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去想吃東西,飢餓感就越發的濃烈,畫餅充飢已然不能奏效,有些急促的呼吸着天空中罕有滋養鬥氣功效的空氣,越是清新,越是讓人想起
小麥的清香,繼而是一個個烤的金黃流油的麪包,繼而口水滴嗒……現在呂飛看到任何東西都會不自覺的往食物上聯想……呂飛慢慢地向前走
去,此時此刻竟然方向都分不清了,星都在哪邊?在南楚的東邊,可是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不是南楚?只能說這重幻山脈實在太長了,也不知道
是不是去星都這條路,先找個地方討點東西填飽肚子纔是當務之急,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一個村落的輪廓。qb5200.org
呂飛催了口鬥氣傳入雙腳,邁開步子,着村子走去,儘管鬥氣催動,但步子還是有些虛浮,走的有些彆扭。發現餓着肚子,催動鬥氣也是很不
爽的一件事,此刻若是施展“醉環舞步”估計也就成了“餓肚子舞步”……
不過,呂飛很快被所見的一切勾住了想法,一路而來的所見,讓呂飛更加的疑惑,摸不着頭腦了。走向村子的路上還是有讓呂飛碰到一些人。
無一例外碰到的這些人都好奇地看着呂飛,同樣,呂飛也是好奇地打量着他們。
這些人,無一例外,一個個身着一件灰色的粗布斜襟襜褕,腰間繫着一根大帶。一方黑布包頭,扛着鋤頭或是獵弓。如果不是粗布衣便是獸皮
所做的斜跨的坎肩,偶爾遇見一人或許身份是有點不同竟然是一襲的長衫。這樣的裝扮,和呂飛所在的星都民衆所穿的一點都不一樣,星都民
衆所穿衣服要比他們的精緻幾倍,呂飛想到此處,倒吸一口涼氣,看來自己是走錯方向了。
“這是在哪裡?到了南楚部落了?”滋養之氣十分充足的環境,比起星都民衆要落後一大截裝扮的人們。
這一切都讓呂飛確信自己已經不在星都地界上了。
緊趕加快步子,很快地就來到了小村子口。村子很小小到呂飛一眼便可以望到盡頭,村子裡不過只有四五十座草房子,然後在這四周設立起了
數米高的柵欄,收工編織,除了對付些小動物外便沒有其他任何的作用。
通過柵欄的縫隙依稀可見村子裡人影閃動,呂飛低着頭朝裡面走去,路過身旁的人也沒有投來任何好奇的眼光,呂飛看看自己,衣衫襤褸,怎
麼着連這些村民也比不上,不禁有些苦笑。
“老大爺,敢問這是那裡?”呂飛緩緩走到那位正曬着太陽的老人家面前,很是恭敬的問道。
老人似乎很早就瞧見了呂飛,此時見到呂飛就在自己的身前一雙眼睛睜的更大。足足有瞧了一分多鐘,呂飛還以爲是個聾啞人,準備換個人問
問的時候,這老人才吭聲,張開那僅有幾顆牙齒的嘴巴,一臉警惕的看着呂飛,問答道:“小夥子這裡是老百村,你這是什麼地方的人,怎麼
打扮如此的奇怪啊?”
一如前幾人碰見的有些野蠻的打扮,又是一口的非星都語氣,更讓呂飛心中堅定,在南楚了……
小心地呂飛再是問了一句:“老大爺請問這個村子是不是南楚部落的??”
“南楚部落?”對於這幾個詞老人家很是好奇,睜着渾濁的眼睛望着呂飛,嘴裡念念叨叨的道:“什麼南楚,什麼部落?這老頭子就不知道了
啊。我們世世代代在此居住,也不曉得什麼你說的什麼南楚……
呂飛擾擾後腦勺,暗道:完了,這重幻山脈本是星都和南楚部落的交界處,這村子不是南楚就是星都的,怎麼這老叟說不知道呢?
呂飛仔細一想,估計這裡是類似陶淵明縮寫的桃花源記了這樣的不爲外人所知的村落了,南楚統計人員和星都統計人員都沒發現這個偏僻的地
方,或者說這裡就是個三不管地帶,然後有村民恰恰就在此生存了不知道多少個年代。
正當呂飛思索的入神的時刻,老者輕咳一聲發話了,“喂,小夥子,你到底從那裡來的?說話也這樣奇怪?”
