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便選擇了一處相對安靜隱秘,卻又可以隨時觀看到情況的一處地方。
這屋子,是少有的沒有被殃及到的屋子之一。
進入屋子以後,曲檀兒立馬將聖壇召喚出來,“老大!”
“嗯。”聖壇老大淡淡地迴應一聲,縹緲的嗓音波瀾不興。
緊接着,一條人影被放了出來。
那人影,正是昏迷不醒的鸞暨。
曲檀兒開口,正欲解釋:“老大,我們——”
聖壇老大打斷她,“先救人,其餘慢慢再說。”
這個突然被曲檀兒收入聖壇的年輕人,情況很嚴重,再不救,估計就回天乏術了。
而且,此時聖壇老大,貌似還有些要緊事要處理,因此,沒有多說,他又將氣息隱匿了起來。
只是,待在聖壇裡面,能有什麼事情?
曲檀兒愣了一下,“城城,你有沒有覺得老大好像有點怪怪的?”
“是有點。”不單止師尊奇怪,煜兒幾人身上也很多地方,讓墨連城意想不到的。可這些事情,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墨連城說,“我們先看看鸞暨情況再說吧。”
曲檀兒點頭,“嗯。”停頓一下,“要不要我回避?”
畢竟,治療是何其重要的事情。
等同於現代醫生給病人做手術,要求安靜的環境,和專注集中的醫生。
她怕她在這,會影響到墨連城。
誰知道,墨連城輕飄飄地撂下一句,“不必,你留在這裡。”
“不怕我吵到你了?”
“你爺我還沒有這麼差勁。”停頓一下,墨連城問道,“或者,你想出去幫忙某個傢伙分屍?”
分屍?!
曲檀兒驚悚。
她第一時間想到將完整的屍體分成幾段,緊接着就記起秦嶺那變態的存在,所以,某爺口中的分屍,其實是區分屍體……
“我留在這。”曲檀兒立馬做出選擇。
墨連城勾脣一笑,旋即,將鸞暨放到牀上。
鸞暨雙目緊閉,面無血色,原來冷若冰霜不言苟笑的黑袍少年,如今一張俊臉,比白紙還要蒼白,氣若游絲地躺在那,讓人心疼。
曲檀兒湊上前,想看看有什麼地方她能幫忙的,只見某爺先是握住鸞暨的手腕,仔細把脈,聆聽了一陣子,須臾,又伸手解開鸞暨的衣襟,驀地記起什麼,動作一頓,那黑如寒潭的夜眸往旁邊掃去,視線落在某女的臉上。
曲檀兒迷糊地眨眨眼,看着逐漸拉長臉的某爺,還有躺在牀上的鸞暨,再若有所思望向隨意地搭在鸞暨衣襟的某爺修長且白皙的手掌。
腦袋靈光一閃,她恍悟過來,迅速往遠處退去,遠遠地,她衝着墨連城傻笑兩聲。
墨連城又警告地瞥她一眼,“背過身去。”
“……”要不要這麼較真。
她都站這麼遠了,再說,只是鬆開一點衣襟,又不是剝光了,曲檀兒默默吐槽着,轉過身去。
等了一會。
墨連城的嗓音傳來,“好了。”
曲檀兒等得早不耐煩了,聽聞聲響,立馬開口問道:“城城,鸞暨情況怎樣?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