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楓一愣,心裡頓時驚慌失措。
林淺溪說的都是真的麼?
難道他一直,都是在自作多情?
這……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的……
“那你當初接近我也一定是別有所圖!林淺溪,你別想狡辯!”
對此林淺溪倒是大方的承認,“沒錯,如果你不是李菲語的助理的話,說不定我也不會那樣注意到你。”
“但是對於你受傷,然後再把你送到醫務室的這件事,我確實是真的想要幫你,並沒有其他的心思。”
江辰楓然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早就已經有男朋友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做了那麼久的白日夢,到今天才知道你和總裁的關係,你憑什麼……這麼傷害我?”
江辰楓的表現分外委屈,因爲這張出色的臉的緣故,從小到大,只有別人對他表白的份。
如今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追求林淺溪,卻是這樣的結局,他自然咽不下這一口惡氣。
林淺溪的表現很是冷靜,她笑了笑,笑得極其諷刺。
“你要是真這麼想的話,我當然也沒有辦法。不過無論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希望你以後在公司看到我以後自動退避三舍。”
林淺溪澄亮的雙眸燃着怒火,“我不想看到你這一張恩將仇報、讓人噁心的臉。”
江辰楓心裡突然慌亂起來,可是面對女人的冷漠,他根本毫無辦法。
林淺溪隨之冷笑了一聲,轉身回了辦公室。
而與此同時,公司卻突然出了一大事情!
所有人的郵箱,都不僅收到了同一封郵件。
而郵箱裡面,竟然是李菲語和他的上一任助理董雨的聊天記錄截圖!
而裡面清晰的記載着李菲語爲了誣陷林淺溪,而讓董雨將文件偷偷放在李菲語辦公桌底下的全部經過。
看着這樣一封郵件,李菲語臉上的表情頓時凝結。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件事情會曝露,也沒有想到,事情會以這樣的形式曝露出去。
這就等於每個人都知道了她不堪的那一面!
李菲語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她現在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不,不會的,薄冷擎不會這樣對待我的!這一定是其他人乾的,一定是其他人!”
事到如今,李菲語還在心裡面不停的自欺欺人。
可是公司底下卻早已經竊竊私語起來。
“沒有想到這李經理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是啊,早先一直以爲都是林淺溪的不對,現在才曉得,原來李經理纔是真正的大boss!”
“誒,你們再細細想想剛纔總裁的話,你們說這郵件會不會就是總裁發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總裁早就知道李經理所做的事了,所以才把李經理叫上去警告的?嘖嘖,現在想想細思極恐,那剛纔,是不是也說明並不是林淺溪把她推倒的?”
無數的猜想在底下的員工之中炸開,李菲語的形象,是徹底的挽回不了了。
李菲語坐在辦公桌上狠狠的握緊了拳頭,眼神裡充斥着恨意。
她從來沒有這麼想要殺一個人,只能狠狠的壓抑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以保自己還能冷靜思考。
“薄冷擎,你這麼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我手裡有那麼多的資源,只要你敢開除我,我就敢把資源帶走!”
她在市場部沒日沒夜的打拼了整整七年,才熬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這些年她手裡也積累了不少的項目,甚至還有公司的幾個跨國大單。
她還真就不信,薄冷擎會對她“痛下殺手”!
然而,事實上是她完全低估薄冷擎的實力。
在郵件發出的10分鐘後,上頭便傳來消息——即日日起,李菲語正式被薄氏開除,今生不再錄用。
李菲語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條由上頭高層一起做下的決議。
他們竟然,就這樣開除了她?
李菲語爲此氣沖沖的闖進了總裁辦公室,人生第一次對着薄冷擎失態地大吼道:“總裁,你怎麼可以開除我!你知道這些年我爲了公司做了多少的貢獻麼!你知道我爲了公司有多努力麼!”
她從來沒有這麼衝動過,就算是對林淺溪滿懷恨意,她也始終剋制着自己。
可是現在,她卻怎麼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火了!
她爲薄氏打拼了七年,整整打拼了七年啊!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小小的林淺溪帶來的價值?
可是薄冷擎的表情卻始終冰冷,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他清冷的聲音如同極北傳來的寒氣,涼透了李菲語的心。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識時務。另外你沒資格進我的辦公室——滾。”
薄冷擎絲毫不給她留半分情面,他沒有時間浪費在一個不必要的人身上。
李菲語驚呆了,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薄冷擎。
他竟然……就這麼隻字片語便要將她趕走?
李菲語雙目燃起了仇恨,“好!我走,我走!”
李菲語這輩子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以這麼不光彩的方式離開薄氏。
但聽到李菲語被開除的消息,最爲驚訝的還是林淺溪。
她從樓下拿了文件,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總裁辦公室。
在薄冷擎辦公桌前氣喘吁吁的問道:“這……怎麼會這麼突然?就這樣開除她也不能是現在呀,她手裡還有公司的好幾個案子,而且很多都是老客戶,我們……”
看着男人淡定的模樣,林淺溪卻是突然反應過來。
是了,他薄冷擎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他從來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只怕早就已經在後面做好了準備了。
果然,只見男人悠悠的望了她一眼。
淡淡道:“這些我已經讓封銘在後面處理好了,李菲語手裡的那幾個案子以後都會交給封銘交接。”
林淺溪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原來,他早就做好要開除李菲語的相關對策了。
“李菲語在公司的分量不小,要開除她,不是像你動動嘴那麼簡單。”
男人的口吻帶着幾分教訓的意味。
林淺溪癟了癟嘴,“知道了。”
突然有些好奇,林淺溪問道:“那被冤枉的董雨呢?”
男人的目光忽的一冷,拿起筆批示着辦公桌上的文件。
“怎麼,你很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