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兒看了眼墨連城,接話問道:“吃人是什麼意思?”
小男孩痛苦地回憶:“我、我爹孃就是在那個地方消失的……”他說得含糊,或許,連他本人對整件事情,也沒能弄明白。
衆人只覺得——又有線索了!
在大家的追問之下,小男孩勉強將埋藏在心底的這件事情,吐露出來。
原來,小男孩年幼的時候,跟隨父母去過一趟西邊的盡頭。
就在那裡,他的父母平白無故失蹤了!
因爲,當時小男孩背對着父母,在追捕一直野兔,所以,只來得及聽見父母驚慌呼喊自己的名字,至於他父母消失的整個過程——
他們是如何消失的,爲何消失,小男孩都不太清楚。
之所以,男孩對這邊環境特別熟悉,那是因爲,他總是要去那裡,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失蹤的父母。
雖然小男孩描述的不多,卻足夠曲檀兒等人確定了,密道就在那裡。而他們所走的方向無誤!
前一刻,衆人還以爲這些天的努力,白浪費掉了。
突然間又柳暗花明了。
這人生的際遇,還真是奇妙。
秦嶺故意板着俊臉,嚇唬道:“小子,之前怎麼不說?”
男孩迅速從父母消息的回憶中抽離,呆呆地跟秦嶺對望,須臾之後,躊躇道:“你們又沒問。”
霎時,秦嶺又故意臉上一沉,“是我們沒問,你就可以隱瞞了麼?到底,是我小看了這頭小虎崽。”
意識到危機,男孩立馬解釋:“不是的,是我娘以前說過,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秦嶺斜睨着他,黑眸詭光閃現,脣瓣微微挑起。
其實,秦嶺都快忍不住要笑了。
旁觀的一些傢伙,都瞧着心頭暗樂。
年紀小就是小,被人嚇唬一下,就急躁了。
男孩小臉蛋都羞得紅了,低着頭喃喃,“是,是我不對好了。”
衆人:“……”
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
這小子還真是能屈能伸!
冷不丁地,某爺問道:“之前追殺你的那三個人,是什麼人?”
聞言,男孩頓時心生警惕,“你們問這個,想幹什麼?”
對準那一撮礙眼的白毛,秦嶺一爪子拍下去,“什麼眼神?主子問話,你只管回答!你就用這種對待仇人的目光,看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啊?”
男孩呼痛,回頭,恨得牙癢癢地瞪着一言不合就出手的秦嶺。
秦嶺哼哼挑眉,“不服氣?哼哼!也不瞧瞧,你自己送上門,我們要對你做什麼,你反抗得了?”
他說的大實話,男孩喪氣了,“他們是我的仇人。”
“仇人?”秦嶺鄙夷的語氣毫不掩飾,“廢話什麼,都追殺你了,當然是你仇人。我們問的,是他們是什麼人,你小子別左顧右言它的。”
男孩道,“他們是陵月城城主的親戚。”
早從那三人言行,猜出來必定身份不低。
倒是沒想到跟城主有親戚的關係。
曲檀兒好奇地看着小男孩,“那你呢?”
小男孩抿脣,“我族曾與解廌族相爭過城主之位,後來我族敗了,再到後來……我爹孃失蹤,我族就只剩下我一人。”
爭鬥的失敗,整個族羣的衰落就成了必然之勢。
對於自己族羣的事情,小男孩沒有說太多。
畢竟,事情過去那麼多年。
事實的真相,早被淹沒了。
而歷史,從來都是爲勝利者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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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更的親們,晚安,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