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爾康一看,頓時大喜。{首發}
元峻武雖然不愛鄧詩慧,但卻跟鄧爾康的關係不錯,兩人常常在一起吃喝玩樂。鄧爾康對這個姐夫極是崇拜,凡事言聽計從。
前不久鄧爾康跟太子元峻武喝酒。元峻武就對他說,有仇不報非男人,難道你就甘心自己的兩根手指頭給削去?元峻武還說,如今元峻宇已不是以前的元峻宇,一個傻子,根本不值得恐怕!當時元峻武還拍着胸膛對他說,有什麼事,有他這個姐夫擔當呢,怕什麼?
是啊,有什麼事,有他的太子姐夫擔當呢,怕什麼?
鄧爾康這一想,就覺得勇氣十足。他眼珠兒轉了一轉,頓時惡從膽邊生,趕緊跑到元峻武一個隨從跟前,連聲說:“快!快把你的弓箭借給我!”
那個隨從望向元峻武。
元峻武一點頭。
於是隨從取下身上的弓箭。鄧爾康接了,上了弦的弓箭,朝着元峻宇他們追上去,他不敢朝元峻宇射去到底,元峻宇是皇子,他再膽大妄爲,只敢在口頭上佔些便宜,也不敢真正出手傷他。
鄧爾康要射的是白鵬。
鄧爾康平日裡喜歡打獵,箭術不差。只見他瞄準了白鵬的後腦,拉開弓箭,上面的弦直直的往白鵬射去。
白鵬豈是泛泛之輩?
弦還沒有到,他已察覺,冷不防一轉身,一擡腳,弦便應聲而落。這鄧爾康,太卑鄙了!不折不扣的無賴小人的惡劣行徑!
白鵬不禁惱怒起來。
只見他劍眉一挑,雙眸之中寒光一閃,右手快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一道劍氣凌厲無比,隨着白鵬騰空而起的身子,快如閃電般飛騰而出,只聽“喀嚓”一聲響,一條血淋淋的手臂從鄧爾康身體裡橫飛出來,掉落到了地上。
“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淒厲慘叫響徹雲霄。鄧爾康抱着半截血淋淋的斷臂痛得直滾到地上,鬼哭狼嚎。
正在這時,不遠外走過來一隊巡邏的官兵,十幾二十個穿着衙役衣服上面寫着“勇”字的彪形大漢,手拿着長劍。聽到聲響,頓時跑了過來。他叫田大年,是鄧爾康的父親鄧世欽的下屬,自然認得鄧爾康,見到鄧爾康的手臂被人砍了下來,血肉橫飛,頓時呆了,趕緊跑到他跟前:
“鄧公子”
鄧爾康一邊鬼哭狼嚎,一邊指了白鵬:“是他!是他把……把我的……手臂……砍……砍下來。”
田大年官職太低微,有眼不識四殿下元峻宇,他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大膽刁民,光天化日竟然敢行兇傷人,到底有沒有王法?你們統統給我拿下!”
官兵們提着長劍,蜂擁而上,一下子就把白鵬團團圍住。
白鵬自然不願束手就擒,立刻與他們打了起來。一時之間,刀光劍影,兵器冷酷無情地相互碰撞着,“噼裡啪啦”的打鬥之聲,不絕於耳。
另外兩個隨從,也衝上前去要跟官兵打鬥,白鵬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連忙說:“你們護着主子,讓我一個人來。”
兩個隨從一聽,趕緊退了回去,護着元峻宇和夏依蘇。
元峻武騎在馬上,向身邊的一個隨從使了個眼色。隨從也會意,一聲口哨,頓時十幾個隨從騎着馬,朝白鵬圍了過來。那個隨從,吹了一聲哨子,一張網突如其來一下子的就落到白鵬頭上,緊緊的將他罩住這是元峻武打獵用來對付猛獸的網,如今用在白鵬身上來了。
白鵬被困在網上,掙扎不掉。田大年手下的官兵頓時衝了上去,把白鵬捉住,五花大綁了起來。
夏依蘇看得大急了,衝上去大叫:
“你們快放開白鵬!”
田大年瞪她一眼,氣勢洶洶的說:
“大膽刁婦,你再嚷嚷,我連你也一起抓起來!光天化日竟然敢行兇傷人,竟然有理了?有沒有王法?真是反了!”
元峻宇另外的兩個隨從,一個護着元峻宇,連忙一個衝了上前,用身子護着夏依蘇,擔心官兵傷着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其中一個官兵認得夏依蘇,臉色不禁一變,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近去。
他湊近田大年的耳朵,低聲說:
“田大人,這位是和樂樓酒樓夏二公子的妹妹夏四小姐,聽說,她如今已嫁給了四殿下,成了四王妃。”又再說:“她身邊那位華貴公子,應該就是四殿下。”
田大年一愣,不禁睜開眼睛,張口結舌。
夏依蘇指了他,又再嚷嚷:
“你們快放開白鵬,他是我們四王府的人!”
元峻宇雖然智商只有四五歲,可他也自己知道是皇子,身份地位高貴。此時他板着臉孔,用了命令式的語氣,大聲說:
“對對對,白鵬是我們四王府的人,你快放開他!”
田大年趕緊過去行禮:
“微官田大年見過四殿下四王妃。”他臉上陪着笑:“請四殿下四王妃見諒,微官不能放了這刁民”他指了指已給官兵扶了起來,斷臂處已給包紮止血,但還不停號叫着的鄧爾康:“只是微官剛好巡邏到了這兒,親眼看到他傷了鄧公子,微官又怎能放過他?到底鄧公子是皇后娘娘的孃家親侄子,如果事情傳到皇后娘娘那兒,怪罪下來,微官可擔當不起!”
元峻宇惱了,指了他說:
“你到底放不放白鵬?”
田大年搓着雙腳,苦着臉說:
“四殿下,對……對不起,微官不能放了他”
話還沒有說話,元峻宇壞脾氣的從地上撿了一塊有半個拳頭那樣大的石頭,猛地狠狠的朝田大年砸過去。元峻宇的手法有意想不到的準,不倚不偏,正好中了田大年的眼角,田大年“哎喲”了聲,連忙伸手捂住。可是石頭的梭角還是劃中他了,傷得不淺,透出了血。
田大年看到了血,嚇得魂飛魄散,一手捂了,一邊跳了起來,嚎叫了起來:
“啊,血!我眼睛出血了!哎喲,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了,看不到東西了!哎喲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