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低調卻不簡單的武冰河!
武冰河也是一個勁的搖頭嘆息,苦笑着想着,不知道自己這個漂亮而刁蠻任性的妹妹,怎麼就偏偏和呂飛扛上了呢……
她自己說呂飛凡夫俗子懶得理他,卻又老是拆呂飛的臺,這言語中帶怎麼帶着這麼多刺呢?而且還動起手來了呵呵,這妹妹的想法……
難道在戰狼關時妹妹給呂飛那個啥了?不可能啊,妹妹反過來將呂飛給啥啥了,那到有幾分相信,呵呵呵,一時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但見這氣氛凝重,便轉移話題,開始說起別人來……
武冰河道:“羅鳴還記得不,咋們在皇都玩的時候,這小子還不知道在那旮旯玩土坯呢,結果這三四年間,他家老頭子仗着朝中有人,發了起來,這小子也就裝逼拖大起來。”
說到這裡,他眉頭大皺,喝了兩杯酒,方道:“前陣子還在一起喝酒,鬧了不愉快,呵呵,當然不是和我扛上的,沒想到這丫的一個月前讓人給殺了。我曾一度懷疑,是一起喝酒那位朋友下的手,一問,人家說,要下手當天喝酒時,他羅鳴就回不了土狼堡了,何必等到他去了土狼堡呢?路上截殺也行的啊。我一想啊,這話一點不假。也不知道羅鳴這丫的得罪了哪路高人。”
呂飛聞言,心中咯噔一下,面色一凜,隨即恢復,裝作不知其事的,脫口問道:“呵呵,羅鳴是不是這這陣子傳的沸沸揚揚的,真武戰狼團少團長啊。”
武冰妍撇撇嘴,嘀咕道:“可不是麼?”
“哈哈,還少團長,真是笑死人了,他羅鳴算什麼鳥啊。他在戰狼團裡作威作福,自稱少團長,呵呵,這小子……”武冰河淡然道,“不過,我也是看他勞資的面子。”
呂飛訝道:“他勞資。”想到這裡,他心中電光一閃,脫口道,“真武戰狼團戰團長羅天成麼?”
武冰河點頭道:“是啊,羅天成我也得管他叫聲叔,這幾年也經常拜訪的。”
呂飛心中一驚,看來這武冰河一家和真武戰狼團也是有來往的,自己本想脫身而去,一想,這最危險的地方或許最安全了,便忍住了。
呂飛問道道:“羅天成不是聽聞也被刺身亡了麼?真的假的?”
武冰河道:“真的,可惜了堂堂真武戰狼團戰團長直接在羅府硬生生的將他給殺了。這需要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膽量。其實啊羅天成,人不錯,比起現在的真武戰狼團戰團長也就是他弟弟羅天霸強多了,這羅天霸一向心狠手辣,而且你跟他說話,永遠猜不到他問你話的意思。”
呂飛笑道:“呵呵,還有武兄琢磨不清楚的啊。“
武冰河道:“哎,這廝城府極深,要不是我爹叫我來一趟,拜會一下。我可是懶得和他打交道。”
呂飛笑道:“呵呵,對這些事情一點不瞭解啊。”
那武冰妍在邊上嘟嘴道:“切,凡夫俗子,怎能曉得這上層人物之事”
呂飛心中暗笑:“你這丫頭片子,我是星都領主,你丫的真是狗眼看人低不過也懶的和你計較。”
武冰河道:“哎,呂飛兄你不知道,有些人物看是表面風光無限,背後的苦楚又有幾人知呢?”
