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對所有人說的。
於是，聽見老狐狸交待的所有狐狸子弟不約而同地肅穆站立，高聲應道：“是！”
“噓！叫這麼大聲幹嘛？這是晚上！”
老狐狸罵聲，很快又道，“晚上會打擾到別人睡覺。”
說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曲檀兒是明白的，老狐狸怕引來太多的人，知道他的醜事。不是什麼人，都有這一羣年輕的弟子好糊弄。
老狐狸身影消失在地下城大門。
曲檀兒三人平淡地對望一眼，沒有說什麼，只耐心等候。
半個時辰過後，老狐狸再度出現，臉上的表情，隱約地透着失望。
這一次，他在大門停留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然後，纔要離開。
曲檀兒三人紋絲不動地，要目送他離開。
卻不知道爲何，老狐狸就快要擡起腳，就快要邁上第一步階梯的時候，墨連城突地手指輕彈。
前面，正沉浸在思緒裡面的老狐狸倏地腳下一滑，差點栽倒。
幸好他身手敏捷，雙**錯之際，立即就穩住重心，才逃過一劫，不用當衆出錯。
只是，一羣弟子在看着呢。
老狐狸也察覺到了。
回頭，他不以爲然地掃過那些想笑不敢笑的狐狸子弟，“老子以身作則，教會你們什麼叫做從哪裡摔倒就從哪裡站起來，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你摔倒之前，就練就了力挽狂瀾的本領！你們還年輕，好好學，知道嗎？”
“知道！”衆狐狸子弟衆口鑠金回答。
老狐狸像是對自己的機智很滿意，點點頭，回過頭，就要繼續走。
殊不知，這回，才踏出一步，直接被放在拐彎處的一棵盆栽給撂倒。
“砰——”
這次的摔跤，無法避免。
老狐狸哎喲一聲，扶着老腰站起來。
“他奶奶的，今日老子見鬼了！哪個不長眼的把花盆放這裡？！……”老狐狸狼狽罵道。
突地，記起什麼，兇狠狠的目光瞪向那羣一直關注着他的子弟，見他們憋笑憋得很痛苦的模樣，老狐狸惱羞成怒地吆喝道：“還不趕緊將這花盆處理掉？！老子身子骨硬朗，萬一摔倒其他人了，如何是好？！”
“哦哦，是！”距離他最近的子弟立即上前去。
見家族的年輕子弟將花盆擺好，老狐狸才罵罵咧咧地，一拐一拐地走開。
角落處。
目送老狐狸消失在遠處的走道上，曲檀兒在掩嘴竊笑。“城城，爲什麼要捉弄老狐狸？”
墨連城表情淡然，“檀兒不想看？”
就因爲她想看？曲檀兒訝異，她眨眨眼，審視着某爺，逐漸地，表情變得狐疑。不對，城城沒有說實話。
某女目光太過明顯，半晌，墨連城輕咳一聲，“我老早就想懲戒一下這隻老狐狸了。”
就說嘛！曲檀兒一副“我果然猜中了”的表情。
墨連城黑眸閃過光芒，“檀兒想到哪裡去了？”
“呵呵。城城做的，都是對的。最近，秦嶺幾個沒少被老狐狸騙走靈石。”曲檀兒別含深意地說道。但說到秦嶺等人被騙靈石的時候，那狡黠的目光，突然掃過木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