇三人,卻意外聽到強哥這個人,頓時頭痛欲裂,昏厥過去。
在經過大夫的緊急診治後,終於是安靜的睡上了一覺,醒來後精神飽滿的換上女裝,準備出門透透氣。
誰知就在這時,皇甫奇三人也是出於關心前來探望,瞬間就被女裝化的孟大小姐震住,一時間驚爲天人。
“你們,你們幹嘛都這樣看着我,我哪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望着三人那死死盯住自己的侵略性眼光,某腐心裡也是小鹿亂撞,下意識的往回退了一步,心頭揣揣的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你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你是太對了。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爲什麼不穿女裝了,你要是穿女裝出來,不說遭遇追殺什麼的,單是這一路上的豺狼虎豹就能把你給生吞活剝了!”
周澤這個坑貨聽到老同學的問話,立馬搖了搖頭,很是感慨的發出了心裡真實的想法。
“是啊,美成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花語季上那奪得冠軍的一刻,現在這個樣子,絲毫不遜色於當時的你,確實是美,而且美的很特別,換句話說就是特別的美!”
衛臺也是深有同感的點着頭,表示着對於湘雲美貌的讚歎。
“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好,我也就是隨便打扮了一下,沒有那麼誇張啦,哦吼吼吼吼吼!”
某腐聽到三人的誇獎,很是有些羞澀,不過內心還是有點小激動,當即捂着嘴呲呲的笑出聲來,高興的神情溢於言表。
“對了,湘雲,感覺怎麼樣了,你的頭還疼嗎?”
孟大小姐這種得意笑瞬間破壞了她整體的氣質,將三人又重新拉回到現實中來,皇甫奇在收攏了心神之後,也是趕緊關心起了她的身體狀況。
“沒事了,就是還記不起以前的事來。不過看你們說的這樣言之鑿鑿的,也不像是騙我,所以我就準備到處走走,說不定心情一好,就記起來了哦!”
某腐見這位少將軍一大早跑來關心自己,心裡也是暖暖的,不過跳脫的性格還是使得她說起話來像是講笑話,也是讓三位男同學苦笑着搖頭,想開點玩笑又覺得對方這身打扮着實不應該褻瀆,於是只好悻悻作罷,茫然的不知所措。
“要不我們陪你逛逛吧?在這延安府,我好歹也是東道主,若是不陪老同學走走,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憋了半天,皇甫奇總算是找了個還算不錯的由頭,頗爲心虛的看着眼前靚麗的身影邀請道。
“好啊,我正愁缺幾個強力的保鏢呢,有你們帶路,這延安府我確實要好好的逛逛,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面對逛街這種對女孩子來說完全無法免疫的事情,湘雲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更是身先士卒的奔向將軍府的大門口,看那樣子應該是早就想到府外去嗨皮一下了。
我去,這,這就答應了?你妹啊,女孩子的矜持呢?女孩子的警覺呢?這特麼不合邏輯啊,難道是腦袋摔壞了,忘記了男女之防?嗯,肯定是這樣!
衛臺睜大了眼睛,很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蹦蹦跳跳的孟大小姐,很有把握的確定着對方腦袋上的傷勢還沒有好轉。
而另一邊的周澤則是對少帥悄悄豎起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
高啊,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你都能想出來,不愧是西軍的少帥,這智商也是絕逼的高啊!
對於湘雲如此爽快便應下了自己的邀請,皇甫奇自己也是有些喜出望外,完全忽略身旁二貨的表現,直接就是追了上去,一門心思全放在了前方的倩影身上。
只是註定了今天不宜出門,就在某腐還沒跨出大門口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幾匹高頭大馬已是停在了將軍府的門前,人立而起,發出悠揚的長嘶。
老帥皇甫少華大清早的便去各方城牆,還有外面种師道的大營巡防,這時候剛剛回來,就看到正要跑出門的幾人。
雖然年歲已長,但對於美女的欣賞,這位老帥也是眼界甚高的,卻在看到湘雲的瞬間,也是被震驚了,心想着也只有這樣嬌美的容貌,這樣出衆的氣質才配得上神武長公主的名號吧!
“長公主殿下,不知這是要去何處啊?”
不過皇甫少華不愧是戎馬一生的西軍主帥,對於美好的事物只是愣了個神,便反應了過來,只見他一甩繮繩,即便是須發斑白,依舊是矯健的跳下馬來,看了眼心情不錯的湘雲,很是奇怪的問道。
“是老將軍啊,我正準備和他們幾個出去逛街呢,就是那個,那個,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某腐見老帥問起,連忙指着皇甫奇三人,很是興高采烈的說出了自己的行程,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三人的姓名,於是很是奇葩的看向了身後的少帥。
皇甫奇也是被孟大小姐的粗線條雷的不要不要的,只好一邊抽搐着那張英俊的臉頰,一邊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連這都想不起來了嗎?呼,我叫皇甫奇,字方雲,是你嶽麓書院的同學,天字一班的班長!”
