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火含糊地問他,“哪來的糖?”
洛輕寒道:“小筍兒包袱裡藏了不少,我揣了一兜放身邊了,以後火兒每次喝藥就給火兒一顆糖吃。”
折火忍俊不禁,又別開了頭。
忍不住把手指一曲撐在側臉,嘴角上揚,“美的你。”
“火兒……”
折火沒轉頭回去看他,微微垂着眸眨了眨睫毛,淡淡地漫不經心地:“你是誰。”
這三個字就像魔咒一樣,讓洛輕寒一下子凝起眉,也不拐彎了,但語氣也沒好到哪裡去,“有事兒說。”
扳回一局的折火勾了勾嘴角,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吧。”
洛輕寒沉了沉呼吸,“你先轉頭過來,我看着你說。”
折火:“……”
什麼破毛病。
但折火諒着這傢伙眼下是個病人,沉默了一下,便還是轉頭回去面對他,擡了擡眸,重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說了。
洛輕寒也看着她,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但就是怎麼也看不夠似的,看了好半天,覺得折火該不耐煩了,這纔不情不願地繃着張臉把攏在袖子裡的信箋遞給了她。
折火第一反應是,袖子裡果然藏東西了啊……
第二反應是,不錯啊學乖了這回不瞞着她了……
然後再是,這是誰的信?
折火疑惑的接過了信,不忘疑惑的擡眸看他一眼,“誰的啊?”
洛輕寒的神色很冷漠,“火兒看了就知道了。”
誒,還來脾氣了。
折火心裡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你生病了聲音這麼好聽的份上,你看我理你不理。
然而,折火面上還算淡然沉着,也沒多大的表情起伏,解開了信紙一看,瞬間便明白了爲什麼一進屋就看到洛輕寒那副模樣,這會又拿這樣的語氣和神色跟她說話了。
信是夜凰寄來的。
倒也不是折火認得夜凰的字跡,而是因爲夜凰在信裡便說明了,只能說,洛輕寒已經在她之前便已經看過這封信了。
折火還算平靜地把信看完了,擡起頭時,冷不丁脊背一涼,因爲洛輕寒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緊緊盯着她,眼神一分不錯,彷彿她若是露出什麼破綻都無法逃過他這雙眼睛。
折火挑眉,“看出什麼了?”
洛輕寒凝起眸,沒好氣地冷聲道:“火兒挺高興?”
“是挺高興的,你不高興?”
洛輕寒那張俊美的臉龐繃得更緊了,明明聲音很冷,但因爲帶着沙啞,聽起來就挺委屈的樣子,“不高興。”
折火慢慢地摺好信箋,再慢慢地說:“我還不高興呢,誰讓你不經過我的允許拆我的信了?”
洛輕寒一怔,復而又沉冷着眸道:“我若是沒看,便不知道那隻火鳳凰敢揹着我讓火兒去找他了!”
折火“嘖”了一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一邊慢悠悠地說,“那又關你什麼事啊?”
不等她那三個字問出來,洛輕寒便自覺沉聲回道:“我是你夫君。”
折火笑而不語,她把信收好了,但這舉動被洛輕寒看在了眼裡,洛輕寒一下子把眉頭擰得更緊了,冷莎莎地:“火兒收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