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思思念唸的人 ( 3000字 )
碧玉不知哭了多久,總算由嚎啕大哭轉成低聲啜泣,最後哭累了,更是直接睡了過去,完全沒發現後方站了個男人,更沒發現男人臉上佈滿了擔憂。
見牀榻上的人沒聲音,司徒冥眉頭微微皺起,動手翻過她,這才發現她已經睡過去了,他無奈一嘆,小心翼翼的調整她睡姿,接着坐了下來,神色複雜看着她。
望着眼角上那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他不自覺伸手擦拭,當指尖碰觸到溼潤的眼角,一股奇異感隨即涌上心頭,讓他不自覺輕摩搓起她的臉頰。
“你不是一直喜歡本太子,爲什麼要哭?”司徒冥淡淡一問,聲音夾有濃濃的嘶啞,微粗糙的指腹緩慢遊移到她的脣瓣上,失神般地看着她。
這六年來,碧玉對他不捨不棄,不論她怎麼羞辱她,她總是忍下心中的苦,依舊不眠不休的照顧他,這一切,要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他也是一個正常人,在最無助時,身邊除了親人關愛外,就只剩碧玉了。qteg。
有時候他很疑惑,爲何她受了這麼多苦,卻還是可以掛着笑容,細心體貼的照顧他,爲何他雙腿殘疾的時候,她還可以不離不棄的守在他身邊,照顧他,侍候他。
六年前,她算是個好女孩,實在不應該將青春花在他身上,她應該擁有更好的男人去疼她,去照顧她纔對,而那個男人不是他,因爲他只是個雙腿殘疾的人,一個連未來都看不到的人,根本配不上她。
但爲什麼,儘管他羞辱她,厭惡她,甚至將她傷得傷痕累累,她卻總是默默哭泣着,可當哭泣過後,她依舊對他不離不棄,爲什麼?
當碧玉替他生下司徒霏兒後,擁有女兒的那種欣喜,讓他覺得很幸福,對他這個殘疾人士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滿足了,而在碧玉抱着司徒霏兒前來讓他取名字時,他就知道,從那一刻起,碧玉已經走入他的心,他也似乎已經離不開她們母女了。
只是當時的他,看不清楚碧玉在他心中的地位,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內心那種悸動與複雜,是因爲對碧玉感激,還是因爲────愛。
這種感覺,讓他很茫然,卻還是讓他在面對她時,渾身不自在,甚至習慣性的羞辱她,才能緩解內心的不自在感。
而當鬼天成出現後,聽到碧玉喊他一聲鬼哥哥,他的心,像是被某個重物敲了一頓似的,悶悶的,挺鬱悶。
三個月下來,看着碧玉與鬼天成親密熱絡的模樣,他的心真的很難受,總感覺鬼天成越看越礙眼,甚至有股衝動,想將鬼天成轟出太子府,寧願自己的雙腿依舊殘疾,就是不想看碧玉與鬼天成親近。
那天鬼天成驗收成果時,他明明知道自己的雙腿已經痊癒,也能夠自行站起來,可是當他看到碧玉迫不及帶的想跟鬼天成一起離開太子府,離開司徒霏兒,離開他,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願讓鬼天成見到自己痊癒,然後有機會可以帶走碧玉。
於是他很幼稚的裝病,好讓鬼天成離開太子府,夜晚到碧玉房間時,見到她爲鬼天成而發怒,聽着她口口聲聲要與鬼天成離開,那一刻,他幾乎怒火中燒,明明知道威脅她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但他依舊這麼做,爲的只是想將她留下。
只有用鬼天成與她爺爺的性命來威脅,她才能夠乖乖留在他身邊,然而,每當夜晚他強迫她纏綿時,看到碧玉麻木痛苦的表情以及毫無反應的身體,頓時讓他既懊悔又很心疼。
但在碰到她的身體那一刻,他卻鬼使神差似的,一刻也停不下來,明明知道這樣強迫她,對她的傷害有多大,甚至這麼做,只會將她推得更遠,可他就是停不下來,夜夜對她瘋狂,夜夜索取她,直到兩人筋疲力盡才肯罷休。
碧玉明明很喜歡他的,爲什麼現在全變了,是因爲他這六年來對她的傷害,對她的折磨,所以讓她痛恨他嗎?
失神了好一會兒,司徒冥緩緩回過神來,看着那張小臉蛋上,掛着淚痕,他的心,微微發疼,不自主的俯下頭,輕輕吻上她的臉頰。
突然,碧玉睜開了眼睛,與他錯錯尷尬的眸子對上,她哽咽道:“你幹嘛?”
