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還有完沒完?”
陶靖閱忍不住又轉過身來,心裡像是憋了一團火,他突然有些嫉妒那個叫宋煜的男人了,至少他現在是西子名正言順的男友,而自己,卻只能靠賣萌撒嬌來留住她。
(宋煜狂躁的吶喊:你這是在故意埋汰我嗎?嫉妒這個詞應該由我來說纔對,你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
聶惟西喃喃的解釋道:“他要跟我分手。”
“算他還有點自知之明。”陶靖閱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辶。
“我覺得很對不起他。”聶惟西語氣很落寞。
陶靖閱氣不打一處來,“你有什麼對不起他的?”
“不說了,睡覺。澌”
聶惟西不打算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她現在心裡亂亂的,只想好好梳理一番。
氣氛一下子沉悶下去,房間內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去都聽得見,倆人一個躺在沙發上,一個躺在牀上,都有點輾轉難眠,各自想着心思。
一夜無話,一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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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雲這些天果然沒有再來醫院,用她的話說,就是被兒子傷透了心,自己爲他好,他卻不領情,還硬要跟自己對着來,用絕食不肯治療來抵制自己!
她爲此在家掉了好久的眼淚,沒人哭訴就只能找女兒陶心語,無非就是控訴兒子被狐狸精迷惑不孝順之類的話。
陶心語作爲一個體貼孝順的女兒,自然是處處爲母親着想,順着她的話說,將聶惟西貶得一文不值。
“對了,你明天去醫院看看你哥,別讓他被那個狐狸精迷惑得六親不認了!”李愛雲揩着眼淚口氣忿忿不平的說道。
“媽,你放心吧,哥不是那樣的人。”
“我倒是希望他不是!”李愛雲很生氣,她生氣兒子有了女朋友就不聽她的話了。
陶心語又柔聲安撫了母親幾句,方纔起身前往醫院,在她的想法裡,是不能完全得罪聶惟西的,她是夜臣哥的表妹,自己若是和她交惡,她說不定會在夜臣哥面前詆譭自己。
所以,有些話還是得斟酌斟酌。在媽媽面前可以盡情的罵她,但在她面前還是要把握好一個度。
她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哥哥撒嬌的聲音,不禁撇嘴,敢情大哥也有這麼孃的一面?
“吃不吃?”
“你餵我。”
“愛吃不吃啊!我又不是你女傭!”
“我手受傷了,綁着石膏。”
“另一隻手是好的。”
“它也受傷了,只是傷得很輕,看不出來而已。”
“……”
陶心語有點聽不下去了,擡手推開門,剛踏進一隻腳,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冷冽的訓斥,“誰允許你不敲門就進來的!”
“哥,你嚇到我了。”陶心語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看到是自家妹紙,陶靖閱的臉色稍微和緩了些,語氣也不似剛纔那麼冷,“小語,你怎麼來了?”
“我來醫院看望我哥也犯法啊?”陶心語噘嘴。
“呃……媽她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