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聲音,宛如地獄裡傳出的魔音,讓得黃毛面色煞白,身體也隨之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
許言炫酷而狠辣的手段,讓他徹底的嚇破了膽,他跟着趙陽,並不是沒傷過人,甚至連人命也收割過,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此時面對許言,面對他陰冷的目光,卻發自內心的膽寒。
咕嚕!
黃毛忍不住吞下一口吐沫,色厲內荏道:“這塊地趙陽趙總志在必得,我勸你最好是別多管閒事,免得惹禍上身。”
呵呵
聽到黃毛威脅的話語,許言怒極反笑。
“笑你麻痹笑,有本事就一拳打死我,不然的話就他媽滾蛋,別妨礙老子做事。”黃毛梗着脖子道。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如你所願!”許言冷然一笑,右手收緊成拳,朝着黃毛面門悍然轟出。
這一拳含怒而發,幾乎用出了他十成力氣,一股無形的力量波動,通過手臂向拳頭匯聚,手臂上的衣衫無風鼓盪。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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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方出,拳頭未至,呼嘯的勁風已經先一步發出,帶着令人心悸的尖嘯,朝着黃毛面龐衝擊而去。
聽到許言與黃毛的對話,孫爸爸與孫媽媽兩人驟然擡頭,待看到許言氣勢十足的一拳之時,兩人心頭頓時咯噔一聲,暗道糟糕了,這一拳下去,只怕會打死人。
“不要!”孫爸爸張嘴想要阻止,可是卻哪裡還來得及,這一拳其快如風,在他話語出口之前,已經到達黃毛眼前。
“不好!”駱一飛注意到這一拳的力道與決心,忽然面色一變,意識到許言這一拳並不是簡單的教訓,而是真正的要殺人,忍不住暴喝一聲,“許言,不要!”
呼!
拳風呼嘯,拳頭劃破空氣的阻力,眨眼到達黃毛眼前,如果現在有人注意到許言的雙眸,就會發現他的雙眸猩紅,失去了往昔的清明,而是被一層暴怒與癲狂充斥,理智近乎完全泯滅。
感覺到許言拳頭中蘊含的殺意,黃毛驚駭欲絕,他之前的話雖然硬氣,其實是吃准許言不敢殺自己,可是現在看來他想錯了,許言這是真的要打死他呀。
“不!”黃毛張口欲呼,嘴巴剛剛張開,聲音還沒出口,就被拳頭上帶來的勁風給堵了回去,只能拼命的睜大驚駭的雙眸,望着那快速放大的拳頭,迎接死神的降臨。
就在悲劇即將發生的時候,駱一飛的暴喝入耳,許言瞳孔驟然一縮,暴怒的情緒爲之一清,充斥拳頭的巨力驟然收回,哪怕是醒悟的及時,這一拳在慣性作用下,依然又前衝了一段,這才堪堪停止,此時拳頭距離黃毛的鼻尖,已然不足一釐米。
“不要!”
拳頭停在半空,孫爸爸的喝阻聲這才傳來。
拳頭停止,可是那呼嘯的拳風,卻並沒有因爲拳頭的停止而消失,而是繼續朝着黃毛衝去。
呼!
拳風過處,宛如颳了一陣狂風,黃毛面容扭曲變形,頭髮獵獵作響,這勁風一直持續了兩三秒,這才漸漸的散去,待到拳風停止是,兩行鼻血自黃毛的鼻孔溢出,拳頭雖然沒有觸及道他身體,可是這一拳帶起的拳風,卻已經將他擊傷了。
一拳之威竟至於斯!這等威力簡直是駭人聽聞!
並沒有因爲拳力強大而驚喜,相反許言眉頭緊緊鎖起,神色凝重之極,脊背上多了一層冷汗,在剛剛那一刻,他居然真的想要殺死黃毛,如果不是在緊要關頭,駱一飛暴喝一聲,讓他清醒收回力道,只怕黃毛已經在他一拳之下腦漿迸裂而死了。
“怎麼會這樣?”許言陷入思忖之中,誠然黃毛仗勢欺人,張揚跋扈,是激怒了他,可是以他的自制力,哪怕是氣憤暴怒,情緒失控,也不至於要殺人呀。
滴答!滴答!
鼻血滴落在地,黃毛宛如離水的魚一般,大口的喘息着,心臟都快跳出口腔了,在剛剛那一刻,他似乎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
驚駭的目光,望着近在咫尺的拳頭,黃毛的身體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動都不敢移動,直到確認這一拳並不會落在臉上,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驚駭的情緒緩解幾分。
見許言不敢打自己,黃毛以爲他被趙陽的名頭鎮住了,定了定神,不知死的叫囂道:“打啊,怎麼不敢打了?”
聽到黃毛的叫囂聲,許言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眉頭向上一挑,橫在黃毛眼前的拳頭,驟然向前一衝,拳頭在方寸之間發力,可是哪怕如此,這一拳依然輕易擊碎了他的鼻樑骨。
哇!
黃毛慘嚎一聲,捂住鼻子蹲在地上,殷紅的血自手指縫間溢出,駭然的望着許言,再也不敢叫囂了。
“是你說孫班長受傷了,以後就可以隨意欺負阿姨她們的?”冰冷的聲音再次出口,許言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黃毛。
“別過來,你別過來”黃毛神色惶恐,捂住鼻子往後挪動,惶恐而無措,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跋扈。
“你給我聽好了。”許言面容一繃,肅然道:“班長是傷了,可是我們這些戰友沒有,只要我們我們這羣戰友不死絕,就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叔叔阿姨。”鏗鏘的話語,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在桃園外的關路上響起,宛如宣誓!
駱一飛默默的走到許言身側,同樣激揚的話語出口:“孫鑫是我們的好兄弟,孫鑫的父母,就是我們的父母,孫鑫的親人,就是我們的親人,但凡我們兩人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他們。”
什麼是戰友?
這就是戰友!這就是兄弟!
衆人怔怔的望着許言駱一飛兩人,誰也沒有懷疑他們話語的真實性,因爲這一點,在之前兩人暴怒出手時,已經得到了證明。
“嗚嗚!”孫媽媽聽到兩人的話,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別哭了,鑫鑫能有這樣多好兄弟,咱們應該開心纔對。”孫爸爸安慰道。
“我知道,可是這桃樹”孫媽媽惋惜心疼的目光,望向一片狼藉的桃園,許言駱一飛暴揍黃毛等人,着實爲她出了一口惡氣,可是那被砍伐的桃樹,卻再也長不回來了。
“阿姨,你放心吧,這些樹不會白白被砍的。”許言鄭重的承諾,雖然打了這羣人,可是他的怒氣仍未宣泄,事情也絕對不算完,大爆發還遠遠沒又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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