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
血?!
紀恩寶整個人像是被炸的清醒了。
“容臻!你受傷了!”
她激動之下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然後掙扎起來。
容臻表情壓抑,禁錮住紀恩寶的身體。
“別亂動。”
紀恩寶卻不肯安靜下來。
“你受傷了爲什麼不跟我說?你還有心情做這種事?!快起來讓我看看!”
她的樣子,像是被點燃了尾巴的貓,有點炸毛。
容臻聲音低啞,“只是小傷,你別動,我被你弄的很疼。”
紀恩寶以爲是自己把容臻的傷口弄疼了,“那你快點起來,我給你包紮一下就不疼了。”
容臻說:“我在你身體裡的那部分,被你咬的很疼。”
紀恩寶呆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等她回過神,又低低嗚嗚的說:“你快起開,我要看你的傷口。”
容臻被她折磨的快瘋了,這種時候怎麼起開?
他咬牙,“恩恩,你是想跟我浴血奮戰?”
紀恩寶,“……”
容臻,“不想就安靜點,等完了你再包紮。”
容臻背上的傷不嚴重,只是傷到了皮肉,也不深。
可是上樓卻很長。
紀恩寶沉默的給他包紮,都不敢問他怎麼受傷的。
她繞到容臻身前,給容臻綁繃帶的時候,容臻看見她眼眶紅紅的。
他指肚在她的眼尾按了按,“你這樣子,我又想欺負你了。”
紀恩寶瞪了容臻一眼。
她知道容臻今晚肯定不會一次就放過她的。
可是容臻身上有傷,她又不想讓容臻留學。
她將容臻按在牀上,“你不要動,我在上面……”
容臻,“……”
第二天紀恩寶醒得很晚,容臻將她擱在自己的懷裡,並沒有起牀的打算。
容臻跟她說了被總統護衛特工帶走的事。
楚書州排場弄的大,其實不過是製造一種容臻攤上了大事的假象給人看。
其實,他不過是讓容臻去京城邊郊抓捕幾個人,以此支開容臻。
誰知道容臻速度那麼快,竟然能在婚禮前趕回來。
只是因爲速戰速決,容臻也受了點輕傷而已。
這點輕傷他不放在眼裡,倒是把紀恩寶心疼的。
紀恩寶默不作聲。
她的手被容臻握在手裡。
她看見兩人手指上的戒指,說:“容四哥,你把戒指取下來吧,我聽說戴戒指會影響用槍的。”
容臻說:“我外出的時候,會放在家裡的,等我回來,就要你親自再戴上去。”
紀恩寶在他懷裡拱了拱,“我們該起牀了……”
容臻問了一句,“你還能下得了牀?”
紀恩寶,“……
紀恩寶穿戴好以後,看見容臻的皮帶還沒有扣。
容臻說:“不知道是不是傷到骨頭了,用不上勁兒。”
紀恩寶別有深意的看了容臻一眼。
她確定容臻背上只是輕傷。
現在做出這副虛弱的樣子,當她忘記了昨晚那個如狼似虎的男人是誰?
不過她仍舊是走過去,給容臻將皮帶扣上了。
“走啦……”
容臻脣邊帶笑,這才帶着紀恩寶下樓了。
容家的人對紀恩寶都還算是客氣,只有容老夫人陰陽怪氣的。
紀恩寶也不放在心上。
雖然是新婚,但容臻卻只陪了紀恩寶兩天,就又外出了。
容二夫人痛失女兒後,就愛上了在花園裡種花花草草的習慣。
紀恩寶去花園的時候,就看見容二夫人在給花鬆土。
那些花兒長勢都極好,能看得出來容二夫人平時是精心呵護的。
紀恩寶也拿了小鏟子,一邊幫忙一邊向容二夫人討教種花的一些訣竅。
她以前在紀家的時候,也是愛種花,但種一株死一株,活下來的只有一顆梨樹。
她還說過要帶容臻去看自己梨樹開花的時候,不過一直忘記了。
到現在,容臻也沒能看見那顆梨樹開花是什麼樣子。
吳如玉看見紀恩寶和容二夫人有說有笑的,眼睛閃了閃。
在吳如玉看來,容家二房就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和大房爭財產。
如今紀恩寶還跟二房這麼親近,根本就不是和容臻一條心的。
要是容臻知道他的妻子這麼背叛他,心裡肯定不會舒坦吧。
紀恩寶在園子裡揮灑了大半天的汗水,回到房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小日子來了。
肚子也隱隱的有點不舒服起來。
她躺在牀上就不想動。
到底是嫁進了容家,容家又提倡節儉,所以何嫂和燕嫂紀恩寶都沒有帶來,只有阿妍阿莉跟着她到容家來了。
而且把紀家的人帶來照顧自己,容家肯定也有想法。
如今身子一不舒服,下意識的就想要喊燕嫂何嫂給自己熬點紅糖水。
但進來的卻是阿妍。
“少夫人你先忍忍,我這就去廚房。”
紀恩寶嗯了一聲,其實也不是很疼,就是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而已。
阿妍走後,紀恩寶就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
反而吵的紀恩寶心煩。
阿莉見了就出去,“少夫人休息了,都吵吵嚷嚷的做什麼?”
站在客廳門口的傭人指着吳如玉,“是她非要進門來,但是二夫人曾經發過話,不准她進主宅來,我們不敢私自放她進來,她就吵吵鬧鬧的,非要見四少夫人。”
既然是容二夫人指定不讓人進門來的,阿莉也就沒管,只是說:“別讓她在這裡吵吵鬧鬧的。”
傭人趕緊點頭,叫了幾個人過來將吳如玉推到了門外。
吳如玉仍舊不放棄。
阿莉回房間的時候,看見紀恩寶正在喝紅糖水。
紀恩寶問:“外面是怎麼了?家裡人都在睡午覺,不要吵。”
阿莉就說了吳如玉吵鬧的事。
紀恩寶說:“跟她說我已經休息了,讓她回去。”
她也知道吳如玉是吳慧心的侄女,而且是賴着容家不肯走的。
想到吳慧心對紀恩庭做的事,她對吳如玉也同樣沒有好感。
等容臻回來的時候,吳如玉依舊站在客廳的大門外,只是安安靜靜的,並沒有吵鬧。
天氣有點潮溼,她卻穿的很單薄站在那裡,身線嫵媚卻顯得很可憐。
大門口站着一個人堵着自己,容臻微微皺眉。
吳如玉卻把這當成了容臻對她的心疼,堅強一笑,說:“阿臻,我是來見恩寶的,她以後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我希望以後我能和她和睦相處……”
說的好像她跟紀恩寶是一家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