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不懂嗎?是真不懂,還是不想懂?不過,算是女人的八卦天性,曲檀兒對於墨靖軒與侍雪的關係,她還真是挺感興趣的,一段帶着三角關係的情況?未來會不會有戲瞧?
“看來,你們聊的不錯。”墨連城平淡的一句,就像平地生起,卻又沒有令人感覺突兀,詭異的,他壓根沒有擡頭,素手還在揮着畫筆。
“你聽得見我們的談話?”曲檀兒一愣,懷疑地盯着他。媽呀,這人,難不成又在裝,不然,還可以一心多用?她們和他的距離,可有好幾米遠,咳咳,而她還刻意將嗓音壓低了不少。
墨連城如山的秀眉,輕輕挑起,眺望着遠處。
像陷入深思,或者是醞釀着他的靈感。
曲檀兒卻步上前,也不怕會打擾他什麼,直接問:“你直接說了吧,到這裡來到底是想幹嘛?”從出府到現在,心裡總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就好比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他竟然還會有興致來野|外作畫?
“你看到本王現在在做什麼?”
“畫畫。”眼瞎了的人都看出來。
“哦?那就是你看到的。”
“你不想說?”曲檀兒臉色一沉,更是不滿,“你不要告訴我,我們出來,只是因爲你想賞賞景,吹吹風,再隨便作作畫?可我好歹也算一個當事人。不告訴我,你就別扯上我,好不好?我膽子小,怕事!”
“確實……膽小。連蟑螂也怕。”
“?!……”
墨連城輕描淡寫一句話,應得曲檀兒火氣直冒,卻偏啞然無語,早知如此,她就該學一下人家林黛玉,來個弱中帶病,臥病在牀,出不得府,更出不得遠門。再不然,此刻她就該在她新買的小院落裡,再忙着該不該修整一翻,或者重置一套新的傢俱等等。
“王妃會彈琴嗎?”侍雪突然由車廂內拿出一把古琴來,輕輕往着曲檀兒的眼前遞了過來。
“彈琴?”曲檀兒小臉一暗,彈琴不會,砸琴倒懂!
“王爺畫畫的時候喜歡聽人撫琴。”侍雪說着,而遞出去的古琴,似曲檀兒一直不接,她就不打算收回。
“哦。”曲檀兒淡淡地應着,也不想將情緒發|泄在侍雪身上,但,心情確確實實是不怎麼樣,瞟瞟侍雪遞過來的琴,再瞪瞪墨連城那廝的側臉,眼珠一轉,嘴角稍稍一勾,突然便來了個想法:“好啊,那我就撫首琴讓王爺享受享受。”一會保證有得墨連城“享受”,她就不信,她彈的琴,他還有本事可以心不擾,氣不動地繼續作畫。
然後……
絕世佳人,姿勢完美,素手纖纖,把琴擺好。
架勢做得十足,標準得讓人挑不出一絲破綻。
可偏偏……
鐺!錚!
纖纖玉指輕輕劃過琴絃,一個微用力微勾,琴絃所發出來的聲音,卻刺耳難聽,半分美感不存。十分不和諧地,破壞掉完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