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寒,我給我們之間的信任最後一次機會,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以前發生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
你……真的沒有再騙我了?
嗯。
好,我相信你。
洛輕寒皺起了眉頭,彷彿纔想起來折火有說過這句話,卻又似乎不甚明白折火的執着和他的不悅都源自哪裡。
只是很清楚地感覺得到有一種不可名狀地不快在慢騰騰地上升,可到底是因爲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於是,他便將這股不痛快歸咎於折火的這番話上,冷冷地擰起了眉,走上前捏起她細緻的下巴,微微用力着把她的小臉擡起來被迫逼視自己寒冷的雙眸,“折火信不信任我,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停頓了一下,洛輕寒又低下頭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脣瓣,感覺得到人兒在剋制着微微發抖的身體,又面無表情地說,“我只要知道,折火會一直在我身邊就行了。”
說完,這才放開了折火,卻是冷漠地轉身離去。
嘭地一聲,宮殿的門被重重關上。
折火癱倒在冰涼的地上。
門外,洛輕寒走出寢宮後,微微停下腳步,冷冷蹙着眉轉頭回去看了一眼寢宮裡頭,複雜暗沉的眸光忽暗忽明的交織着,過了一會,看到絮兒走上前來,他又恢復了冰冷的面孔,冷聲吩咐了一聲:“把晚膳準備好送進去。”
說罷便冷冷拂袖離去了。
那天以後,白日裡洛輕寒再沒來找過折火,只有夜深時分,他會回到寢宮,抱着折火親吻個半天,才肯睡去,到了第二天,折火一覺醒來,洛輕寒的人就會不見了,讓折火時不時深深懷疑,那個半夜抱着她纏綿親吻的人是不是隻是夢罷了。
當然,洛輕寒白天不再出現,對摺火來說是好事,至少她不用被他限制着,可以一個人在白嶺四處行走,就連絮兒也沒那麼步步緊跟着她了。
這樣過了幾天,折火差不多把白嶺飛了個遍,遠的地方就飛去觀摩觀摩,離得近的她就自己隨便走走,慢慢地也有些熟悉了白嶺的地形,她就開始研究着逃跑路線,一開始還研究得挺上勁,還把地形地圖給畫出來了,可後來無意中聽絮兒說起,只有持有令牌者纔可以離開白嶺,折火頓時感覺自己這些天都白費力氣了,氣得撕了地圖紙,趴在榻上哀嗚好半天。
跟洛輕寒討令牌嗎?想都不要想,他纔不會給自己。
可是要不然呢,她還能怎麼辦?
這天,折火有些頹然地在白嶺的天空上飛了好半天,飛累了,隨便找了個落腳點落下來了,走在一片藍色妖姬的花海之中,馥郁的花香瀰漫開來,折火可能不太適應那樣的香氣,剛走過去沒一會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放眼望去,花海的盡頭,好像也有一座宮殿,只是讓折火覺得奇怪的是,那座宮殿周圍似乎散發着很詭異的幽光,折火內力逼至右手並緊的中指食指指尖,在眼前輕輕劃過,再擡起清澈的眼眸望過去,好像看到了整座宮殿是被一道暗淡的幽光結界籠罩下來。
折火微微一怔,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朝那座宮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