“我奇怪?我……”呂飛哭笑不得,自己都沒說你說話奇怪呢,罷了,已經無法溝通了,呂飛正想和老人告辭離開時,忽然見到遠處急急忙忙
地簇擁過來一大幫人向着這邊趕來。神情緊張,額頭上都是汗,卻每個人來得及擦的。
“百溪大爺您快點來瞧瞧百新大哥,他,他……被森林血狼給咬了。”隔着老遠的距離,爲首的一名壯漢,扶着人,擡頭便是厲聲求援……
“森林血狼??!”呂飛一楞,老人一驚。兩人異口同聲的道出。
呂飛還站在原地之際,自己面前被人稱作“百溪大爺”的老人如同是離弦之箭一樣,輕巧快捷地向着人羣衝去,這般靈敏度絲毫不比年輕人差
那度也讓呂飛嘖嘖稱奇。敢情剛纔那老者和自己是在裝糊塗啊,真是不簡單。
呂飛一愣,甚是好奇地跟着百溪大爺來到衆人身邊,只見一位精壯漢子被衆人擡着臉面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淌下來,右邊大腿一側一道傷痕,
皮肉外翻,碎肉有已經暗黑,那黑乎乎的血不斷的流下來,整個傷面令人觸目驚心。
呂飛看的心頭不禁一怔,沒錯,真是森林血狼所傷,以前在重幻森林見識過這樣的森林血狼,嗜血殘暴,而且會釋放風刃,身體卻是如鋼板一樣的結實,那鬥技“大地之鎧”真是十分了得,呂飛看這傷口,傷筋動骨,而且還遠遠不止這些……
那精壯漢子頗有幾分硬氣,這樣大的一道傷痕,居然沒有出一聲的呻吟,雙手死死的摳着臨時做成的擔架的兩側,身體不時的打顫,嘴脣上都
咬出血漬來了。
百溪大爺嘆了口氣,隨即好似醒悟自己在此刻不該感慨,立即救人才是,於是立即擺擺手,讓衆人將受傷的漢子平放的躺在地上,整個動作下來,雖然大家都已經很小心了,但稍稍的震盪還是讓那個傷口,和他臉色逐漸變的更加的難看,按着漢子的手又是不停的顫抖一番,嘶嘶的吸氣,讓人聽的就頭皮發麻……
白溪大爺問道:“是被森林血狼咬的?”
“是的要不是百新大哥爲了救我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漢子身邊一人,懊惱的拍着自己的腦袋,垂着頭,痛苦的自責道。
百溪臉色十分陰沉,低聲道:“哎,百新啊,沒有辦法了,被森林血狼咬過了這麼久,那牙齒上的毒素已經開始蔓延進去了,唯今之計只有先將腿鋸了,斷其毒源再將你體內的毒給解了啊。”
因爲自責流淚,而顯得滿臉邋遢的那漢子,猛的驚聲道:“不!不!不!百溪大爺!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讓開!!!哭哭啼啼算個男人嗎?!”那白溪大爺猛的推了一把哭泣的男子,那男子猝不及防就被推到在地。
“你們都是村子裡最優秀的獵人,自然知道被森林血狼咬過的後果。”百溪冷冷地接着說道:“拿最鋒利的獵刀來!”
白溪大爺的冷峻,在整個人羣中簡直無人能敵,相信這老者,應該是這個村子的最具威嚴的人物。
一人依言將腰間別着的彎刀,交給了白溪大爺。
白溪大爺看了眼正在煎熬中的百新,發下狠來道:“百新,忍住了啊!”
站在一旁的呂飛,心中一陣好奇,既然毒素都進了身體內了,砍不砍大腿又有什麼用處?這算是哪門子解決方法啊?土方子?
呂飛凝視着百新腿上那處傷口,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尋思着有什麼辦法幫這年輕人一把,不然砍了條腿,這獵人後半輩子不是廢了麼?難道到時候再鼓勵他,要他身殘志堅?
聽到白溪大爺的話,那名叫百新的漢子,艱難地點點頭。
“把眼睛閉上,一會就好!”白溪大爺提醒道。
百新隨即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兩行熱淚已經從眼皮縫隙中流了出來,對於一個獵人來說,一條腿的價值抵得上他的整個生命,再堅強的漢子都會流下那苦澀的淚。
百溪大爺舉起獵刀,暗暗卯足力道,兩腮青筋暴突,“嗨!!!”一聲長嘆,手中的獵刀猛的就砍了下去!
“刀下留腿……”一聲霹靂炸裂般的暴喝,讓得百溪猛然一頓獵刀,停在了中毒大腿的上方,兩者的間距不足三寸。
百溪大爺只覺得一股勁道死死的拉住了自己的獵刀,不然,就算聽到這叫聲,自己也是收不住刀的
衆人從剛纔的驚險中回過神來,紛紛帶着疑惑的眼神望向聲音來源,搜索片刻,你看我,我看你,你指指他,他搖搖頭,他指指她,她搖搖頭,沒有一人承認是自己發出的那句“刀下留腿……”
最終!!!大家的手指都指向了呂飛,正是剛纔進村的那名奇怪的年輕人。
現在,成爲焦點了,衆人這時才細細打量起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