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照嘆了一口氣，聲音還很沙啞，卻是充滿了羨慕，“還是掌門……師父……過得好……”
折火笑容慢慢地淡了下來，但眼裡還是淡淡的笑，“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好法，反正所有的不好過後，不就只剩好了嗎？”
飛照躺在牀榻上沉默了好一會，緩緩地開口問她，“師姐……好了嗎？”
“大概……”折火低下頭淡淡地笑了笑道，“大概是隻剩好的吧。”
飛照又嘆了口氣，折火忍不住拍了下他手，“你差不多得了，我可不是來聽你唉聲嘆氣的。”
結果她這一拍，飛照立馬倒抽了一口氣，嚇得折火以爲弄疼他了，呼吸一顫問道，“你，你哪裡疼？”
緊接着，飛照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悶悶地笑了出聲。
折火便知道這傢伙是在戲弄自己，頓時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又沒法打他，只得也跟着百般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總覺得這幾年經歷的事情特別多。”
飛照挨個數落給她聽：“能，能不多嗎……孩子有了……夫君也有了……誒，肚子裡還有寶寶呢是不是……”
折火無奈地瞪他一眼，意識過來飛照眼下看不到，又無奈的道，“是呢。”
飛照嘴角慢慢咧開了一些，看起來特別傻，折火就一直忍不住想笑。
她想，飛照是從小就非常愛耍帥的，要是被他看到他自己現在這副傻乎乎的模樣，肯定恨不得鑽地洞去了。
他笑了一會問她，“師姐……後悔嗎？”
折火想了想，嘴角翹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不吧。”
如果後悔了，哪裡來的刻骨銘心的愛情，又哪裡來的她的貼心小棉襖洛小筍兒，以及，她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寶寶們……
飛照便也咧着嘴慢慢地說，“我，我也不後悔……”
折火看着他，怔了怔，又忍不住笑了出聲，“看你那傻樣。”
飛照又想動來動去了，折火不得不按住他的爪子，“你再動信不信我削你！”
飛照只得老實了下來，想了想又嘆口氣：“我眼睛能好嗎？”
“能，秦竹說恢復的好的話，至少三個月。”
飛照聽到這話怔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了幾分希望，語氣也變得有了活氣，“那……恢復得不好呢？”
折火“嘖”了一聲，“瞧你那點出息，不會太久的放心吧，你師姐還能讓你瞎一輩子啊？”
飛照低低的“嘿嘿”笑了笑，“我是想，師姐到時生下寶寶了，我也能瞧一眼。”
“稀罕啊？”
飛照輕輕點頭，“稀罕啊，都沒看過小筍兒剛出生的樣子呢，這次，可不能……錯過了。”
折火重新呼吸了一口氣，笑道：“好，這回肯定能讓你看到。”
“可惜的就是……師姐上回成婚，我沒在……沒看到，師姐穿嫁衣的樣子……不知道是彪悍還是……漂亮……”
折火愣了一愣，哭笑不得，想揍這傢伙都不成，最後又只得嘆息着道：“誒，那次沒完成婚，所以沒什麼好可惜的，等你眼睛好了，你就知道你師姐穿上嫁衣是彪悍還是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