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驚呆了衆人——薄省長的千金未婚生子,孩子究竟是誰的?
大標題下面還附有幾張不甚清晰的照片,一目瞭然。
薄喜兒剛到公司便發現員工圍在一塊議論紛紛,便“咳”了一聲,大家看到她後紛紛流露出很怪異的眼神,看得她心底毛毛的。
剛進辦公室便看到簡寧在那看報紙,“拿來給我看看。”
她話剛說完,簡寧便條件反射的將報紙藏到了身後,“薄總,你還是別看了……”
有時候,人的好奇心就是這樣被勾起來的。
“拿來。”
簡寧扭捏了一會還是扛不住她凌厲的眼神,遞了過去,頭版頭條的大幅版面就那樣直直的入了薄喜兒的視線範圍。
她不敢置信的一把搶過報紙,緊盯着上面的每一行字。
報紙上儼然將她說成了一個不堪的女人,還對她兒子的父親進行了猜測,一種猜測說小寶是她前夫的兒子,另一種則將她形容成了那種很不堪的女人。
“啪——”
薄喜兒手中的報紙散落在了地上,她踉蹌着往後退了一步,簡寧連忙上前扶住她,“薄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薄喜兒的聲音有些虛弱,她覺得自己最近嚴重犯小人,任何不好的事情都發生了,他們詆譭自己也就罷了,連帶着爸爸和小寶全部遭到了污衊……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就這麼不順呢?
“薄姐,女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要不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公司還有我呢。”簡寧安慰道。
“簡寧,謝謝你。”
所謂患難見真情,有些時候遇到些困難並不是什麼壞事,困難就像是一面鏡子,能將你身邊的真朋友和假朋友照得一清二楚。
“薄姐,你又跟我客氣。”
“好,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及時給我打電.話。”
“嗯。”
離開公司薄喜兒便直接開車回家,期間,她接到了慕斯宸的電.話。
【喜兒,那個男孩是你抱養的?】
“不,是我自己的。學長,對不起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你。”
薄喜兒的聲音平穩,略帶哽咽。
慕斯宸安靜了兩秒,他理所當然的以爲這個孩子是白渣渣的,畢竟時間擺在那,喜兒是兩年前離婚的,如今孩子正好快兩歲,對得天衣無縫。
【你怎麼能犯這種糊塗!離婚也就罷了,怎麼還能生下他的孩子?】
薄喜兒知道學長誤會了,她也不想解釋,反正她跟顧廷燁是沒可能的,還不如將錯就錯,讓他也以爲小寶是白渣渣的。
這樣,對誰都好。
“學長,我當年考慮了很久,孩子畢竟是無辜的,而且,我一點都不後悔生下他,他給我帶來了太多快樂。”
【你……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你和廷燁就是因爲這個分手的?】
“學長,我只想順其自然。”
【傻姑娘!真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
“學長,有你在身邊,真好。”
【這麼大的事情你當初就不該瞞着我們,難道你家人沒阻止你?西子她也沒有?】
“他們都不知道,我是先斬後奏的。”
【你……】
慕斯宸有種被她氣炸的感覺,怎麼會有她這種不計後果的女人!她就沒想過自己以後的人生嗎?她真的打算就那樣過一輩子嗎?
顯然,答案是的。
“學長,我沒事,既然做出了生下小寶的決定,同樣的我也做好了承受這些流言蜚語的強大心臟。”
【這件事彷彿有背後黑手在操作,網絡上的轉發量驚人,肯定是誰僱了水軍,你最好注意下附近有沒人在跟蹤你,或者出現了什麼可疑的人和事。】
“嗯。”
薄喜兒點頭,她也懷疑有人故意整她,要不然不會那麼湊巧。
掛完電.話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來她的人生註定不平靜。
*****
顧廷燁心情很不好,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不安,從知道薄喜兒有個快兩歲的兒子那一刻起,他的臉色就黑得像鍋底。
“顧氏”大廈內,每個員工都惶惶不安的度過着每一分每一秒,從早上開始,老闆的低氣壓便席捲了公司裡的每一個角落,誰也不敢做錯事,生怕一不小心撞到槍口上了。
總裁辦公室內,蕭睿戰戰兢兢的報告着美國市場的情況,顧廷燁聽得心不在焉,渾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冽寒氣。
“把負責人給我叫進來。”
“是。”
“另外,晚上有哪些行程安排?”
“晚上要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酒會之後和江天集團的江總約好喝茶。”
“都取消了。”
“呃……明白。”
“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好。”
蕭睿剛轉身準備出去就被喊住了,“等一下!幫我訂一班今晚飛桐城的飛機。”
蕭睿的腳步頓了頓,老闆總算說出了這句話,看來他憋了很久了……
顧廷燁心中有一團火,他覺得自己纔是被玩弄的那一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兒子都有了,還在他這裡裝純潔!
婚都離了還給前夫生孩子!
真是情比金堅啊!
下了飛機,他直接開車到薄喜兒家門前,煙一根接着一根,一停下來他便覺得自己萬分煩躁。
等得越久,心中的火越燒越烈。
一個小時後,薄喜兒的車才姍姍來遲,她遠遠的便看見有一輛車停在自家門口,正疑惑那是誰。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她做夢都想不到的人。
顧廷燁將手中的菸蒂狠狠的仍在地上,一步一步逼近她,“薄喜兒,你真是厲害!比我厲害多了!”
薄喜兒眼底的傷痛一閃而過,“讓開,我要回家了。”
“回家見你的兒子?兒子都有了還來招惹我?你覺得這像話嗎?那天晚上你質問我的時候有想過你自己的行爲嗎?”
薄喜兒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否認我有兒子,你不是偷聽過我的電.話知道了嗎?如今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有必要嗎?你的事和我的事一碼歸一碼,請不要混爲一談!”
顧廷燁黑眸危險的眯起,記起來她說的偷聽電.話是她住在自己家的那次,但可惜的是他根本沒有聽到任何有用內容,“那次我是騙你的,我根本什麼都沒聽到。”
薄喜兒震驚的看向他,“你騙我的?”
顧廷燁用沉默代替回答,薄喜兒頓時覺得有些事真的是命中註定,沒辦法預料……
“我那算什麼欺騙?你花錢重做了一張處.女膜纔是對我的最大欺騙!算起來,咱們半斤八兩,彼此玩弄,誰也不虧欠誰!”顧廷燁言之鑿鑿,完全是氣憤過頭才說出來的話。
薄喜兒不敢置信他竟然會這麼說自己,花錢做一張處.女膜?他也清楚的記得兩年前的那個晚上?
“我沒有做那種事。”
顧廷燁冷哼,“沒有?那孩子是誰的?你生下前夫的孩子還可能是處.女嗎?這個笑話可不好笑!”
“我……”
薄喜兒發現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已經跟學長默認了孩子是白渣渣的,顧廷燁當然會知道,所以她現在的反駁是那麼蒼白無力,無疑於自打嘴巴。
“你來找我就是爲了說這些嗎?”
薄喜兒停頓了幾秒之後緩緩問道,事情發展到這步,早就超出了她的預料,她的生活已經亂成了一團麻,再亂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嘴角暈漾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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