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亦昏昏沉沉的自然沒能順利求饒,況且就算是當晚真的有求饒,但是渾渾噩噩的慾望沉浮裡恐怕也被一浪浪的呻吟遮掩了下去。
清晨被細碎的親吻驚醒,周佳亦看着韓雅澤的高清放大版俊臉在自己的面前微微笑,周佳亦覺得自己是又做了不好意思的青春期春夢,翻個身也不顧對方是什麼表情,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到夢醒。
“周佳亦,你沒醒嗎?”
周佳亦覺得自己肯定是幻聽了,將棉被拉到頭上,不耐煩的蓋住耳朵。
“再不下牀的話,來不及避孕咯。”
周佳亦猛地睜開眼睛,倏地從牀上直直的坐起來,扭頭僵硬的看旁邊這個露出赤裸上身笑眼看自己的無恥男人。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酒後亂性的事情,誰會記得這麼清楚,就算是隱隱約約的還記得一些爲了自己少女的矜持跟羞恥心,打死也不能說。
“要吃藥嗎?”韓雅澤將水杯從旁邊的櫃子上拿過來,笑眯眯的表情有些陰森,“你抽屜裡的避孕藥真是多種多樣呢。”
這傢伙,該不會什麼都發現了吧?
那些爲了防止自己變成單親奶媽的避孕藥……
周佳亦覺得自己背上涼颼颼的,伸手摸了一把,居然滑溜溜的什麼汗跡也沒摸到,但同時她也發現——
“爲什麼……”後面的的話自動消音,周佳亦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赤裸裸的身體,臉上騰地一紅扯過牀單就把自己裹起來。
“你還真是坦蕩蕩,被我發現避孕也不解釋嗎?”韓雅澤將杯子裡的水喝一口放下水杯,然後舉起手臂支着腦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周佳亦,“想要懷上我的孩子的女人可是擠得頭破血流呢,你不想嗎?”
周佳亦的眼睛轉了一圈,有點失落:“我不想用無辜的小孩子來敲詐你。”
韓雅澤覺得有道理,但是也覺得失望:“可是我寧願你懷上這個值錢的小孩子。”
周佳亦擡起眼睛看着韓雅澤臉上略帶失落的微笑,警覺的往外挪了一下:“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好了,現在我要起牀了。”
“還早的很,你看太陽還沒有曬屁股啊。”韓雅澤果然拉住她,拖回來,親她的手心還一臉邪氣的壞笑,“不如我們做點有趣的事情再起牀?”
周佳亦避蛇蠍一樣的抽回手:“還是不要了,我想起來做點有用的事,縱慾太多很容易傷身的,你也快點起牀吧。”
韓雅澤眯着眼睛也不再拉她:“那也好,起牀以後可以選刺激的地方做有趣的事情,你喜歡在陽臺做還是在落地窗做?”
周佳亦身形僵硬的止住步子,背上一身發寒。
“不然在後院的葡萄藤下面好了,陽光充足風景也好,打掃的僕人常常去閒逛。”
周佳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手指識趣的鬆開了裹着的牀單。
“你還真是乖。”韓雅澤見她妥協,笑着親她臉一口,抱起來扔到牀上。
…………
周佳亦被韓雅澤百般寵愛,在韓家也是被另眼相看,討好的人不多不少的剛好可以跟討厭她的人劃等號。
聞歌自然也知道周佳亦的近況,但是周佳亦哪裡還記得他的事情,更別說去偷文件這麼麻
煩的事情。
聞歌已經許久沒有聯繫到周佳亦,客廳的電話線被周佳亦拔了幾次,久而久之就算是再笨的不開竅的人也已經明白周佳亦的態度。
她就要拒絕的一乾二淨了,她不想跟他聞歌一個目的,她喜歡韓雅澤,總會跟聞歌把界限劃得一清二楚。
雖然現在她只是不接電話,但是很快她們就是對立兩方的人,溫婉離開了,只要周佳亦不動心思,文件很難能偷來。
聞歌爲此感到非常的焦慮煩躁,辦公室外的職員們也可以感受到老闆這種糟糕的狀態,可憐的他們沒有一個敢比老闆先下班。
時針已經在越過下班時間後又轉了一圈,公司裡的各部人馬都戰戰兢兢,前幾天充當出氣筒的幾個倒黴蛋已經開始捂着額頭擦虛汗。
在這麼敏感的時期誰都不想先去趟雷提醒總裁該下班,但是如果沒有一個自告奮勇的去檔炮火,那麼就只有大家一起捱。
美女秘書無奈的看着時針有在大家的怨念下轉了一圈,而他們的總裁還是忘情的沉思。
“這女人是要過河拆橋。”
總裁的嘴巴里說出這麼一句話,美女秘書一臉茫然,沒聽說聞先生最近有新包養什麼女人啊。
“替我把高醫生叫出來。”
最後這位救命的高醫生及時的出現在了聞氏大樓附近的高級會所,三樓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聞氏大樓急着下班逃命的屬下職員們。
“聞先生叫我來是爲了周佳亦?”
