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喜歡,這是混蛋才幹得出的事。”
洛輕寒輕輕咬了咬她的脣瓣,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認同她的話。
折火眼眶紅了,不想被他看到,又只得閉上眼睛,啞聲問:“被我傳染了怎麼辦……”
“不在乎。”
“那死了怎麼辦?”
“不會死。”
“真的治不好死了呢?”
折火實在忍不住,睜開眼睛,重新望住他。
那一刻,洛輕寒地眼睛也很專注認真地望住她,然後,修長的手穿插過她的小小的五指,與她十指緊扣,握住了,在她眼前晃了晃,“像這樣。”
像這樣,手拉手地在一起。折火怔怔地看着他,一下子紅了眼眶,緊緊咬了咬脣瓣,聲音抑制不住地發了抖,“我問你,你尋找多時的九之最怎麼辦?你有那麼多想做的事情,你陪我去死,那些事讓誰去做?洛輕寒你想過這些嗎?”
洛輕寒眼眸清晰直白地看着她,只說了一句:“那些是我失去的,折火是我得到的。”
在他心裡,孰輕孰重,已然明瞭。
折火聽到這句話,掉了兩串眼淚珠子。
然後哭着說,“太好了我死之前終於能爲師父他們報仇了。”
洛輕寒吻住了她,折火也哭着吻他的脣。
……
洛輕寒又命人取來一方子,讓絮兒換一種藥給折火喝,折火每日三餐地乖乖照喝,每喝一次,洛輕寒都會問她好些沒有,折火每次都答好了很多。
喝了三日有餘,折火又吐了,洛輕寒把藥碗砸了,命人準備好一艘得以避風擋雨的船,備了禦寒用品,又把折火身上裹得暖烘烘的,給她披上了溫厚的斗篷,抱在懷裡,啓程九重天。
折火在洛輕寒懷裡很快睡着了,她覺得心裡很安心,因爲有他陪着。
醒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太白殿裡頭了,發現自己好像還靠在洛輕寒身上,她偷偷睜開眼縫,瞄了一眼一旁的太白真君,他搖頭晃腦地對洛輕寒嘆氣,“不成不成,這丫頭得的不是普通瘟病,乃瘟仙老頭親自傳染給她的,便是把我這太白殿的仙丹妙藥都翻出來給丫頭試一番都於事無補的。”
折火心裡咯噔一下,瘟仙老頭……是元老頭嗎?
元老頭是瘟仙?!
可她與他無怨無仇,他爲何要將瘟病傳染給自己?
正想着,忽然感覺到洛輕寒抱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收緊,折火心頭一澀,閉上了眼睛。
她聽到頭頂上傳來洛輕寒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找到那瘟仙,可有解救之法?”
太白真君慎重地思考了一番,搖頭:“暫且不知,可以把他找出來,抓到我這三味真火爐上拷問拷問。”
洛輕寒抱着折火離開了太白殿,他走的匆匆,太白真君總覺得有什麼忘了告訴他。
彼時南宮木正往太白殿過來取藥,隱隱約約有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從九重天離開,又不太確定,到了太白殿後,看到太白真君還在唉聲嘆氣,便去問了一句,“方纔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