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意零冷靜下來。
“你說的對,我也是急糊塗了,希望我二哥真的會沒事。”
紀恩寶又跟聞意零說了一會兒話,問聞意零。
“意零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聞意零見紀恩寶神色糾結,忍不住捏捏紀恩寶那白皙的小臉。
不知道這姑娘怎麼皮膚這麼好。
“問吧。”
紀恩寶問:“你和陸教授在一起,那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陸家和蘇氏集團的蘇先生有什麼淵源?”
“怎麼問這個?蘇氏集團不是倒閉了嗎?那個蘇先生聽說這次因爲綁架你,也被軍方擊斃了。”
紀恩寶說:“蘇氏集團在Z國的確倒閉了,可是在O洲,蘇氏集團仍然還有很大的勢力,而且我弟弟跟我說,蘇氏集團的蘇先生,跟陸家有很大的聯繫,這次傳出蘇先生被擊斃的消息後,陸家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收購了O洲的蘇氏集團。”
紀恩寶這麼一說,聞意零也覺得蹊蹺。
“我倒是不知道陸家和蘇氏集團、蘇先生的淵源。”
畢竟和陸家的人還沒有打過交道,她無法回答紀恩寶這個問題。
紀恩寶笑笑,“我也就是隨便問問。”
聞意零卻突然又說:“你提起這位蘇先生,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紀恩寶認真的看着聞意零,等着聞意零繼續說下去。
聞意零說:“我聽陸清染無意中說過,他父親和爺爺似乎曾經都病重,就是被一位叫蘇先生的人治好的,所以陸家欠了蘇先生一個人情。”
紀恩寶像是明白了什麼。
難怪蘇先生人脈那麼廣。
她以前怎麼就沒想明白呢?
蘇先生是秦愫,而秦愫只不過是一個少尉,哪來那麼大的能耐在整個Z國乃至世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蘇先生既然能用空間裡的藥物治好程培培的心臟病,得到楚書州的信任和幫助,那麼秦愫也肯定用這樣的方法得到過其他人的回贈。
這其中不乏Z國高官,其他國家的高官和社會上身份地位較高的人。
那些病重的人,突然被秦愫治好了,肯定對秦愫感恩戴德。
而秦愫也能利用這些人情和人脈做自己的事。
而陸家之所以收購O洲的蘇氏集團,只是爲了替秦愫保存了實力,讓蘇氏集團換一個方式重新回到秦愫的手中。
但是陸家這麼做,就不怕引火上身?
紀恩寶越來越感覺到,必須要想辦法弄掉秦愫的這個空間。
只要沒有了空間,秦愫就沒有了依仗,她就沒有了翻身的資本。
聞意零走後,紀恩寶就拿出了自己那面鏡子。
這面鏡子在她被綁架的時候,突然就出現在她的身上。
而隨後她就進了秦愫的空間。
所以她知道,這面鏡子和秦愫的空間一定有着某種聯繫。
而她或許能夠利用這其中的聯繫,對付秦愫的空間。
容三夫人也帶着容雪顏和容雪迎來醫院看過紀恩寶。
容雪顏和容雪迎面對紀恩寶,倒是有點拘束,沒有以往那種有事沒事就非要針對紀恩寶一下的感覺了。
容三夫人說了一些感激的話,最後看紀恩寶累的眼睛直打架,才帶着兩個女兒走了。
走到醫院的門口,卻看見容臻帶着人站在那裡。
容三夫人心裡咯噔了一下,卻又覺得鬆了一口氣。
這一天,早該來了。
她原本依偎容臻會直接讓人上手銬把她帶走。
誰知道容臻看了一眼容雪顏和容雪迎,只是對容維揚說:“容維揚,你親自送三夫人和七小姐八小姐回去。”
容維揚點點頭,拉開車門。
“三夫人,七小姐,八小姐,請。”
容三夫人帶着兩個女兒上了車。
上車前,深深的看了容臻一眼。
車裡,容雪顏和容雪迎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
容三夫人卻神色複雜的看着車窗外。
左右兩邊都有車跟着,在容雪顏容雪迎眼裡,容臻這是在派人護送她們。
但容三夫人卻知道,容臻這是在把她當重要犯人看管了。
車子在容家停了下來。
容雪迎拉着容三夫人,“媽,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啊。”
容三夫人笑着,“雪迎,媽已經不是容家的媳婦了,就不進去了,你進去吧,好好休息。”
容雪迎撒嬌,“媽,……”
但容三夫人並沒有改變主意,她上了車子,車子很快開走了。
容雪迎站在原地看着車子遠去,卻莫名有些心神不寧。
車子遠離了容家,容三夫人兩邊的兩個女軍人就拿出了手銬。
“三夫人,得罪了。”
容三夫人表情平靜。
容臻沒有在她女兒面前將銬上帶走,已經給她留了面子了。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是被容臻抓走,而不是被楚書州抓走。
容三夫人被帶到第三軍區接受了審訊。
容維揚給容臻打了電話彙報情況,“四少,三夫人供認不諱,她是R國的間諜。”
這個世界表面上看起來和平,但仍有些不和平因素。
間諜雖然在國際法中是死罪,但總有人樂此不彼。
而別的國家瘋狂的朝你的國家派間諜,對你國家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而你對對方國家的一切都不知道,那麼你只能被對方打敗。
所以各國之間私下派間諜打入對方國家內部,已經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被抓到,你能平安等到退休。
但若是被抓到,就只能是死罪,抓到間諜的國家有權處理間諜的生死。
但從來沒有人抓着間諜把事情鬧大的,因爲對誰都沒有好處。
所以容三夫人即便承認了自己是R國間諜,R國也不會承認。
而Z國肯定也不會放過她。
她只有一個死字。
容臻嗯了一聲,最後說:“一週之後,槍決吧。”
對於被抓捕的間諜,軍方不需要通過法庭,有直接槍決間諜的權利。
容維揚能夠聽得出來容臻話裡的沉重。
他點了點頭,“四少,要不要緩刑?”
“你看着辦。”
說完,他迅速掛了電話,回過頭,果然看見紀恩寶站在他的身後。
紀恩寶看着容臻,“出什麼事了?”
她看見容臻剛纔說槍決的時候,背脊顫抖了一下。
她知道,那個即將被槍決的人,一定是容臻熟悉的人,否則他不會這樣難以下決斷。
容臻走過去,將紀恩寶抱回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