說完,便是狠狠的喝了三盅酒。
呂飛點頭稱是,也陪着喝了兩盅,心道:“這話說的在理,別看我是星都領主,剛上任的那陣子簡直比死還難過,夜不能寐,食不甘味,日日夜夜繁瑣事物處理還有提防着各種刺客,簡直痛不欲生啊。”
武冰河,呂飛各懷心事,一時間氣氛冷了很多,兩人良久不說話,只是喝悶酒。
這時,那名叫何三的中年男子,大掌櫃兼火頭兼打雜,他已端着一盤子,慢慢的走了過來,走的很慢,很小心,生怕這這湯汁灑落,毀了自己精心雕琢的“工藝品”,何三口中道:“魚魚魚……魚,來來來了”
呂飛一愣,暗道這何三還是個口吃,看上去也有些癡傻。
一盤子的‘織錦鱘魚”放在了桌上。
武冰河一點不在意,學着何三的口氣笑道:“你你你……你,走走走了”
那何三咧着嘴嘿嘿的傻笑,然後面前髒兮兮的圍裙上擦了擦手,慢條斯理的走到竹篷邊上,看看臺上的便籤(酒店老闆每定一條魚都會寫一張便籤),已經沒有,這何三嘿嘿的一笑,將小爐子給封了口。
然後,就像是一個很乖的小孩般,坐到小竹凳子上,呆呆的望着天際流雲,然後嘿嘿嘿,自己就突然笑了,然後又低下頭來看着河裡,一看到小魚游來游去,又是嘿嘿的笑着。
呂飛看着何三這模樣,不禁有些嘆息。
武冰河道:“別看了,來,呂飛兄咋們喝酒。”
呂飛哦了一聲,端起酒盅和武冰河碰了一記。
武冰河咂嘴道:“你別看何三這般模樣,你可知這鱘魚如何來的?”
呂飛搖搖頭。
“噗通”一聲輕響,呂飛朝河裡望去,竟然一條雪白的鱘魚就浮了上來。
呂飛眼神了得,洞察秋毫,一看那漂浮着的鱘魚竟然通體上下沒有一處傷痕。
那何三嘿嘿嘿的笑着,網兜一抄便上來了,也不知道他在搗鼓什麼了,竟然開始吃起了生魚片。
呂飛看的驚奇,暗道:“這何三用石子打漁,魚卻絲毫不傷,這勁道首發真是厲害啊”
武冰河已經開始吃起魚來。
呂飛瞧了桌上那‘織錦鱘魚”一眼,但覺色澤焦黑,並無香氣,根本就沒有‘織錦”的賣相啊,不由疑惑道:“這叫‘織錦鱘魚’,武兄,我觀其顏色,貌似已經焦糊了,而且連香味也無,這……”
武冰妍小嘴一啜,哼道:“沒文化真可怕,‘織錦鱘魚”在味而不在色香。你一試不是便知了麼?”
呂飛心中不爽,和武冰妍雙雙白眼一翻。
武冰河擺擺手示意別再鬥了,他也笑道:“呂飛兄,有所不知啊,普通的煎魚,油鍋一煎,噼裡啪啦必定香縹數裡啊,引人垂涎,可是我們來時,到現在,問道一絲魚香了沒有?”
呂飛嗅了嗅,搖搖頭,的確沒有
武冰河一掌拍在桌上,道:“對頭,那些香味可都是魚的精華所在啊,如果飄走了,這魚的鮮味就少了太多了”
呂飛哦的一聲,道:“還有這等說法?”
武冰河和呂飛一碰酒杯,笑道:“對,這‘織錦鱘魚’的精華的香味,全部溶於這魚肉之中,始終沒有流出半絲,所以啊,吃到口中,才能品味其特別之處……”
武冰河說着,瞥了妹妹武冰妍一眼,笑道:“哈哈,和我妹妹當然不同了,我妹妹是人長的漂亮,心地也好,所謂蕙質蘭心啊。”
武冰妍臉一紅,吐吐了舌頭,地下頭去,暗暗跺腳道:“二哥這是指鹿爲馬啊,故意來欺負我呢。
呂飛冷冷一笑,暗道:“武冰妍被他哥這麼一諷刺,倒也會臉紅害羞,嗯,下次我要注意了,調整應對方略。原來她吃這一套啊”
武冰河又笑道:“……嘖嘖,如此美味,多少人等不到,嘗不到,可惜啊,可惜,他們沒有發現。呵呵,這又能怪誰能?來來來,呂飛兄,我說了這麼多,到底可不可信,你嘗便知哦嘖嘖……”
話一說完,便迫不及待的舉筷夾了一小塊魚肉,送入嘴裡,不在說話,閉目搖頭,沉醉在這極品美味之中
呂飛心事重重,見他神色如此古怪,心中好奇難抑,也舉筷拈起一塊魚肉,送入口中,才一啜進肉、汁、一時之間便體會到千百種奇妙滋味在舌尖纏繞不散,既有他嘗過的,也有他沒嘗過的,既有他想得到的,也有他想不到的,各種滋味紛紛擾擾,融合在一起,卻又層次分明,酸甜苦辣麻香,竟是這調和的絕妙不已,味道在變化,變化之神奇,舌頭快要溶化掉了,甚至於全副身心,也隨這奇妙滋味,慢慢地化去了……瞬間臉部一僵,眸子之中漸漸透出驚詫之意。
