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點了下頭,夫妻二人開始尋找,每找一個籠子,心裡的沉重與怒氣便加重一分,直到,站到一個鐵籠子面前。
那籠子裡,捲縮着一個人。
跟其他人不一樣,這個人無精打采地趴着,懶洋洋打着哈欠。他的眸瞳冒着青綠色的光芒,那張嘴巴是紫黑色的,嘴角往左右兩側拉扯出詭異的弧度,感受到有人在窺探,他不曾驚慌,只是隔着籠子,警告似的張牙舞爪一下。
那兩股氣息依舊存在,他開始暴躁了!
“吼吼吼!……”
四肢呈現奇怪的人類不可能做出來的姿勢,他攀折着鐵籠子,似乎想要將鐵籠子強行掰開,破籠而出,找出令他心思不穩的氣息所在。
他的叫聲,如玻璃扎過肌膚般刺耳,令人難受,幾乎他一叫,其餘籠子的其實瞬間減弱了,然後,漸漸,到噤聲。
這種情況,很古怪。
曲檀兒不禁看了眼木牌子上的字跡,然後,掩不住驚訝地叫了一聲,“城城。”
墨連城面無表情地,“是他了。”
牌子上面,寫着的名字,張臨天,以及年紀,都跟張臨邑跟他們說的信息對得上。
籠子裡的人,十之八九,是張臨邑的大哥。
曲檀兒默了一下。
張臨邑對他大哥的感情很深,倘若他知道他大哥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原本覺得張臨邑這人挺煩的,因爲越是接近十五的這幾日,他越是纏着他們倆,希望城城能改變主意,帶他進來,可這一刻,曲檀兒莫名地替他感到難過。
墨連城沒有說什麼,深深看了眼籠子裡叫囂着的張臨天,驟然,他俊臉一側,行動迅速地攬過曲檀兒,“有人來了!我們走!”
不滅火晶一收,他帶着曲檀兒,雷霆萬鈞之勢消失原地。
夫妻二人前腳離開,後腳,屋子的門被人推開。
數把火把高舉,明明亮亮的光線,將整間屋子,都照亮了!
籠子裡,原本停歇嚎叫的人,接收到突如其來的光線,又爭相開始叫起來。
有人率先開口道:“我就說,三少就是多疑,這裡是禁地,能有什麼事!肯定是這羣畜生自己半夜不安生鬧事!”
環顧屋子,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帶頭的男子嫌惡地掩住鼻子,聽了身邊人說話,接着,指着籠子,破口大罵道:“叫!讓你們叫!攪得爺我睡不好覺!”
這人一腳擡起,連踢幾個籠子。
他可是驅動了秘術,才發出的動作,被踢的幾個實驗品發出痛苦的呻|吟。
籠子裡的嚎叫聲,頓時減弱了。
那人猶覺得發泄不夠,又讓身邊的人,找來冷水,直接潑溼了籠子裡的人,聽見籠子裡的人嚎嚎慘叫,他怒火沖沖,拿了火把直接捅伸進籠子裡,左右移動火把,不斷戲耍籠子裡的人!
“讓你們吵!白日伺候你們吃喝拉撒還不夠,晚上還想爺伺候你們,是不是?!”
“孃的,平日伺候你們這羣畜生,夠勞苦了,你們不讓爺舒坦,你們也甭想舒坦了!看我不燒死你們這羣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