高陵的確聰明,只是看着聞歌的臉色就猜了個差不多,當然還有秘書殷切傳達的那句‘過河拆橋的女人惹惱了高先生’的話。
這個女人是周佳亦八成錯不了。
“周佳亦最近在韓家似乎過得挺不錯。”
“是這樣的。”
“韓雅澤很喜歡她啊。”
“似乎是的。”
高陵看着聞歌的臉,回答的平靜而真誠。
聞歌終於從鼻子裡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她還差什麼?”
高陵想了想,微笑:“如果能有一個孩子,我們少爺應該會娶她進門。”
沒錯,周佳亦只差一個小孩就可以做成最完美的情人,只可惜她一直都這麼受寵愛卻沒有半分懷孕的痕跡。
這對一個想要嫁入豪門的女人來說是個致命的弱點,就算是周佳亦也需要這個契機才能順利上位。
“你是醫生,你說她懷孕她不就是懷上了嗎?”聞歌別有用心的一句話卻是說的平緩低沉。
高陵會心一笑:“那倒是。”
只要周佳亦有了把柄,還擔心不能捏在手心裡嗎?
溫婉這個制衡周佳亦的工具不見了,他聞歌一樣能把周佳亦捏的牢牢的。
例假開始不正常的周佳亦十分煩心,夏末的燥熱裡雖然已經夾雜着秋天的滋味,但是周佳亦還是覺得壓抑的胸悶起來。
胡亂的翻看着日曆卡,周佳亦發現自己的例假已經有三個月沒來,不曉得這不正常的生理反應是不是跟自己縱慾跟熬夜有關係。
畢竟正常的生活習慣可以決定這種人性化的生理反應,周佳亦支着腦袋開始想自己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你是不是有了?”跟韓雅澤說
起來的時候,韓雅澤還邪惡的盯着自己咧開薄薄的嘴脣笑。
周佳亦一把推開他的臉,歪下身子抱着棉被:“少做夢了,我例假從來就沒正常過,三兩個月不來很正常。”
“那你還避什麼孕?”韓雅澤覺得委屈,這樣的女人什麼時候纔會有添丁加子的好消息。
“我也是爲了以防萬一嘛。”周佳亦臉皮很厚的笑笑,然後抱住韓雅澤的脖子,討好道,“我明天想要去——”
“你哪裡都不要去,夜不歸宿是絕對不行的。”
韓雅澤絕情的推開她,周佳亦像抹布一樣被推倒在一邊,一臉晦氣:“王八蛋,你休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
不準周佳亦出去放風,韓雅澤的生活就開始被攪的雞犬不寧,有人翻牆的警鈴聲天天像火警一樣響的那麼可怕。
韓雅澤真心覺得周佳亦不是一般的麻煩,而且想要把她降住也要費很大的勁。
“我看書上說女人就像地磚,鋪好了你才能踩她一輩子。”袁盎然的這句話招來韓雅澤鄙夷的白眼,旁邊的周佳亦也是一臉不滿。
不見的他把自己的小阿姨也踩了一輩子。
等袁盎然一臉黴運的走掉,周佳亦才被韓雅澤拖進臥室:“我可沒想踩你一輩子。”
“胡說八道。”周佳亦把他解自己衣釦的手一把拍開,轉身就走。
“就算有那也是因爲你不聽話不老實啊!”
“推卸責任罪加一等,自己滾出去。”周佳亦用胳膊肘捅他胸膛,滿臉火大的表情。
“允許你咬我一口作爲懲罰,好不好?”
知錯就改是好習慣,但是待會兒咬一口被吃掉的人是誰就很難說了……
“我不想咬。”周佳亦欲哭無淚被韓雅澤湊過去的雪白脖子逼得退到牀邊。
“那把我送給你吧!”
韓雅澤一把撲過去,開始撕撕扯扯。
“禽獸,你放開我!!!”
……
周佳亦開始吐,不知道是不是動作激烈了一點,周佳亦披着白色的睡衣在牀邊吐得天昏地暗。
韓雅澤看着牀邊被稀里嘩啦吐出來的那些東西,無奈的拍着周佳亦的背,十分同情:“阿亦,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從廚房偷吃了多少東西?”
周佳亦窘迫的說不出話,韓雅澤只好把高陵叫來給周佳亦拿點胃藥,沒想到高陵看了看吐的渾身乏力,站都站不穩周佳亦,竟然扶扶眼鏡一本正經的對韓雅澤開口:“周小姐這是孕吐。”
“……”
“惡……”不說還好,一說周佳亦扶着牆角吐得更厲害。
“你確定她不是吃太多撐到嗎?”韓雅澤的指頭有點發顫的指着乾嘔半天只吐出酸水來的周佳亦。
“絕對不是,少爺,我是有醫師執照跟哈弗高等醫學碩士學位的。”
韓雅澤向來水波不驚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喜悅到不能自制的表情,眉眼間的喜悅甚至是帶着狂喜的味道,看的出來他竭力鎮定的壓抑着奔騰而來的喜悅。
高陵轉身出去之後,連門都來不及關,韓雅澤就抱起周佳亦歡呼:“親愛的,你要當媽媽了。”
這副高興的表情真是……像個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