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蘇的臉更紅了,躊躇了一下,還是走上畫舫去了。(首發)過了一會兒後,她把衣服從畫舫的窗口扔了下來。元峻宇接過,想了一下,脫下他的衣服,從畫舫的窗口扔過去:“把我的衣服披上,你身子弱,剛剛病好沒多久,容易着涼。”
夏依蘇從窗口望向元峻宇。
此時元峻宇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條長褲子。熊熊的火光映着元峻宇裸着的上半身,白得耀眼,線條有說不出的美好,流暢,胸肌雖然有些單薄,卻是很誘人。
夏依蘇看着,莫名的就臉紅耳赤。她趕緊“咕嘟”地嚥了一口唾沫,很艱難的把目光移開了去。
元峻宇再好,夏依蘇還是不能夠擁有他。
遠遠的一個隱蔽樹林下,站着丁雲豪,他遠遠的看着元峻宇和夏依蘇,臉上現出了一個陰冷的笑。
夏依蘇嫁誰都行,就是不能夠嫁元峻宇。他們倆人的八字相合,五行缺陷互補,取長增短,天衣無縫。但如果嫁給西域皇帝,那最好不好,男人越強,被夏依蘇克後,夏依蘇的運勢就越強,對丁雲豪就越有利丁雲豪對祖父的話深信不疑。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雞鳴聲。
新的一天,又再開始了。
回到了夏府,夏依蘇到底還是着涼了。也沒多嚴重,喝了大夫開的幾劑藥,除了有些咳嗽之外,也沒什麼大病。只是夏依蘇整個人懶洋洋的,哪兒也不想去,整天窩在落梅院,坐在一張椅子上曬太陽,不說話,整天就發着呆,過得像行屍走肉。
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元峻宇的影子。
元峻宇的臉,元峻宇的眼睛,元峻宇的笑,元峻宇失落悲傷憤怒的樣子。還有元峻宇的擁抱,元峻宇的吻,元峻宇那柔軟炙熱的脣,元峻宇裸着的上半身,線條是那樣的美好流暢,他的胸肌,那樣的誘人……
短短的幾天時間,夏依蘇瘦厲害,衣服穿在身上,根本撐不起來,空蕩蕩的。
銅鏡中的夏依蘇,一張臉尖尖小小的,蒼白得沒有血色,眼睛大而無神,以前的神采飛揚全不見了。
紫煙想不明白,她問:“主子,你想嫁到西域國去?”
夏依蘇說:“嗯。”
紫煙問:“爲什麼?”
夏依蘇說:“那個西域國皇帝長得不錯,很有男人味,我不討厭他。而且,我想當皇后。當皇后多威風啊,紫煙你說是不是?”
紫煙倒是瞭解她:“主子,這不是你真心話。主子,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如果不是,你絕對不會這樣做。”
夏依蘇嘆了一口氣:“哎”
紫煙問:“主子,難道,非得要去西域國?”
夏依蘇說:“嗯。”
紫煙說:“四殿下願意放開你?”
夏依蘇說:“不願意又怎麼樣?我又不能嫁給他。我巴不得那個西域國皇帝挑中我,這樣我就可以遠離四殿下,見不着他,我的心就不會痛了。”又再說:“其實嫁到西域國也沒什麼不好。那兒有美麗的大草原,可以騎在馬上自由自在的奔馳。”
聽說夏依蘇病了,赫連超讓人送了好些補品過來,燕窩啊,千年人蔘啊,冬蟲草啊什麼的,還讓人稍話過來,讓夏依蘇好好養病。
夏目北和洛陽公主到落梅院來探望夏依蘇來了。
洛陽公主帶來了不少新鮮滾的新聞。剛剛到落梅院,見到夏依蘇,她就迫不及待嘰裡呱啦的說:
“哎呀四妹”嫁了夏目北後,她就由“依蘇姐姐”改口叫“四妹”了,這叫夫唱婦隨,她說:“四妹你知道外面是怎麼傳你的嗎?外面的人都在傳,西域皇帝看上你了,要把你迎娶到西域國去當皇后。四妹,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那個西域國,可不是人住的地方”
夏依蘇強顏歡笑,插了一句進去:
“難不成,西域國住的不是人,全是鬼?”
洛陽公主急得直跺腳:
“四妹,你不知道吧?聽說西域國,除了一大片草原,什麼都沒有。連住的地方,也很簡陋,不像我們這兒有豪華宮殿,他們不管貧富,全都是住在氈帳裡的四妹,你知道氈帳是什麼嗎?就是氈制的帳篷形。聽說,氈帳的骨架是用木枝條編成,可以開合的木柵,然後用牛皮繩綁紮而成,打開的時候就同穹隆似的,外面披着羊皮或毛氈用繩索綁紮在木架上,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住在裡面。”
夏依蘇笑着說:
“住氈帳,好像挺有有趣的。”
洛陽公主瞪她一眼,又再說;
“這還不算可怕的。可怕的說,聽說西域國的人,喜歡吃生肉,喝生血,多恐懼!還有還有,還聽說,那兒的女人命很賤,就像牲口一樣,丈夫死了,女人要嫁給丈夫的弟弟,或者,嫁給沒有血緣的丈夫的兒子做妻妾。”
夏依蘇很不以爲然:
“那西域皇帝又不是個糟老頭子,正當年華得很,身體那麼強壯,會早死嘛?就是死,也要幾十年後,如果我好運氣能嫁給他的話,幾十年後我就是不死,怎麼着也是白髮蒼蒼的老太婆,大半身子都伸到棺材裡去了,還嫁個屁!”
夏目北看她,很是驚詫地問:
“妹妹,你不是真的想要嫁到西域國去吧?”
夏依蘇聳聳肩,淡淡的說:
“這不是我想和不想的問題。就是我想,又怎麼樣?西域皇帝對我沒有意,難道我巴巴的跑去求他,你娶了我吧,讓我做你的皇后吧,西域國就會同意?我不想,又怎麼樣?如果陛下真的下旨要讓我嫁,難道我能抗旨不成?我根本作不了自己的主,只能隨遇而安。”
洛陽公主想想也是:
“是啊,如果抗旨,那可是要人頭落地的。”她瞧了夏目北一眼,很慶幸地拍拍胸口說:“還好我是個公主,也還好父皇母后都疼我,我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換了別人,哪裡會有這麼幸運?”
夏依蘇看她一眼:
“虧你還知道你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