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儘管折火聽到南宮木這樣說,卻還是緊緊皺着眉頭道,“此番二殿下是爲我而受傷,不管怎麼樣,我得親自去看望他才行。”
“別去了。”南宮木懶洋洋道。
秦竹也跟着噙着淚附和道,“嫂嫂不要去!”
南宮木沉默了一瞬,還是決定不搭理這廝,對摺火接着道:“我這麼說是爲了你和二哥好,現在不僅僅是天宮上鬧翻了天,整個天城遍佈着大昭各處的人,消息不出一夜已經傳遍了整個大昭,並且越傳越難聽,什麼難聽的話都有,折火你這時候再去見二哥,無疑是火上澆油,我是覺得沒什麼必要,畢竟你現在就算見到我二哥也不能改變什麼,既然如此何必要冒這樣的風險,而且不是我說啊,玉帝老兒要知道你去了,一怒之下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來,此番玉帝雖然表面上什麼舉動都沒有,但誰又保證他背地裡又會不會耍什麼心眼呢。”
南宮木難得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銀灰也難得認認真真地聽了進去,雖然並不能真的都聽懂了,但卻大概聽明白了什麼,等南宮木說完沒多久,他便重重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南宮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欣慰地看了看銀灰。
折火蹙了蹙眉,她也明白南宮木的意思,但她當時親眼目睹了洛輕寒如何嗜血成魔一般的要將夜凰置之死地,她雖然不清楚夜凰受了多重的傷,但一定元氣大傷,她若真的什麼都不做又怎會真的放心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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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木似乎是看得出折火的擔憂,便道:“這樣吧,我會時不時去騷擾下太白那老頭,二哥有沒有事他最清楚了,到時我再轉述給你聽。”
折火點頭:“好,那就先這樣。”
秦竹似乎也跟着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卻被折火的眼神逮了個正着,秦竹頓時有些心虛地繃住了臉,主動攬罪:“嫂嫂,不管怎麼樣此事是我一人的錯,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秦竹一人做事一人擔!”
南宮木哼哼冷笑:“那也得秦大人擔得起啊。”
秦竹氣得恨恨地瞪了南宮木一眼,卻又偏偏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南宮木說得對,她擔不起。
不管是火神重傷,抑或是嫂嫂跟火神的清白,她一樣也擔不起。
折火目光沉沉地看着秦竹好一會,嘆了口氣,淡淡道:“秦竹,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吧,雖然我明白你心裡想什麼,但是,我不希望被洛輕寒左右我,你明白嗎?”
三年前,她爲了他,因爲他,變得毫無自尊,變得那樣卑微,彷彿整個世界裡就只剩下了他,彷彿就知道要依賴着他纔可以活下去。
那樣的自己,只能被洛輕寒所左右,所以她最後纔會那樣痛不欲生。
她並不希望再看到自己又一次的陷落。
秦竹很用力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嫂嫂,我以後再也不會擅作主張了……”
那三日裡,折火聽南宮木的,並沒有出去,南宮木隔日會來給她傳遞消息,說夜凰還未醒,並且需要療傷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折火聽了,又是愧疚又是更加氣惱洛輕寒那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