“哦,原來是班長同學,我說怎麼看起來這麼親切的呢!那他們倆肯定就是兩位副班長皇甫了和皇甫怪了,你們三人加在一起正好是奇了怪,不錯,不錯,很有寓意的名字!”
湘雲聽罷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指着另外倆貨立馬就腦補着把名字給續了上去。
聽到長公主殿下爲自己二人所取的這麼樸實無華的名字,衛臺當即捂住了臉,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時間淚流滿面,亦是抑制不住自己悲憤的心情。
而周澤終於忍無可忍,也不管對方是個十足的大美女,立馬吼道,
“怪你妹的怪啊,你纔怪呢!老子叫周澤,不是什麼皇甫怪,記清楚了,別再忘了!”
“原來是叫周澤啊,那你早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又不是未卜先知,喊那麼大聲幹嘛,耳屎都震出來了!”
對於坑貨的憤慨,某腐倒是不以爲然,做了個掏耳朵的動作,在對方抓狂的神情之下,依舊是不爲所動,淡淡的回了一句。
然而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讓周澤的一張臉漲的通紅,‘你’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差點沒憋出內傷來。
好在這時老將軍及時的打斷了幾人的話,對着湘雲很鄭重的說道,
“殿下,並非是老夫不讓你出門,而是現在兵荒馬亂的,治安也不是很好,而且你有傷在身,也不宜出門。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麼紕漏,你讓老夫怎麼向皇上和先帝交代啊!”
不是吧,這不就是變向的軟禁嗎?這是侵犯人權啊,我要去國際法庭控告你,你個臭老頭!
一聽這街逛不成了,某腐便如喪考妣,卻也知道自己這細小的胳膊擰不過對方的大粗腿,只能嘟着小嘴在心裡默默的腹誹幾句,隨即不情不願的晃盪着往回走,一臉的慾求不滿。
“爺爺,湘雲她傷病未愈,我還是過去看着她比較好!”
眼看孟大小姐垂頭喪氣的準備回防,皇甫奇很是着急的告了聲罪便追了過去,神情間關心之意不言自明。
咦,這個臭小子終於開竅了,這下好了,若他真是喜歡長公主殿下,我這個做爺爺說什麼也要幫他達成願望。說起來老夫的年齡也不小了,要是這小子再不找個女子開枝散葉,我這把老骨頭可就只能躺在棺材裡死不瞑目了!
豈料少帥的這一切都被自家爺爺看在了眼裡,心下頓時燈火通明,樂翻了天,不停的捋着自己的鬍鬚,掩飾着激動的心情。
因此,當週澤二人也準備跟着皇甫奇一起過去時,卻是被這位老帥直接給攔了下來,
“你們過去幹什麼?有奇兒一人就夠了,你們這兩個臭小子整天好吃懶做的,老夫今天就來考校考校你們的功夫,走,陪我去校場!”
啊,不是吧,去校場考校功夫?那還不如殺了我們算了!憑什麼你自己的孫子就能陪着妹紙花前月下的,我們卻要當沙包給你揍來踹去,這不公平!
周澤二人一聽這話,立馬苦着一張臉,耷拉個腦袋,無精打采的跟在老帥的身後,表面上不敢有絲毫的抗議,也就只能在心裡吐個槽,暗歎自己命運的悲催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陪着湘雲的皇甫奇又是另一番的光景,雖然沒有他們倆這麼悲慘,卻也不是他們想象之中各種花式虐狗的畫面。
原來即便是被限制在了將軍府內,湘雲也並沒有悶在自己的屋內,反而到處逛悠,看什麼都新奇,見什麼都好奇。
這倒也罷了,可這位完全就不是個省心的主,竟是每樣事情都要自己去嘗試一番,搞得整個府內是雞飛狗跳。
這也幸虧是少將軍在旁邊跟着,要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這位金貴的長公主估計早就被府裡的下人們給掃地出門,有多遠就滾多遠了。
只是這樣一直搞下去,這些下人們終究是受不了,一個個哭爹喊孃的告到了管家趙發那裡,老管家無奈之下,只得快步趕到了校場,將那位長公主的行蹤一五一十的報告給了老帥,希望其能回去管束一番,也好讓那些下人們能夠回到正常的工作中去。
“鬧騰好啊,越是鬧騰越證明我們這位殿下精氣十足,有助於傷情的康復,就隨她鬧去吧,反正有奇兒陪着,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再說也能借此機會培養他倆的感情,何樂而不爲呢?哈哈哈,阿發啊,你回去跟下人們說一下,儘量配合那位長公主的鬧騰,這個月的工錢給他們多算一半!”
然而皇甫少華不僅沒有半點制止的意思,反而是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出現,更是吩咐管家給下人們漲工資,算是用來安慰他們內心的強烈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