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御盯着眼前的血色屏障,退後兩步,雙手成爪再次發力。
一隻蒼鷹飛出,相比於之前那十餘米長的巨大蒼鷹,這隻要小了許多,展翅後也僅僅只有兩米長。
雖如此,但林武卻能感覺的到,其威能更加凝聚,相應的瞬間爆發出來的威力也更大。
蒼鷹飛出後,直撲血色屏障,轟擊在上面,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
那屏障表面又一次劇烈翻滾起來,甚至被蒼鷹擊中的位置還有些內凹,但很快的,它又自動恢復了過來。
這一次,言御還是沒能打碎這道阻礙的屏障。
“哼,這可是皇級銘紋的一部分,又豈是你能輕易破壞的。”金獅族長冷笑了下。
外面的那些獸人族長見此,都是長出了一口氣,這個銘紋不容有失,這是那位大人在出徵前,就特別交代過的。
所以他們必須阻止言御靠近這裡,但言御的強悍超出了他們的預計,即便他們動用全軍阻攔,但還是讓他過來了。
不僅孤身深入敵營,還順便幹掉了自己這邊數千的士卒,如今竟無人能奈何的了他。
“幸好有這屏障,不然還真讓他阻止成功了。”
“那位元帥太強了,若不是他志不在殺戮,否則不僅是士卒,我們這些頭領也要危險了,死在他手裡的士卒也遠不會只有數千之衆。”
“快,別光顧着看,都給我攔住他!”
獸人們這纔回過神來,手持兵器再次朝着言御撲了上去。
言御正要繼續攻擊屏障,看到衝過來阻攔的獸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心底已經有些焦躁了。
這屏障的堅固程度超出了他的意料。
“殺啊,他是紅鷹帝國的元帥,只要殺了他,我們就勝利了!”
“聒噪!”言御煩悶的朝後一拍擊。
黑金翅膀掀起巨大的能量潮,將靠近他的獸人全部轟飛出去。
許多離的太近,承受了正面衝擊的獸人,更是被轟成一團血霧,威力恐怖如斯。
“大家不要怕,他再厲害,也就一個人,我們有三十萬,他又能殺多少,爲了部落!!”一個族長高呼。
“殺!”
無數的獸人聽到這句蠱惑力十足的話,頓時紅着眼,心底對死亡的恐懼也煙消雲散了。
“爲了部落!”
“爲了部落!”
前赴後繼咆哮着涌向言御,當真不怕死。
在有時候,這些部落成長的獸人妖族,他們的凝聚力遠比許多人類要強,因爲他們有屬於自己的信仰!
“真是麻煩。”言御連連揮動雙掌,將眼前的獸人擊殺,但奈何他們數量實在太多,又悍不畏死。
這讓他一時間也無法繼續專注於擊碎屏障。
遠處的洛斯面上也有着化不開的焦急之色。
因爲皇級銘紋的出現,讓他們現在的處境相當被動。
“那個屏障即使是元帥都無法擊碎麼!”洛斯咬牙。
再這樣下去,他們帶領的三十萬士卒就要覆滅在此了。
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
而此時,金獅族長手中的卷軸上,隨着他精血的不斷被吸收,那紋路已經就要被全部浸染,剩下的黑色紋路已經沒多少了。
血祭鎖鏈即將被激活!
金獅族長現在已經不止是面色蒼白,就是原本壯碩魁梧的身體,也如同被榨乾,變得瘦骨嶙峋。
但他眼中的瘋狂不曾因此而減弱,仍然在心心念念着。
“都要死,我們都要死……”他已無力大喊,乾啞着嗓子,像是低聲自語着。
言御看出了情況的危急,一邊擊殺着靠近的獸人,一邊不斷的嘗試着擊打屏障。
然而,儘管他的攻擊威力巨大,但屏障卻遲遲不見破碎,最多就是表面波動異常,隨後就化解了。
嗡!
隨着時間的流逝,那捲軸上的紋絡終於全部被精血染成紅色。
一股無言的冷厲氣息開始擴散開來,透過屏障,言御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血腥氣味加重,有些刺鼻。
“不好,要激活了!”
他面色大變,隨即雙手掐訣,身上的能量波動開始瘋狂的翻涌起來。
周圍的獸人承受不住這股衝擊,被掀飛出去,一時間根本無法靠近言御。
不僅如此,他的氣勢還在不停攀升,那種氣勢上壓制,即便是那些個離的近的部落族長也是面色蒼白,不敢選擇硬抗。
“他怎麼還能變強!”
“這就是紅鷹元帥的實力麼!”
幾個族長看出了言御在憋大招,但卻根本不敢上去阻止,那等實力已經遠超他們了。
當言御氣勢上升到極致後,驀然推出一掌。
十分樸實的一掌,沒有任何華麗的能量外衣,但誰也不會輕視這一掌的威能。
只聽見砰的一聲輕響,言御的手掌已經貼在了血色屏障上。
一瞬間,那屏障表面開始翻起了巨大的波動,超過以往的任何一次。
咔擦!
宛如玻璃破碎,以言御手掌爲中心,那屏障開始出現裂紋,像是層層蜘蛛網疊在一起。
這一下着實嚇了金獅族長一跳,要是屏障真的破碎了,以言御的實力,只需數秒鐘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那些部落族長也都是心頭一緊。
然而,那裂紋上突然流轉出一陣紅暈,很快的就讓裂紋消失,屏障恢復如初。
“哈哈哈,我就說嘛,這可是皇級銘紋,怎麼可能被擊破。”金獅族長嘴上大笑,心底卻是鬆了一口氣。
言御收回手掌,他的臉也十分難看,起伏的胸膛,喘着粗氣,顯然這一掌對他來說消耗無疑是巨大的。
可惜,結果仍然是沒有攻破這道屏障。
就在這時,金獅族長手中的那張卷軸,突然脫手而出,停在半空中。
毫無徵兆的,一道血紅色的光柱突然從中射出,隨後化爲了成片的紅光斑,灑落在地上那些陷入昏迷中的人類身上。
金獅族長突然放聲狂笑起來。
“哈哈哈,成了,成了,皇級銘紋血祭鎖鏈正式被我激活,你們都要死,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
他此時面色枯黃乾瘦,那捲軸脫手後,他就維持不住身體重心,無力的摔倒在地上。
他已經很虛弱了,一身精血被那銘紋卷軸抽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就勉強能維持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