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人話啊!”賀婧曈白了她一眼。
這是倆人之間一貫的說話方式,聶惟西也不在意,表情剎那間變得莊重無比,“你愛上夜臣哥了。”
賀婧曈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你說夢話呢?”
“我說人話。”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他?辶”
聶惟西雙手握拳托住下巴,直勾勾的瞅着好友,“看不到他的時候你會不會想他?”
“不會。”
“想到有關他的事情,會不自覺的微笑?澌”
“不會。”微笑個毛線,她一想到他對自己做的事,就恨不得揍人!
“會特別關注他的一切事情,譬如:喜好、穿衣風格、生活習慣等等。”
“不會。”
“聽到他受傷或者生病的消息,你會很緊張?”
“……”(這個不能算好吧,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會緊張啊!)
“會在乎他的過去,無法釋懷他心中忘不掉初戀女友。”
“……”
賀婧曈喝了一大口咖啡,強迫自己要淡定,“你不需要拐彎抹角,有話就直說。”
聶惟西笑得像一朵,“寶貝兒,種種跡象已經表明,夜臣哥悄無聲息的住進你心裡了。”
她邊說邊用手指頭戳了戳好友的胸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胡說!我喜歡的類型明明就是馮子督。”賀婧曈急忙辯駁。
聶惟西循循善誘,“我知道你對人家一見鍾情,可那只是虛浮在表面的喜歡,實際上你心底想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而且,我非常瞭解你的爲人,你是不可能出軌的。”
“我看你是故意想要誤導我!”賀婧曈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
“我說得對不對你心知肚明,人心都是肉長的,相處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沒有感情?我敢篤定,夜臣哥心裡也有你,要不然他不會把你弄到部隊去和他朝夕相處。”
聶惟西的話就像是那剝開蠶繭的剪刀,一層一層的解開謎團。
賀婧曈很煩躁,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積壓在心頭,“你不要再說了,感情方面你是專家,我總是說不過你的。”
“事實大於雄辯嘛!”聶惟西洋洋得意的樣子。
“你再囉嗦我真跟你翻臉了啊!”賀婧曈威脅道。
聶惟西立即閉嘴,低頭喝她的奶茶,某女在她心目中還是有餘威存在的。
靜默了一會兒之後,賀婧曈拿出手機撥給另一個死黨——韋紹祺,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電話竟不在服務區。
“紹祺他去哪呢?”
“他這幾天去歐洲考察項目去了,他們公司最近接了個大case,比較忙,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
“哦。”
“親愛的,我發現了一個特別好玩的地方,帶你去見識見識?”聶惟西表情猥瑣的眨着眼睛。
賀婧曈也是個愛玩的人,立刻被勾起了興致,但桐城哪個旮旯縫是她不熟悉的,哪有什麼好玩的地兒?
“你別坑我。”她嘴角冷哼。
“怎麼會啦!姐姐的人品你可以絕對放心,就是那家‘losedemon’酒吧,老闆特別會想心思,每逢週二、週四、週六就會弄些新樣,而且,裡面格格阿哥一應俱全。”
最後幾個字聶惟西聲音壓得很低,面上的笑容也更加猥瑣了。
“格格阿哥是什麼?”賀婧曈不明所以的問道。
她的聲音不算大,但鄰座的人剛好挺清楚,所以人家都用怪異的眼神看向她,於是,她腦子豁然開竅了。
聶惟西戳了戳她,“我的大小姐,你小點聲行不?”
賀婧曈臉色囧囧的,嗔怪的說道:“你自己不說清楚!”
“那你有興趣麼?”
“去就去,誰怕誰啊!”賀婧曈對於任何新鮮事物都抱有極大的興趣。
“去之前呢,咱們要先做下改裝。”
“改裝?”
“是吖!咱倆女扮男裝,混進去玩玩?”聶惟西眼裡閃耀着異樣的火。
“女扮男裝?”賀婧曈被她的提議驚呆了,她以爲這是古代嗎?隨便穿個男裝出去就被當做是男人?
男人和女人很明顯就能區分的好吧!
聶惟西忙不迭的點頭,“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親,你腦袋沒秀逗吧?穿男人的衣服可不代表你就是個男人!”賀婧曈鄙視的瞥了她一眼。
“親愛的,你要相信姐姐有這個能力。”聶惟西痞痞的眨了下眼睛,很是自信。
儘管賀婧曈還是不大相信,但她也想看看西子能整出什麼樣來,倆人付完帳就奔向了另一個目的地——商業街二樓的一家品牌男裝店。
聶惟西跟這兒的老闆似乎挺熟,走過去直接勾住人家的脖子,“哥們,有信心將我們兩個美貌如的姑娘改裝成秀氣俊美的帥哥麼?”
賀婧曈只能裝作她沒把自己包含在內,沒見過這麼誇獎自己的啊!
老闆複姓赫連,是聶惟西某次在酒吧無意中認識的,勾搭了數次之後,倆人便非常熟悉了,還經常來照顧他的生意。
此人雖開了一家品牌男裝店,實際上還是個小有名氣的造型師,但他一般不接任何case,除非心情好。
赫連似乎對聶惟西的勾肩搭背早就習以爲常了,笑得很嫵媚,聲音細聲細氣的,“我的手藝,你還不知道麼?”
聶惟西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相信!”
一個小時後,賀婧曈和聶惟西從後面的化妝間裡走出來,均是利落的短髮,一個身穿單色t恤,貼身牛仔褲;一個身穿酒紅色襯衫,筆挺的西褲,儼然兩個清爽秀氣的年輕男人。
雖然風格不一樣,但同樣瀟灑迷人。
賀婧曈不敢置信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還是自己的臉,只是經過他的修飾之後,少了些柔美,多了絲英氣。
艾瑪!就是頭髮好短,比她在部隊裡剪的頭髮還要短,真的很像個小男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