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挪威的第2天,A市的電話就迫不及待的轟炸過來。
薄冷擎一按下接聽,就聽到了薄蒼憤怒的聲音。
“薄冷擎,我看你是要反了!把公司丟到一旁,自己卻跑去度假,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心裡面到底還有沒有公司,還有沒有薄家!”
要不是今天去公司視察,從封銘口中得知薄冷擎人已經去往挪威度假的消息,他還不知道他的這個好兒子竟然早已離開了A市。
“說完了?”男人的神情卻沒有半分的變化。
“當然沒有!”薄蒼繼續怒道,“我告訴你,趁早給我回來,還有,不許帶着那個女人!你還嫌我們薄家丟臉丟的不夠麼!”
男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爸,我看你還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弄好吧。省得哪天我那個名義上的舅舅,又要上門討伐你了。”
“你說什麼!有你這麼跟自己父親說話的麼!”
薄蒼卻怒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行,你要是真的覺得我說錯了,那你就一直這麼下去吧。反正到時候傳出去,丟臉的也不是我。”
薄蒼不禁惱羞成怒,衝着電話那頭大吼:“你還敢胡說!我警告你,馬上給我回來!公司還要不要了!”
“公司那邊的事情,我心裡有數,不會出問題。不過你要是想要重新接手公司的話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回去就準備交接儀式。”
薄冷擎的聲音卻透着一股子慵懶,彷彿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裡一般。
“你敢!”
“我當然敢。要是我再接到這種電話,您就真的要準備交接儀式了。所以,請你好自爲之。”
不再和薄蒼廢話,薄冷擎掛掉了電話。
林淺溪隨之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剛剛洗完澡的她整個人帶着一股淡淡的皁角香。
這是林淺溪一直以來的習慣,她從來不用沐浴露,只用一款簡單的香皂。
“聽你語氣不好,是你爸?還是公司出事了?”
薄冷擎順勢將她拉到腿上,“沒什麼大事,都已經解決了。”
接着便在女人的脖頸間嗅了嗅,“今天的味道有點不一樣。”
“嗯,用了新的香皂。”
可這頭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某個男人便已經欺身而上,吻住了她的脣。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熱度,林淺溪趕緊用力推開他。
“今……今天不行。”
她親戚纔剛剛過去,這個時候做那種事情的話,會對身體有傷害的。
薄冷擎猛然停下,埋頭在她的頸間,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該死。”
男人低咒了一句,隨即鬆開了林淺溪,進了浴室。
可是等了好久,男人卻都還沒有出來,林淺溪心裡微微有些擔心,主動上前敲門。
“冷擎,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林淺溪在門外面關切的問道。
裡面沒應聲,只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林淺溪心一緊,繼續問:“冷擎,你別嚇我呀,這都快半個小時了,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
男人終於發了聲,可聽着聲音卻像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這一下林淺溪這心裡面就更擔心了。
她焦急的拍着門,“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再不睡的話,時差可就倒不過來了。”
裡面卻又沒了聲音。
林淺溪正暗自疑惑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
只見薄冷擎隨便裹了條浴巾站在門口,他臉上還滴着顆顆分明的水滴,發上的水一路往下滴着,流進腰間的浴巾。
帶着一種只屬於男性的誘惑。
林淺溪正發呆之際,買這頭的薄冷擎卻一把將林淺溪帶進了浴室之中。
他有些狂躁的親吻着林淺溪,似乎有些不可抑制。
林淺溪感覺得到薄冷擎身上的溫度,知道他已經再也忍耐不下去,在那一刻也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極力的配合着薄冷擎的動作。
可沒有想到的是,剛到緊要關頭,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他輕輕的推開林淺溪,神色裡帶着一股子憂鬱。
“你傻不傻,怎麼不推開我?”
林淺溪看得出來薄冷擎是在狠狠的壓抑着自己,心裡頓時一軟。
“親戚已經過了兩天了,可能……沒事的……”
“傻瓜,三天之內不能同房,忘了?”
林淺溪被薄冷擎這一頓數落,倒是有些委屈起來。
“我……我這不也是看你太難受麼……”
男人的神色頓時柔和了下去,他將林淺溪摟進懷中,用抱歉的口吻說道:
“剛纔是不是嚇壞你了?”
林淺溪搖頭,“沒有。”
相反,他能夠這麼在乎她的身體,她心裡是高興的。
薄冷擎輕輕地吻了一下林淺溪的額頭,柔聲道:“睡吧,已經很晚了。”
經過一夜的折騰,林淺溪倒是覺得前所未有的放鬆。
一夜好眠。
A市,秦家別墅。
秦昊澤實在無法相信,他籌謀了這麼久,可沒有想到薄冷擎和林淺溪卻還是和好了。
他怒不可遏的將桌上的茶杯等物全部打翻在地,雙眼裡面全部都是對薄冷擎的恨意。
可這一氣,脆弱的心臟便不爭氣的疼痛了起來。
秦昊澤的一張臉瞬間疼得皺了起來,他痛苦的捂住心臟的地方,整個人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秦見狀連忙上樓將救急的藥拿來給秦昊澤服下。
服下藥物以後秦昊澤倒是好了許多,只是臉色還是慘白的厲害,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看上去就彷彿大病了一場。
老秦一陣心痛,安慰道:“少爺,你就別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照我說,多關心一下生意上的事纔是正道啊!”
秦昊澤痛苦地咳嗽了幾聲,回道:“你看我這個樣子,還有幾天能活?反正生意上的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能夠想的,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聽到秦昊澤這樣的話語,老秦瞬間紅了雙眼。
“少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只要我們能夠再找到合適的心臟,就一定能夠熬過這一關的!”
面色蒼白得、像個死人一樣的男人,卻自嘲的笑了一聲。
“老秦,你別再說這些話來安慰我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以後再請假,還要多仰仗着你打點。”
找了這麼多年,如果能找到合適的心臟早就找到了,又何必會等到今天?
七年,不,八年前的那一場心臟移植,他本以爲自己能夠痊癒,可是沒有想到手術並不是十分成功,反而還落下了一身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