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段烙輕輕一笑,說道:“前天,瑩姐送給我邀請卡時格外隨和。沒有想到,那遊輪上卻埋伏着殺手,如果不是我命大,怕此時都被人拋屍到海上了吧。”
剎那間,段瑩俏臉一黑,“別含血噴人。那是一個朋友託我的,我也不想幫忙,若不是瞧在那一個快要死的……”
“停!再多的辯解也無用。”段烙道,“我的確是因爲你纔去參加了這一場派對。”
“發生這種事,我們也只能抱歉。”段瑩的父親先接話,“我相信瑩瑩也肯定很難過,是不是這樣,瑩瑩?”
“是的,爸爸。”段瑩馬上接話。
兩父女的對話,聽得墨連城淡淡挑眉,厚顏無恥。
剛剛若段烙有什麼顧忌,那現在就不需要了。
瞧兩個人的反應,肯定有貓膩。
段烙忽而指了指茶几上兩碗藥,黑烏烏的,認真說道:“叔叔,瑩姐,想知道這藥的作用嗎?據說喝下了……問什麼就會答什麼,不會有絲毫的隱瞞。一會你們會喝下去。當然,如果是我弄錯了,我願意放棄公司的繼承權。”
“胡說!”段瑩喝止,“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喝下去會不會死人?”
“……”段烙緘默。
段瑩的父親也擺出長輩的嘴臉,正想說什麼,“阿烙,你是越來越目無尊長了——”
“行了,不要再浪費時間。”墨連城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不想再多說,由着段烙來不知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主要是某爺看到了某女絕美的小臉上那一抹不耐煩。
他剛站起來。
氣氛就緊張了,是他啊,墨連城啊,他站起來別人能不緊張嗎?
段瑩父女馬上是嚴陣以待!
可他們再“警惕”能頂得一個什麼作用?什麼作用也起不了。
墨連城一陣風似的上前,素手幾個起落,兩個人就動彈不得。而俊美無比的臉上像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回眸問:“先給女的喝,還是男的?”
這話無疑是問段烙。
段烙倒沒想到他出手這麼幹脆利落,機械式道:“你決定吧。”
“嗯。那女的先喝。”墨連城點頭。見段烙坐着沒動,房間就剩下三個人,猶豫了一下,他已經拿起了一小碗藥汁。
在別人沒有留意的一刻,他微微蹙眉。
有點讓人難懂的氣息……
而這時,段瑩大驚,“你們想幹什麼?”
墨連城斂眸道:“放心,如果你沒有真做,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哈哈,段少也說了,如果不是你們請來的殺手,他作爲補償放棄公司繼承權。這不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嗎?”
這話不但沒有給人安心,反而令段瑩父女方寸大亂。
放心?放心一個鬼!
“不!不喝!”段瑩抗拒,可惜除了嘴巴,全身動彈不得。
她父親也一樣,雙目是瞪得狠,憤怒喝止,“放過瑩瑩,段烙你想做什麼?想害死自己的姐姐嗎?你——”
下一句戛然而止。
墨連城點了他的啞穴,他的脣不斷地顫了顫,就是沒說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