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金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時隔那麼久,她終究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可海金城的臉色卻又忽然一變,“她爲什麼會在你那兒?”
成子解釋道:“韓先生,你可千萬別誤會,我也是偶然之間聽見手下說A市一家新開的會所,老闆是一個美豔絕倫的女人,沒想到過去一看,竟然就是海先生一直在苦苦追尋的瑟琳小姐。”
“想來,這也就是緣分了。”
“呸!”瑟琳當即啐了一口,罵道:“什麼緣分?是我倒黴,沒有想到竟然被你們給抓住了!竟然想要拿我來作爲你們交易的紐帶,你們這羣畜牲!”
成子被瑟琳這樣痛罵,卻一點也不生氣。
反而還跟着笑道:“瑟琳小姐果然是個性格剛烈的人物,難怪海先生會如此喜歡!”
“好,人我就送到這裡了,我也要回去向老大覆命了。”
成子要走,海金城便派了幾個得力的助手前去送他,而自己,卻看着瑟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自從兩年前她突然離開以後,他便日日夜夜都在找她,可是整整找了兩年,卻還是沒有找到她的人,反而找到了一個和她相像的替身。
他承認他海金城這一輩子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他對待瑟琳,卻是百分百的真心。
但天不隨人願,他喜歡到了心坎裡的人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他的心。
瑟琳臉色冷冷,並不願意搭理海金城。
海金城苦笑一聲,叫她的名字:“瑟琳,你就這麼討厭我麼?討厭到和我的親生女兒一起背叛我?離開我?”
瑟琳對於海金城,卻異常的冷淡,“你要是這麼想的話,我無話可說。因爲這就是真的,我討厭你,從第1次見你的時候就討厭你。自從你折磨我之後,我就更加的恨你,甚至不止一次想殺了你!”
海金城驀地愣住,他的心就在剛纔像是被萬箭穿心一半,疼得讓人難以忍受。
他強忍着疼痛下了命令:
“來人,把夫人送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她哪裡也不許去,也不許任何人見她。”
瑟琳冷笑一聲,卻什麼話也沒說。
海金城頹然的坐在沙發上,自己也算是戎馬一生,一直在槍林彈雨裡過着日子,他這身上也不知道中過槍彈。
可是傷他最深的,不是槍,也不是刀——而是她。
若兮聽見外面有聲響,便一直在房間裡面豎耳聽着,突然聽到那個女人回來了,臉色更是陰沉的厲害。
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不過就是瑟琳的替身罷了。
可如今正主都回來了,那她的下場又會是如何呢?
海金城不是一個善良之輩,定然不會讓她全身而退,再說她知道他那麼多的秘密,只怕他也不會留她活口。
想着,這心裡邊越發的忐忑了。
而另一邊的房間裡,瑟琳一個人坐在牀緣上,目光呆滯的看着前方。
忽然想到了誰,她握住了自己脖頸之間那一條普普通通的項鍊,笑得很是開心滿足。
當初她從海金城手裡跑掉之時,一不小心在郊外受了傷,是那個善良的男人救了她,而兩個人一來而去,也互訴衷腸,終於走到了一起。
如果不是因爲成子突然帶人前來抓她,只怕她現在都已經和他成婚了。
不過只要那個人能夠安全,就算讓她重新回到海金城的身邊,也值得了。
深夜的時候,海金城來找過瑟琳,看着牀上女人恬靜的睡眼,海金城只覺得熟悉而又陌生。
他比瑟琳整整大了差不多20歲,第一眼看見瑟琳的時候,他就在想,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在那種地方討生活,太不容易了。
那是他第一次有那種想法,也只對她一個人有過那種“善解人意”的想法。
“瑟琳,好好的陪在我身邊難道不好麼?爲什麼一定要背叛我?”
男人眷戀地看着牀上的女人,最後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轉而離開了房間。
明陸自從薄夫人走後,就陷入了瘋魔狀態。
加上又找不到霍芳加害薄夫人的證據,他整個人都已經癲狂到了一種臨界點,無時無刻不想殺了霍芳,爲薄夫人報仇。
離開了薄家以後,明陸便住到了一間小旅館裡,每天琢磨着怎麼去刺殺霍芳。
雖然前幾次他都失敗了,可是他卻仍舊不放棄,除非他死,不然他絕不可能停止。
“夫人,你放心,這一次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一定能成功的殺了那個j女人!就是那個女人奪走了你的位置,還奪走了您的生命,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我發誓!”
說着,明陸便舉起了自己手中的***,他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練槍法,就是爲了能將霍芳一擊斃命。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被人干擾了!
可正在他發狂顛笑的時候,一顆子彈卻突然穿過了他的眉心,消失腦袋之中。
明陸還沒感受到一絲痛覺,就這樣沒了氣息。
眼裡,還餘留着癲狂的色彩。
明陸的突然去世,倒是讓薄蒼一瞬之間非常痛心。
他和明陸是少年相識,他還是薄家小少爺的時候明陸就是他的陪讀。兩個人從小學一起讀到了大學畢業 而明陸還冒死救過他一次。
所以兩個人的情義一直都很深厚。
但沒想到本應該是兄弟的他們,卻因爲薄夫人而產生了分歧,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可現在,連明陸也去世了。
從靈堂上下來以後,一個黑衣人便悄悄走到了薄蒼的身邊。
“先生,我已經仔細的查過了,明管家的槍傷,確實有問題。”
薄蒼皺起眉來,“什麼問題?”
那人便回答道:“雖然現場對僞造成自殺,可如明管家真的是開槍自殺的話,那麼他眉心的傷口,絕對不會如此的乾淨利落。”
“人若是自殺,一定會用槍抵着腦袋,或者是離腦袋異常的近。而近距離的開槍,必定會在創傷上留下不一樣的痕跡。”
“而明管家眉心之中的傷口,太過於平整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把***遠程擊殺,然後再派人將現場僞造成了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