司徒冥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清醒,一時有些慌了手腳,尷尬的退開來,看着碧玉緩緩起身,他的臉又恢復原來的冰冷,讓人看不出剛剛的心疼,連聲音也跟着冷冽。
“本太子不是讓你換衣服,你居然爬上牀睡覺。”
碧玉面對他的冷聲,再看到他臉上的冰冷,她的心,有些苦澀,他要她當太子妃,果然不是因爲喜歡她,但她也不知道,司徒冥爲什麼要帶她進宮,又爲什麼要封她爲太子妃,這一切,她完全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喜歡她。
“司徒冥,你是個太子,也是將來的皇帝,你要什麼女人都有,爲什麼不放過我,再說,你答應過鬼哥哥的,會放我走,你是太子,不能說話不算話,我求你放我離開好不好?”碧玉哽咽道。
如果司徒冥是愛她的,是對她有感覺的,那她會心甘情願的留下,但不是,司徒冥留下她,無非只是想羞辱她,折磨她而已,這六年來都是一樣,就算他的雙腿已經痊癒了,可他依舊不放過她,依舊強迫她,傷害她,這種生活,她已經無法過下去了。
“該死的,你居然還在想鬼天成!”司徒冥一聽,臉色整個沉了下來,變得可怕駭人,他大力扣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近,怒聲咆哮,“留在本太子身邊就讓你這麼難堪,你就非得要跟鬼天成離開是不是?”
“放我離開,求你?”碧玉沒有解釋,與帶乞求道,眼眶中的淚水,不停的打轉。
“休想,本太子告訴你,你這輩子永遠沒有離開的一天。”司徒冥簡直氣炸了,大力將她甩上牀榻,高大的身軀也隨即壓了上去,一如往常一樣,強迫她。
碧玉眼中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真珠,款款落下,她看着司徒冥發怒的表情,知道她又惹怒他了,心,好疼,好痛。
司徒冥猶如一隻發狂的獅子,毫無連香惜玉的撕扯碧玉身上的衣服,狂暴的吻,隨即覆上她漸漸暴露的肌膚上,儘管膚上留有昨晚的吻痕,他沒停,再一次將吻狠狠烙印在她的每一吋肌膚。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覺得,身下的女人,是完完整整屬於他的。
“冥大哥……”正當司徒冥瘋狂失控時,卻因爲碧玉的一聲呼喚,讓他震住了,連動作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擡頭看着她。
冥大哥……而不是司徒冥。
有多久了,有多久沒聽見碧玉這麼喊他了,內心剛剛的怒氣,這一刻,全消了。
碧玉滿臉淚花的看着他,淡淡一說:“可不可以溫柔一點,求你。”
司徒冥有些錯愕,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內心涌上陣陣欣喜,讓他的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弧度,看着她眼中的乞求,他緩了緩臉色,俯頭吻上她,動作不再像連日來的粗暴,而是非常溫柔,就像是細心呵護珍寶似的,不捨得她受傷。
碧玉緩緩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他的愛護,這一次,沒有昔日來的痛苦,他的溫柔給了她不曾有過的歡愉,讓她不自覺沉淪了,儘管知道他不愛她,她依舊沉淪在他的溫柔裡。
澄心殿,惠妃靜靜的跪在佛像前,手拿佛珠,嘴裡反覆念着佛經,就是想讓佛祖保佑司徒翰平平安安。
自從幾個月前,宮外傳來司徒翰失蹤的消息,她就不曾再有過兒子的消息,不知道司徒翰是否平安,亦或者……
她打從那天起,每天每夜都會跪在佛像前,爲司徒翰祈福,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司徒翰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到她身邊。
“娘娘!娘娘!”這時,一名宮女匆匆忙忙的奔了進來,也不管惠妃正在誦經,她滿臉欣喜的說道:“娘娘,喜事,天大的喜事!”
經子對上。惠妃皺了皺眉頭,誦完一段佛經後,朝佛像拜了拜,這纔將佛珠擱放回桌上,轉頭起身說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不是說過了,本宮唸經時,不許進來打擾。”
宮女連忙向前攙扶惠妃,由於惠妃長期跪地拜佛,往往一跪就是一整天,從早到晚都不曾休息過,以至於膝蓋出現了一些毛病,時不時需要有人攙扶着,才能讓她不跌倒。
“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再說,這喜事可是與娘娘你有關係,娘娘要是聽到這件喜事,保證同奴婢一樣,開心至極。”宮女滿臉笑容,激動道。
惠妃見宮女神神秘秘,也跟着好奇了起來,微笑問道:“到底什麼事情,你就趕緊說,別總是喜歡賣關子。”
“是!奴婢遵命!”宮女欣喜笑着,接着說道:“娘娘,你思思念唸的人,回來了,現在正在外廳等着呢。”
惠妃先是一愣,接着錯愕瞪大眼睛,心喜若狂,連眼眶也不自覺泛紅了起來,激動道:“你是說,翰兒回來了,是不是,本宮的兒子回來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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