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南說:“鄭一鳴不是人,而是一隻貓。”
元峻宇微微一怔:“貓?”
夏目南說:“是喬雪蘭養的一隻貓,她給它取名叫鄭一鳴。”
原來如此。
難怪夏依蘇說,鄭一鳴是牲畜。
元峻宇心中隱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如果“鄭一鳴”只是一隻貓,也值得喝醉了的夏依蘇這樣咬牙切齒?
說不定,大有隱情。
他說:“怎麼聽起來像人的名字?還像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夏目南笑:“我也有這個疑惑,因此向一個老奴僕打聽,梅林山莊有沒有姓鄭的人?”
元峻宇問:“他怎麼回答?”
夏目南說:“老奴僕說沒有,周圍也沒有姓鄭的人。後來老奴僕想了想,又再說,倒是十年前,山莊來了一位受重傷的少年,也不知是什麼來歷,喬老莊主對他極敬重,不但熱情款待,還重金請了大夫給他療傷。那少年,好像是姓鄭,他在山莊養傷整整一年時間,傷痊癒之後便離去了,從此也沒再出現過。”
元峻宇問:“十年前?”
夏目南點頭,一邊說:“是,十年前。老奴僕說,當年老莊主特地騰出一個安靜的院子給少年住,除了伺候的兩個奴僕,誰也不能隨便去打擾。”
元峻宇說:“那少年,說不定他就叫鄭一鳴。”
夏目南說:“我也這樣問老奴僕,那少年是不是叫鄭一鳴?老奴僕說,這個他不清楚。當年少年住進山莊的時候,老莊主就對外封鎖了消息,就是山莊的奴僕也沒多少人知道。老奴僕之所以知道這事兒,是因爲他是伺候少年的兩個奴僕之一。老奴僕說,少年脾氣古怪,話不多,不過喬雪蘭卻好像挺喜歡他,常常跑到院子去,纏着他,一口一聲‘鄭哥哥’,那少年也不趕她,還教她一套劍術。”
元峻宇把弄着手中的茶杯,那完美的嘴角不自主的揚起一抹弧度,似是忍俊不禁:“她那套劍術……也算劍術?”
那次夏依蘇在街頭耍劍,元峻宇沒親眼見,但聽白蓮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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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頓,元峻宇又再問:
“那少年長了什麼樣子?”
夏目南說:“老奴僕也沒有什麼印象了,只記得是高高的個子,瘦瘦的,其餘的都想不起來了。”
元峻宇說:“她是在梅林山莊長大,按理說家教應不錯,有極好的教養纔是,可我無論怎麼看,就沒從她身上看到絲毫的千金小姐影子。”
夏目南也不禁微笑:
“老奴僕說,喬雪蘭自小就與衆不同,精靈古怪,聰明伶俐,偏偏就不肯唸書寫字,對琴棋書畫也沒興趣,不過卻喜歡用左手指蘸着墨水在紙上亂畫,畫出的人千奇百怪,形神卻是逼真。”
元峻宇說:“如此看來,她真是喬雪蘭了。”
夏目南問:“四殿下,假喬雪蘭怎麼處置?”
元峻宇說:“醉酒軒是丁雲豪的聯絡點,丁雲豪讓她冒充喬雪蘭混進王府,目標不外是翡翠壁。先不要打草驚蛇,必要的時候,我們就來個計中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