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蘇沒好氣:“如果我說不是,你信麼?”
元峻宇說:“不信!”
夏依蘇急了:“你要我怎麼說你纔信?”
元峻宇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後,又再閉上眼睛,繼續養神,倒是悠然自得得可以。他的聲音淡淡的說:
“你說什麼我也不信。你老老實實呆在我府中兩個月,兩個月後,如果你真的和丁雲豪沒有關係,我自然會放你走。”
夏依蘇問:
“爲什麼要兩個月?”
元峻宇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學了她剛纔的語氣說: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夏依蘇氣:“不說拉倒!”她又再說:“我怎麼知道你說話算不算數?兩個月之後你會不會放我走?”
元峻宇淡然:“你不相信我說話我也沒辦法。”
夏依蘇眼珠子轉了轉。想了想,想了想,便決定試探一下下,於是壓低嗓音,小心翼翼地問:
“如果我堅持不住你家裡呢?”
元峻宇繼續閉目養神,臉上的表情不溫不火,一點怒氣也沒有。但說出的話,卻是威脅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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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堅持不住我家裡,會有什麼後果相信你明白!”
夏依蘇氣結。
這時候她才知道,她中了他的圈套,給他捉弄了。昨天她只管想着自己身無分文,沒一技之長,要找個地方住下來,熟悉環境,再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還低聲下氣求了他這麼久,偏偏他裝了一副爲難要拒她千里之外的樣子。素不知,就是她不央求他,他也要強行讓她住在他家兩個月。
爲什麼是兩個月?
按照夏依蘇有點小聰明的頭腦分析:兩個月是元峻宇捉拿丁雲豪最後限期。
兩個月!
夏依蘇忽然想起,昨天她提出要在他家蹭一兩個月的時候,元峻宇眼裡閃過一抹冷光,那森森的寒意就像一柄雪亮的寒刀那樣。當時她還以爲她是看花了眼,如今回想起來,不是看花了眼,是真的。
難怪他誤會。
她幹嘛要說一兩個月?說一個月,或三個月不好麼?
這雷同,純屬巧合。
夏依蘇想解釋,想想還是算了,有些事,會越描越黑。在他家住兩個月就兩個月,包吃包住,她又沒吃虧。
況且,她跟丁雲豪一點關係也沒,她是人正不怕影子歪。
在這兩個月裡,她可以去外面探聽行情,考察情況,瞭解一下風土人情,風俗習慣,順便找一份工作來養活自己。
天無絕人之路對不對?
她就不信,以她這麼靈光的腦袋瓜子,她不能夠在這個地方安營紮寨下來。說不定,她很快就可以遊弋在其間,如魚得水。
這樣一想,夏依蘇眉開眼笑起來。
很快,她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全部拋到了腦後。
“四殿下”
“嗯?”
“兩個月後,你查清了我跟丁雲豪沒有關係,你是不是真的會放我走?”
“嗯。”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得算數。”
“嗯。”
“我忘記是那個偉大的名人說了:言之所以爲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爲言。意思是說:人說的話稱爲言,人字加言字,成爲信;所以做人,應當要言而有信,若言而無信,就不是人說的話,而是牲畜說的話呃不,是牲畜不如的人說的話。”
“嗯。”
“四殿下,你是言而有信吧?”
“嗯。”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