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蘇好像知道風望雪在想什麼,這個問題他曾經也想了很久,這幾天才讓他明白了這一點。莫天機就比他們更懂,先一步和秦嶺等人打好的交道。終於,看到多年的交情上,他徐徐道:“我花了大代價,自莫天機那裡買到一個消息,只要能得到那位大人真心認可者,可保萬世無憂。”
風望雪表情還算平靜,眼底卻震驚無比。
……
再說煜兒去找曲檀兒。
曲檀兒看到兒子,也十分欣喜。
可是,兩個人站在一起……呃,完全讓人看不出是母子。再怎麼看,姐弟還貼切一些。還是那種年紀相差不是很遠的。
煜兒伊然立於屋內,端端正正、恭恭敬敬地朝墨亦楓這一位長輩行禮請安,再敬重地向流千水問安,向澹臺櫻行禮,全程禮節做足,個個沒有落下,真是一個溫和懂事、知書識禮的少年啊。
流千水的神情,有些古怪。
曲檀兒含笑地看着兒子表演。初見時,哪個孩子都會懂得做作一下。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也不例外。呃,想起他小時候的調皮,長大了,他會養成一副乖巧的模樣嗎?肯定不會的!這些年沒有在身邊照顧他,都不知如今調皮成什麼樣了,希望別太過讓人頭痛纔好。
剛這樣想。
坐下來的煜兒忽然暗暗地衝着她調皮地眨了眨眼,“娘!剛纔有人說收煜兒當徒弟。”
“嗯?誰?”曲檀兒訝異。
煜兒含笑道:“銀髮的,那位帝尊。”
“啊!……”曲檀兒撫了撫額頭,“爲什麼?”
“娘猜猜?”
“……”曲檀兒轉念想了想,風望雪突然想收煜兒爲師,難道是……靈玄雙修?她如果沒有記錯,風望雪也是靈玄雙修的人。
見煜兒賣關子,秦嶺笑道:“是靈玄雙修,不過,小主子沒答應。”
“哈哈!……”
墨亦楓失笑,“煜兒,你還真敢吶,帝尊你也敢拒絕?”
煜兒那狹長的鳳眸,輕輕一挑,再眼角的餘光看向流千水,笑道:“太爺爺,你忘記了,煜兒是有師尊的。一輩子,只拜一人爲師足矣。”
流千水不語,但是,有徒弟這一句,那勾勒起的嘴角,是越揚越大了。
真沒白疼這小子!就算知道這一個小子有做秀的成份,他還是覺得很欣慰。他一雙桃花眼瞄向那個正襟危坐的傢伙,他那微微翹起的小嘴角,就知道他表面平靜,內心定然緊張。那也對,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孃親,不緊張才奇怪,估計還想着給自己孃親一個乖寶寶似的好形象吧。
想到這小子平時的作爲……流千水又頭痛了。
曲檀兒可不知道這小子的花花腸子,聽到煜兒這麼一說,嘴角明顯笑意擴大了不少。
澹臺櫻一直暗暗看着這一羣傢伙,明明都很高興,偏偏又壓抑住,“要不,一會大家喝一杯?”
“你們有酒?”煜兒眸子大亮,旋即想到什麼,那表情一僵,又換了一副淡然的笑顏道:“娘,我平時只是略沾酒水,不貪杯的。”
流千水差點摔倒,他慶幸自己沒有喝茶,不然肯定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