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的意思,你嫁不出去還是因爲我了?”,紀恩寶失笑,“我可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紀恩寶覺得外面有些冷,忍不住收緊了身上的大衣,對黃可頤說了一句,“人生了一雙眼睛,就是用來看的,比起你嘴裡所說的,大家更願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所以你今日就不該來這個宴會,只是徒增自己的笑柄而已。”
黃可頤其實原本也有一步好棋,卻被她走爛了。
之所以走爛,是因爲她太貪心了,而貪的又是屬於別人珍之重之的東西。
所以誰願意讓給她?
黃可頤看着紀恩寶走遠,本來想要去追紀恩寶。
這時,她卻看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穿過了聞家的大門朝花園這邊走過來。
黃可頤的心尖不由得一跳。
她坐到了鞦韆架上,輕輕的搖晃起來,白色裙裾隨着夜晚的清風輕輕的飛揚。
而她的眼睛,看似盯着皎潔的月光,其實一直在看着走近的容臻。
都快要走近了,誰知道容臻卻又突然轉了方向。
而紀恩寶也看見了容臻,朝容臻走過去。
黃可頤的臉色頓時僵住。
紀恩寶笑着問容臻:“你怎麼過來了?”
容臻拉了拉紀恩寶身上的衣服,“過來接你的。”
紀恩寶笑笑,兩人正要離開。
黃可頤卻走上前,“姐姐,姐夫來了,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啊。”
紀恩寶看向黃可頤,“你需要我跟你說嗎?”
當她沒看見剛纔黃可頤跟女鬼似的在那裡飄來飄去的目的嗎?
黃可頤卻像是沒懂紀恩寶的意思,嗔了一句。
“姐夫你看,姐姐,她欺負我呢……”
黃可頤在男人之間遊走,身上的清純褪去了不少,舉手投足間更多的是一種嫵媚。
這與她之間所走的清純無辜的路線相去甚遠。
如今她掐着嗓音,又一臉嬌媚的樣子,要是普通男人看了,只怕身體都要開始酥麻了。
容臻平靜的眸子看着紀恩寶,“你欺負人家了?”
黃可頤以爲容臻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要爲她出氣教訓紀恩寶了,心裡暗自竊喜。
紀恩寶卻搖搖頭,“我哪來的那個閒工夫啊。”
容臻說:“嗯。”
容臻摸摸紀恩寶的頭,“不想理會的人,不必理會就是了,走吧,我們回家。”
隨後容臻拉着紀恩寶,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人高腿長,走路原本是大步流星的。
但因爲顧及到紀恩寶,腳步也慢了下來。
黃可頤紅着眼眶看着兩人遠去。
紀恩寶去跟聞深揚打了一聲招呼,也就要隨着容臻離開了。
聞深揚笑笑,目光落在容臻的身上。
“容少將親自來接恩恩,這是擔心我照顧不好恩恩?”
容臻淡淡說了一句,“我接我妻子,需要什麼理由?”
聞深揚臉上的笑容就淡了淡,看着容臻和聞深揚離去。
“大哥。”,聞意零笑着叫了聞深揚一聲,“其實就算結婚了,以大哥你的身份地位,也可以去爭取的。”
聞深揚深深的看了聞意零一眼。
那一眼看的聞意零感覺整個身體都瑟縮了一下。
她知道聞深揚是聞家的靠山。
但是聞深揚這樣太過聰明的人存在於這世上,又是她這個身體的大哥,對於她而言遲早是一種威脅。
所以她嫁給葉鴻之後就考慮過,完全可以除去聞深揚,讓葉鴻成爲聞家的當家人。
那時候她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是聞深揚……真的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懷孕到三個月的時候,紀恩寶纔開始孕吐,吃什麼也沒有胃口。
總是容臻千方百計的哄着,她才勉強吃上幾口。
容老夫人那邊讓人送來了一盒酸梅子,紀恩寶倒是喜歡吃。
容老夫人見了,盯着紀恩寶肚子看的時候,笑容更加的大了。
“酸兒辣女,您這一胎啊,肯定是個男孩子,也只有男孩子才這麼能折騰……”
紀恩寶倒是無所謂生男生女,反正生出來都是自己的孩子。
對於容老夫人的話,她就一笑置之了。
回到房間,正要休息的時候,阿妍就走了進來。
“少夫人,有你的快遞。”
紀恩寶背靠在枕頭上,她最近不愛出門,在網上買了好些東西。
因此也沒有懷疑,只是讓阿妍把快遞拿過來。
阿妍先將外面的快遞盒子給拆了,這纔將裡面的盒子遞給紀恩寶。
紀恩寶正要打開,卻是又有種反胃的感覺,於是將盒子遞給了阿妍。
”這阿妍有些刺鼻,阿妍你給我打開吧。“
阿妍接過去打開,卻不想盒子打開的瞬間,突然從盒子裡飆出來一股紅色的液體。
阿妍眼疾手快趕緊關上盒子,但身上免不了被沾上了一些紅色的液體,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像是人的鮮血。
紀恩寶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阿妍一臉的自責,“對不起少夫人,是我沒有仔細檢查……”
幸好剛纔打開盒子的不是紀恩寶。
要是紀恩寶被嚇出個什麼事,她擔待不起,心裡也會過意不去。
“我這就去查是誰做的惡作劇。”
紀恩寶卻搖搖頭,“你先去收拾一下。”
阿妍看見紀恩寶臉龐靜默,心想,少夫人這是知道送血包來的人是誰?
阿妍點頭,先先去收拾了。
紀恩寶在牀上坐了一會兒。
這件事也不能去責怪阿妍,她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拆快遞,畢竟也是沒出事的。
而這次出事……
呵呵,自然是知道她最近經常在網上買東西的人做的。
紀恩寶起身,叫了阿莉過來。
“你跟我去一趟六小姐的房間。”
紀恩寶去容雪嫺房間的時候,容雪嫺笑着說道:“恩寶過來了,我剛纔在廚房,正好做了幾個小蛋糕,想要給恩寶送過去呢。”
說着拿了一個小蛋糕遞給紀恩寶,“你嚐嚐。”
她一臉的真誠。
紀恩寶卻完全沒有胃口,只是用一雙平靜卻滿是冷意的眸子看着容雪嫺。
容雪嫺半晌將手收了回去,將小蛋糕放回了盤子裡。
“我倒是忘了,恩寶從小錦衣玉食的,恐怕是連五星級大廚的手藝也是瞧不上的,又怎麼看得上我做的東西?而且如今你是懷着咱們容家金孫的人,肚子比誰都金貴,怎麼能亂吃東西?要是吃出個好歹來,我這個人微言輕的容家女兒,也是擔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