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閣對話
趙航和玉河回到公主府後, 趙航就開始見到玉河繞着走。畢竟,身爲一隻攻君總是被自家小受壓的死死的而又不能反撲確實很鬱悶。更何況,這隻小受還有恃無恐的總是眯着眼壞笑的打量着自己。
所以這幾日的趙航跑信閣是跑的格外的勤奮, 信閣裡原本安逸的衆人是格外的水深火熱。但不得不說, 趙航一勤奮這信閣的辦事效率提高了不少。
趙航翻看着越來越多來自遼國與西夏的情報, 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在趙航的印象裡, 如果一個國家裡的惠民政策能夠得到很好的貫徹那就足以證明, 這個國家的君主非常的賢明還很有手段。不然如何讓下面的官員如此的服服帖帖,又如何能夠讓百姓如此的交口稱讚?
趙航皺着眉頭繼續看下面的諜報,恍然大悟。諜報中稱, “契丹皇帝年幼,太后掌權執政。”(小年有話說:這裡我要更正一下, 爲了接下來的劇情需要。小年將歷史此時的真正契丹皇帝耶律洪基的孃親變成了他的曾祖母, 並且讓耶律洪基提早的登基即位了。請各位考據黨見諒~)趙航眉頭深鎖陷入沉思手裡握着這份諜報, 一隻手下意識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
玉河一進門就見到趙航這副樣子,便知她有什麼想不通了。走上前, 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置在桌面上。清脆的聲音讓趙航回過神來,不能怪趙航沒有警惕性。只是因爲她對玉河的腳步聲已經習慣,所以纔沒有立刻警覺起來。
“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信閣這邊?”趙航微微笑,將手中的諜報放置一旁。
玉河很自然的坐到了趙航的腿上,柔軟微涼的小手輕撫趙航微皺的眉頭“來看看你, 這幾天很忙嗎?”
“看一下契丹和西夏那邊傳來的諜報, 畢竟現在你我都是宋朝人。很有必要爲身處的這個國家, 盡一份力不是。”趙航嬉笑着, 用臉頰輕輕的蹭了蹭玉河的小臉。
“如果有什麼困惑不解的事情, 可以說與我聽聽。畢竟,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玉河微笑的用手指輕輕摩擦着趙航脖頸上的紅痕, 嘴角銜着一抹曖昧不明的笑意。
趙航看到玉河的笑容,臉頰不爭氣的發燙“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可是遇到難題了?”玉河不答反而問起自己的疑惑。
趙航點點頭,將手邊的諜報遞給玉河。玉河大致看了一眼,才笑道“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蕭太后’,讓你覺得棘手了嗎?”
“六哥生性寬仁隨和且不願大動兵戈,如果此時契丹或是西夏揮軍侵入宋。以眼下大宋兵士的戰鬥力,只能吃敗仗。而中原百姓,生靈塗炭。”趙航緩緩的道,目光中含着悲天憫人的情懷。
玉河搖搖頭,笑“漢人的文化可以將任何一個民族同化。我們在現代學習的歷史中不就已經知道了嗎?這南北宋朝重文抑武,契丹西夏自古以來就是興武。此消彼長之下,一旦出現戰爭會有何後果。”
“話雖如此,可你我前後都曾是皇室中的公主之尊。玉河,可否有法子擺脫此等劣勢?”
玉河苦思,最終搖搖頭“大環境如此,非一人說能夠更改的。”
趙航頹然。
“不過,你在這信閣首腦位置上坐一天,而皇上又讓你暗中勘察契丹與西夏。你也不妨做出努力,拖後戰爭的到來。”玉河輕撫趙航的臉頰,目光清澈的望着她“趙航,我們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但也不是像那些小說裡的主人公一般,有力挽狂瀾之力。凡事,盡力就好。”
趙航點頭,擡眼與玉河四目相對“玉河。”
“嗯。”玉河溫柔以對。
“好想你快些長大喔。”趙航不由的膩聲低喃。
玉河失笑,伸出玉指輕輕戳了戳趙航的額頭“你啊,先當六年的小受吧。”
玉河忽然一頓,目光若有所思。
趙航剛想撒嬌就看到玉河面容嚴肅,不由關切的問“怎麼了?”
“今年是何年?”玉河問。不能怪玉河,她從來不關心年號的問題。
“天聖六年。怎麼了?”
“天聖六年!?!”玉河猛的一震“也就是公元1029年。”
趙航點頭,“到底怎麼了?”
“航,信閣發展的如何了?”
“各處都已經步入軌道,許多要安插入朝廷軍隊的人今年也已經陸陸續續的安插進去了。玉河,你想起什麼了嗎?”
玉河點頭“你可曾知道宮內是否有一名李妃?”
“李妃?未曾聽過。”趙航搖頭。
“我也不曾聽過。”玉河喃喃自語,目光陷入深沉。
趙航一看就急了“玉河,你到底想起什麼了嗎?和我說說啊!”
“李宸妃。”玉河嚴肅的吐出三個字。
趙航聽聞,先是一愣隨即失聲“狸貓換太子!!!!”
“不錯。當今皇上並非劉太后親子,你我因爲知道歷史所以纔會知曉。但你想想,趙禎自詡爲孝子,當有一天得知自己的親生母親並非劉太后而是另外一位身份低賤,其貌不顯的太妃時他會如何?”
“會大發雷霆。”
“你能掌管信閣,最大的功臣應該是劉太后,其次纔是你步步爲營所表現出來的忠心。‘自古帝王多疑心’,一旦趙禎對你的信任產生裂痕,甚至對你產生懷疑,這之後的後果就是接連不斷的災難。”
“六哥他,不會的!”趙航實在無法想象那樣溫潤如玉,對自己關懷備至寵愛有加的趙禎會有一天對自己刀兵相向。
玉河肅然的望着趙航“趙航,你並不是真正的樂成公主!現在他對你信任,對你所表現出來的反常纔會視而不見。一旦他對你有所懷疑,一些些微的蛛絲馬跡都會讓這種懷疑無限的擴大。‘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你掌管的是信閣,是整個王朝暗面勢力。對於已經懷疑你的趙禎來講,就是個巨大的威脅。爲何宋□□和宋太宗即使委任了信閣閣主,卻還是自己握着這枚象徵信閣終極權利的戒指。”玉河擡起趙航的手,食指戴着的那沒戒指閃爍着暗色的光芒。
“更何況,歷史上的趙禎在得知自己的生母已經去世時痛不欲生,甚至不惜開棺來驗證自己的生母是否遭到劉太后的毒害。如果歷史上的李宸妃真的是劉太后毒害而亡,那麼劉氏宗族接下來的下場就是被滅族。劉太后剛剛去世,趙禎就能夠這樣做。可想而知,當處於那個時候的你他會如何對待。”
趙航已經一身冷汗,望着玉河的眼神裡有着寒芒“如果趙禎真的敢如此對我,就不要怪我不念這幾年的手足情深!”
“趙航……”玉河被趙航眼中透露出來的殺氣震懾的了一下,柔柔的開口期望可以撫平戀人。
“我們還有多久的準備時間?”趙航沉聲問。她現在才真正痛恨,爲何在現代的時候不先熟讀一下宋史。這樣一來,她也不用將心尖上的人拉入這血腥的世界中。
“明道二年,劉太后崩。也就是公元1033年,距離此時還有4年時間。”那時的自己,才12歲……玉河有些痛恨自己這具身體如此的年幼!!
“四年……”趙航目光一陣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