武冰妍忍不住輕聲鄙視道:“哼,麼見過市面,真丟人,也沒必要吃的這麼誇張”
沒有理武冰妍,呂飛目光變的呆滯,不禁喃喃地道:“味道好怪,我,我的舌頭都要化掉了。我……”
武冰河嘿嘿一笑道:“繼續品嚐,看看能品味出什麼來?很是奇妙的哦。”
呂飛又夾了一塊,放入嘴中慢慢啜嘗,一時間味道一道道的傳來,先是慢慢的,突然一苦一麻,一炸,繼而又甜了起來,正如剛纔何三慢悠悠的煎着魚,見到呂飛他們來時,轉過頭來,手中的煎魚也慢了一步,而後來這何三一笑,開始急急的扇扇子,作料也是細細灑落。
此時此味,正如那時那景,只要細細品味,當真是絲毫不差呂飛恍然大悟……
呂飛和武冰河一邊吃魚,一邊喝酒,談談聊聊,時間不知不覺的過的很快。
這武冰妍在旁聽的兩人的談話,越聽越來勁,本想插話來聊,又見呂飛見到她是冷冰冰的臉,武冰妍也不想自找沒趣,只是在邊上聽的仔細。
過了很久,一盤子織錦鱘魚吃的乾乾淨淨。
武冰河和呂飛伸出的筷子同時夾了個空,一怔,隨即兩人哈哈大笑。
武冰河卻是喝的有些醉了,一把拉着呂飛手,道:“今日與呂飛兄一見如故,就此分手實在是太可惜了,呂飛兄能否給個面子到我府中小住幾日,我與呂飛兄把酒言歡,喝個痛快如何?”
呂飛見推脫不得,又一想剛纔心中所想的最危險的地方或許是最安全的,羅天霸永遠也想不到自己會到和他有交往的朋友家住上幾天麼?呵呵呵呵,就這麼定了,呂飛裝作醉醺醺的樣子,道:“額。額……武兄盛情,卻之不恭,小弟去就是了”
“哈哈哈,好,痛快,呂飛兄從來就是個痛快人”武冰河哈哈大笑,收一招:“妹子,前面開道,去酒店取馬車回府。”
武冰妍雖是心裡暗罵呂飛,眼睛一個勁的剜着呂飛,呂飛裝作喝醉,目光遊離,很少去看武冰妍。
武冰妍走在前面,武冰河和呂飛兩人,肩膀搭着肩膀,搖搖晃晃,一條巷道不長的路,兩人歪歪扭扭,踉踉蹌蹌走了好久纔到酒店門口。
兩位家丁扶着呂飛,武冰河上了第一輛馬車,武冰妍上第二輛馬車。
呂飛上的車來,外面看看,這馬車車廂估計小的很,進去之後發現,躺上兩個人還嫌寬敞,車廂裡的擺設和裝潢極是豪華,呂飛心中暗道:“這武冰河的家世果然不簡單,爲人卻又十分低調,從不彰顯排場到是和我的風格十分相似啊,哈哈哈……”
想到這裡,又看了一眼武冰河,武冰河醉醺醺的已經躺下睡過去了,一句話不說,自顧自的發出輕微的打鼾聲,手還時不時的擺動着,很像是敬酒喝酒的姿勢。
呂飛嘴角一笑,挑起小簾,看看窗外,馬車在熱鬧的皇都街道上疾馳而過,沒過過久,已經離了熱鬧的皇都,開進了一片安靜的區域,周圍行人極少,呂飛也將小簾落下來。
沒十幾息的時間,“籲……”的一聲,鐵踏,鐵踏,馬車明顯減速。
很快地馬車停了下來,外面的家丁躬身請呂飛和武冰河下馬。
武冰河被呂飛扯了扯,總算醒來,耷拉着腦袋下了車,呂飛給跟了下來
那佔地數龐大府邸,赫然出現在呂飛的視線之中,呂飛眼睛很隨意地掃過四周類似這樣氣派的大府邸,在這方圓裡之內居然有着好幾座呢。
呂飛看着,心中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正觀望着,對面便走過來一隊手持武器的兵士,看樣子像是巡邏。難怪,這裡走動的尋常百姓這麼少呢。
“哼等着瞧”武冰妍那冰冷的目光狠狠地剜了呂飛一樣,然後扭過頭去,一身紅裙勁裝,走路姿勢極爲好看,卻是有些火急火燎般的進了府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