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爾倒吸了一口氣,反而嗤地笑了出聲,“洛輕寒,不要命了是嗎?”
洛輕寒在風雪中平穩落地,揚起飛霜,整個人隨着冷冽吹拂的衣袂,散發着冰冷的銀色的光芒,聲音冷淡至極,“是要讓開,還是繼續打?”
幽爾深深眯起了眸,甩開了身後早已暈厥過去的無扇,陰沉地勾起脣角:“打。”
我倒要看看,這個女子在你心中重要到何等地步。
話音一落,殺氣再次瀰漫了整個院落,風雪聲發狠地嗚嗚地刮來,漫天雪花被捲起,拍落。
到最後,小小一個四合院已經容納不下這倆人的氣場,倆人皆是飛上了半空,無扇的人也隨着一團魔煙驟然消失,雲空上,寒冰凌冽的銀光和詭譎的魔煙不停地覆沒吞噬。
折火看着洛輕寒每一招都狠絕至極,完全不像是一箇中毒之人,可正因此,她更是擔心,終究是按耐不住要飛上去幫忙,可她剛要動作,便被夜凰皺眉攔住了,“你要做什麼?”
折火沒工夫跟他解釋那麼多,推開了他便飛上了雲空。
夜凰更是不悅地皺緊了眉,緊跟着追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南宮木閉眼睛一想,自言自語:“幽爾爲什麼說……”
話音未落,猛地一陣狂風掃來,差點把削瘦的南宮木給吹走了,他勉強地抱住了一棵樹直咳嗽,不用說又是二哥那雙翅膀乾的,他眯着眼睛一擡頭,看到了什麼,冷不丁一震,強撐着身體的不適趕緊也飛了上去。
雲空上,折火甚至還未來得及靠近幽爾,便被身後緊追而至的夜凰抓住了手臂,折火轉頭喝住他:“放開我!”
夜凰冷哼了一聲,放開了她,卻朝幽爾的方向扇動身後的翅膀噴了火過去,比折火更快地擋在了那正在廝殺的倆人中間,冷冷地望向了幽爾,“大哥莫不是要我驚動帝父?”
幽爾不得不收回魔掌,眼眸掠過陰沉而可笑的冷光,“夜凰莫不是忘了,我與天宮早無瓜葛,你這理由委實天真。”
“是啊是啊,二哥腦子常常不好使的,只是幽爾你瞧現在你明顯寡不敵衆,怎麼着,還要打嗎?”
南宮木飛上來便連不迭不帶喘息地衝幽爾道。
幽爾看着一如既往虛弱瘦小的南宮木,冰冷地從口中吐出三個字,“病秧子一個。”
南宮木皮笑肉不笑地:“是呀……啊我忘了說,是我得了瘟病……”說罷,眼底閃過一抹陰涼,揚起劍朝幽爾殺了過去……
幽爾擰着眉握住了他的劍,南宮木擡腳踹他,“撒手,我數一二三你絕對要被我傳染上的了。一,二……”
幽爾鬆開了手,帶着很複雜的情緒看了他一眼,復而又把目光陰冷無比地落在洛輕寒身上,勾起脣角道:“洛輕寒你可知你此番爲何丟失了到手的第一最?原因你應該好好想一想,你現在把東西奪回去了,但你別忘了,我可以從你手中奪走第一最,同樣的,也能奪走第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