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蘇眨眨眼睛,只好往嘴了。
赫連超不是傻子,元峻宇的刻意而爲,他豈有看不出他的用意?但他卻裝了不知,只是微笑着。心中,對夏依蘇愈是有興趣能夠使元峻宇如此緊張的女子,估計,也自有她的過人處。
蒙在鼓中的是赫連。但她也聽出了不對勁,瞧瞧元峻宇,又再望望,夏依蘇終於按捺不住問:
“縣主,你和四殿下是不是很熟?關係好像很不一般。”
夏依蘇巴不得這麼一問,忙不迭解釋說:
“對對對,我和四殿下很熟,那是因爲我們是親戚
赫連好奇地問:
“親戚?什麼親戚?”
夏依蘇要想好一會兒,才能回答上來:
“呃,他母妃是我姑姑,我父親是他舅舅。平日裡我們夏府的人都跟四殿下有來往,常常見面。”
赫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來這樣呀?”
元峻宇嘴角一揚,懶洋洋的眸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夏依蘇看,一邊對赫連說;
“我和依蘇,不單單是親戚那麼簡單,她還我喜歡的女子”
夏依蘇反應奇快,趕緊接上嘴:
“我是四殿下喜歡的女子的好朋友。”眼角的餘光,看到元峻宇挑了挑眉,目光斜斜的向她掃過來,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帶着那麼一丁點的威脅意味。夏依蘇沒敢看他,咬了咬牙,很勇敢的忽略那威脅,又再畫蛇添足那樣的解釋:“呃四殿下喜歡的女子是楚大將軍府的楚大小姐,而我跟楚大小姐是好朋友,楚大小姐跟四殿下從小一塊兒長大,是那個……哦對,是那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聽說元峻宇有了喜歡的女子,赫連失望,可又不甘心,追了問:
“楚大小姐長得美嗎?”
夏依蘇回答得飛快。
“美!她比我美得多,我給她提鞋也不配。”
赫連好勝心起,又再問:
“那比起我呢?”
夏依蘇眼珠子一轉,用了巴結討好的語氣,趕緊說;
“比起赫連公主你就差多了。赫連公主,你是我見到的女子當中,長得最美最美的那個。”
好話誰不愛聽?赫連笑逐顏開:
“真的?”
夏依蘇忙不迭點頭:“真的真的。”她不管元峻宇眼中的威脅意味越來越強烈,把頭湊近赫連,咬着她的耳朵,悄聲說:“如果你喜歡四殿下,就大膽去追。楚大小姐不會是你的對手!”
聲音雖小,但無不清清楚楚落到元峻宇的耳中。元峻宇低頭,很優雅的拿起一杯酒,淺淺的酌了一小口,垂下去的眼瞼,剛好掩飾了他眼中的那一抹惱怒。
元峻宇想起夏目南對他說的話:
“我妹妹說……反正男人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見不得四殿下是天下最好的……那個西域國皇帝,是個挺優秀男人,男人中的男人!長得好,身材不錯,武功高強,又是皇帝,如果他看中我了,那我嫁過去就是皇后了。哈哈哈,如果是這樣,我就爽歪歪了……”
這夏依蘇,是什麼意思?
她莫非,真的會看中這個西域國的皇帝?昨天晚上出風頭倒罷,那是太后的搞的小動作,目的是讓大漠皇帝赫連超注意到她。但今天,她打扮得花枝招展,陪他逛了大半天街,還興致勃勃,笑得像個花癡那樣,顯然是心甘情願的。
夏依蘇儘量不看元峻宇,目光儘量落到赫連超身上。
她想起她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無聊的時候,常常在網上閒逛。有一次,逛到《水滸傳》論壇,看到一段文字。
王婆對西門慶說:
“大官人,你聽我說,但凡‘捱光’的兩個字啊難,要五件事俱全,方纔行得。第一件:潘安的貌(潘);第二件:驢兒大的貨(驢);第三件:似鄧通那樣有錢(鄧);第四件:小,就要綿裡針忍耐(小);第五件:要有閒工夫(閒)。”
論壇裡,有一位文字高手解釋說,“捱光”是偷情,或追女孩子的意思。
那位高手甚至還把“潘驢鄧小閒”翻譯成現代語言:
“潘”:就是要長得要像李俊基那樣的帥氣;“驢”:牀上功夫最好能夠一夜七次郎;“鄧”:兜裡像李嘉誠那樣有錢;“小”:時間要像遊手好閒的二世祖那樣有空,對女孩子的態度像媽媽哄懷裡的孩子那樣溫柔;“閒”:時間要像遊手好閒的二世祖那樣隨時有空。
《水滸傳》裡,西門慶很自豪說:“這五件,我都有些。”
西門慶還不知羞恥對了王婆說:“小時候也養得好大龜。”西門慶的“小時候也養得好大龜”,意思是說,自己小時候的營養好,因此自己的某個部位,從小就發育得不錯。
夏依蘇一邊喝着酒,一邊吃着點心,一邊不要臉的當着赫連超的面,意,淫他。
潘潘安的貌:赫連超褐色的膚色,線條冷硬輪廓清晰的臉龐,卻又不失帥氣俊朗,是美男子一個。難得的是,他充滿了陽剛氣,有着一股濃郁的狂野男人味,渾身上下,有着一種懾人的霸氣。
驢驢兒大的貨:根據夏依蘇目測,他身高超過190公分,大概有192左右的幅度,高大威武,估計那“貨”挺壯觀,不會比別人小。
鄧似鄧通那樣有錢:赫連超是皇帝,肯定是有錢人。
小綿裡針忍耐。少不了“笑裡藏刀,綿裡藏針”。赫連超這個條件也具備了。
閒就是有閒功夫,因爲泡妞不但要有財,還要有時間。事業型的男人,時間不會多,其實以赫連超的條件,哪用他去泡妞,人家妞會主動送上門給他泡,不合他老人家法眼的,他還不屑一顧呢,
潘驢鄧小閒,除了“閒”有待商榷之外,赫連超都合格了。
夏依蘇想,赫連超這個“潘驢鄧小閒”五毒差不多俱全的男人,有誰敢說,他不是一個優秀而性感的男人呢?
飯後,元峻宇要送夏依蘇回家。但夏依蘇拒絕了:“我跟陛下和赫連公主出來的,我還是隨他們回去吧。”
元峻宇倒沒有堅持,輕勾嘴角,淡淡的笑,若無其事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