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火輕聲地喚了一聲,“洛輕寒……”頓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氣,顫抖着聲音衝牀上的人罵道,“洛輕寒你明知道玉帝不懷好意明知道那是寒草你還服下你是不是傻!”
忘了那樣的痛嗎?
忘了在銀河漏洞裡被血淋淋地褪去皮毛的痛苦了嗎?
忘了你蜷縮成一團渾身顫抖着連我也不敢靠近連我也不記得了的痛苦了嗎?
你明知道那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痛苦,你還敢服下你是不是有病!
折火罵完了,又擡手用力地抹了一下眼淚,抹了一會,又低頭下去抱住了他的手,把他手掌心攤開了,臉埋進他的掌心裡,熨貼着他掌心淡淡的溫熱。
沒過多久,外面忽然有人敲了門,折火吸了吸鼻子,拿起他的衣袖蹭了蹭眼淚鼻涕水,收拾好情緒,這纔出去開門了。
看到門外的人,又微微怔滯了一下,南宮木和銀灰都來了,身後還跟着個目光微微閃動的秦竹,這才折火不知爲何莫名感到了一分希望。
“有……有寒草的解藥嗎?”
折火連招呼也忘了打,就呆呆地問了這麼一句。
果然,南宮木轉身就走,又被秦竹給推了回去,秦竹笑眯眯地說:“嫂嫂,解藥在玉帝老兒那,咱們可以派一名內應去偷藥,我一看就覺得這位玉樹臨風的三殿下再適合不過了!”
折火聞言也期待地望向了南宮木,“真的嗎?南宮木?”
南宮木“哼”了一聲,轉頭瞪了銀灰一眼,撇了撇嘴:“我就知道找我來沒好事。”事情的大概發展經過他也聽秦竹說過了,但是現在,他比較好奇地是另一件事,南宮木眼中眯起了精光,直勾勾地盯着折火說:“折火你先解釋一下,銀灰說的生小狐狸是什麼意思?”
秦竹咬牙:“就是懷了我哥的孩子的意思,麻煩劃重點好嗎?!”
南宮木沉默了一下,“也就是說我要當叔了。”
說完,南宮木又仰天大叫:“我要當叔了!”
折火趕緊把門關上,瞪了他一眼,“你還能再大聲點嗎?”
南宮木露出牙齒,“爲了表達我的喜悅之情,我決定吃顆糖。”說着,南宮木掏出了糖果,給銀灰分了一顆,再往自己嘴裡送了一顆糖,砸吧砸吧嘴說,“爲了我侄兒,我便勉爲其難答應你去偷藥吧,但是我是有條件的,事後折火得答應我一件事。”
折火點點頭,“我答應。”
“……這麼爽快?”南宮木一臉沒救了的表情搖了搖頭說,“十頓水煮螃蟹啊,記住了。”
折火哭笑不得了,卻還是點頭答應了。
南宮木這纔不情不願地走了。
等南宮木走了,秦竹又“嘖”了一聲,“嫂嫂明明就在意我哥在意得不得了了。”
折火這下沒有否認了,只是低下了頭。
“嫂嫂……你看這樣口是心非的耗着,好像也沒什麼意思,你說是不是?”
“要不……等我哥醒了,你還是告訴他吧?”
折火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沒反應過來:“告訴什麼。”
“孩子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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