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技術嫺熟,及時回盤,才免去了翻車的危險,卻不慎撞到了欄杆上,頭部和手受了些創傷。”
“早說過讓他別玩賽車了,太危險,每次都不聽。”聶惟西眉心緊緊皺起,光想想那副震撼的場面她就覺得異常危險。
“四哥他就是缺個人管。”蔣正很應景的接了句。
“他沒有交女朋友嗎?”聶惟西問得有些底氣不足。
“四哥心裡早就被一個人佔滿了,哪裡還容得下其他女生的身影,只怕他連看一眼其他女生的興趣都沒了。”
聶惟西橫了他一眼,“蔣公子,你什麼時候也變成陶靖閱的忠實粉絲了?”
蔣正摸了摸鼻子,“我一直都很挺四哥啊!”
聶惟西努了努嘴,不再發表其他言語,此刻她滿腦子裡面都是陶靖閱,非常害怕他真的出了什麼事,那種擔心和惶恐是發自內心的。
“能不能再開快點?”
“我必須對你的安全負責,哪怕晚個十幾二十分鐘,我也不能讓你出事對吧?”
“別貧了!好好開你的車。”
蔣正忽然嘆了口氣,“你說你們何必這麼折磨彼此呢?不是自找罪受嗎?”
聶惟西抿着嘴巴不說話,轉頭望向窗外,心中卻是焦急如焚,恨不得現在就飛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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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趕到的時候,陶靖閱已經送往高護病房了,他靜靜的躺在白色的病牀上,腦袋上綁着繃帶,手上打了石膏,樣子分外狼狽,和他平時衣着時尚的樣子很不搭。
襯着這一屋子的白,顯得他是那麼的單薄、無助……
聶惟西眼眶中有淚珠在打轉,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哭,就是不由自主的,不由自主的流眼淚。
她無法想象陶靖閱永遠都醒不過來會是什麼樣的場景?心裡的某個位置,一定很疼很疼……
當得知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只需要慢慢靜養時,她心裡懸着的一顆石頭也終於放下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西子姐,我真寧願我哥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也省得他受這麼多的磨難!”陶心語語氣不善的說道。
聶惟西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他們從來都不認識,他受折磨的同時她也飽受折磨。
愛情本來就是相互的。
不僅小姑子對她滿是敵意,就連陶靖閱的母親也對她沒什麼好臉色,好似她就是那個害兒子出車禍的罪魁禍首。
聶惟西很無奈,她很早前就知道李阿姨不喜歡她了,她本身是個高端優雅的貴婦,所以喜歡的女孩也是賢淑高雅大方的,譬如她的女兒陶心語,走的便是淑女路線。
再加上她從小生活富裕,長大後繼承家業成爲女強人,和丈夫的婚姻貌合神離,導致性格越來越怪異跋扈,總喜歡帶着有色眼鏡看人。她心目中的兒媳婦不僅要長相好、家世好,還要溫柔賢良,做好兒子的賢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