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兒怔怔的看着容臻,容臻冷漠,可她從來沒想到,被她看作是天一樣的男人,會用這麼冷酷無情的目光看着她。
她幾乎不敢直視容臻的目光,只得將目光看向紀恩寶,“紀小姐,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傭人,四少把你當妹妹,我什麼都不會跟你搶的……”
紀恩寶皺着眉頭,有些氣惱的說:“你也說了你是容家的傭人,你有資格跟我搶什麼?再說了,你和容四哥不是打小的情分嗎?容四哥又怎麼會因爲我一個外人把你解僱了?”
這句話像是打了朱可兒一巴掌,剛纔她還得意洋洋的跟紀恩寶炫耀她和容臻的關係,可是一轉眼,容臻就冷酷無情的把她趕出容家了。
朱可兒一張臉又是白又是紅,依舊不斷的求紀恩寶,“紀小姐,你替我求求請,我不能離開容家,我受了容家和四少這麼多恩惠,還沒有報答,我怎麼能離開。”
紀恩寶微微縮了縮自己的腳,離朱可兒遠了一點。
她最怕人家朝她撲過來了。
“你是容家的下人,你最大的報答,就是在你的僱主不想看見你的時候,離的遠遠的,所謂眼不見心不煩……”,紀恩寶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還點了點頭,一副就是如此的樣子。
容臻,“……”,真是補刀。
朱可兒滿臉的淚痕,“四少,紀小姐……”
容臻目光冰冷鋒利,“我再說一次,滾。”
朱可兒一臉的悲慼,不明白爲什麼容臻下了牀就翻臉不認人了,明明在牀上的對她那麼渴望,恨不得把她往死裡整的。
她苦着說道:“”四少,既然你心裡沒有我,爲什麼每晚都把我拉到客房裡?是你要了我的身子,給了我希望,現在卻又這麼對我,四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紀恩寶瞪大眼,眼珠子在容臻和朱可兒之間轉來轉去。
好勁爆!
容臻的臉依舊冰冷着,像是看着一個死人。
朱可兒繼續聲淚俱下,”四少,你忘了那幾個難忘的晚上嗎?你把我拖進客房,在黑暗中壓在我的身上,撕開我的睡衣……”
容臻捂住紀恩寶的耳朵,不想紀恩寶聽見這些污言穢語。
紀恩寶扭了扭臉,容臻的巴掌大,本來是捂她耳朵,但是一巴掌蓋下來,直接把她整個頭都蓋住了,讓她都看不到朱可兒精彩的表演。
而在她看不到的時候,容臻不知從何處抽出了一把槍,對着朱可兒。
哭訴的朱可兒頓時嚇了一跳,“四少,你要趕我走,我走就是了,你何必爲了討紀小姐開心,就拿槍對着我?”
朱可兒的話剛說完。那槍子就已經打進了她的身體裡。
槍聲在容家徹響,隨後容家人無一列外的朝三樓的餐廳奔來。
Wωω ★ttκa n ★¢ O
容臻冷眼看着朱可兒,“你廢話太多了。”
朱可兒饅頭冷汗,這下真是一句話都不敢攀扯,飛快的朝門口滾了出去,連身上的槍傷都忘了。
但朱可兒剛滾到門口,卻被趕過來的容家人堵住了。
容三夫人看見滿身是血的朱可兒和拿着槍的容臻,一雙眼睛幽綠幽綠的,“哎喲,小四你可真是,纔剛在紀家拿槍傷了人,怎麼到家裡還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你說不就是個傭人,你要是不喜歡,趕出去就是了,何必拿槍嚇唬人,就算你是軍區少見,也不用這麼飛揚跋扈啊?咱們容家的名聲可不能被你這幾槍給敗壞了……”
容三夫人站在正義的制高點指責容臻,但那滿臉的幸災樂禍卻看得人不忍直視。
容臻將槍口轉了個方向,對準容三夫人。
容三夫人頓時閉嘴,往容三爺身後縮了縮。
榮家所有人都到了,只有容老爺子,不管外面鬧翻了天,他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容老夫人沉着臉站出來,“小四,這是怎麼回事?”
容臻懶得說話,朱可兒卻像是找到了救星,爬到了容老夫人的腳下,那滿身的血嚇得容老夫人差點暈倒。
“把她給我拖開!”
容三爺離朱可兒近,生怕朱可兒衝撞到容老夫人,一腳踹了過去,將重傷的朱可兒又踹的差點暈厥。
朱可兒撐着一口氣,又出血又出淚的說:“老夫人,求你給可兒做主啊,可兒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一直潔身自好,四少對可兒做了那種事,還要把可兒趕出容家,可兒不活了……”
容老夫人被那股子的血腥味弄的頭暈目眩的,掩住口鼻。
容老夫人正要細問,容三夫人已經從容三爺的身後站出來,雙眼再次充滿了幽綠的光芒,“你這小賤人胡說些什麼,我們家小四行事光明正大,怎麼會對你做那種事?你必要自己在外面鬼混賴到小四身上。”
看着是替容臻辯解,但那意思卻是分明是慫恿朱可兒把容臻的醜事說出來。
“三夫人,我沒有撒謊,也沒有誣陷四少,是四少,四少每天晚上都不顧我的意願,把我拉進客房裡對我做那種事,我當時本來準備報警的,可是我不敢,老夫人,我現在已經是四少的人了,我不奢求別的,只求能夠留在容家,陪伴四少左右,求老夫人成全……四少要是真的趕我走,我也沒有活頭了……”
這就是用死在威脅容家了。
容老夫人覺得鬧心。
紀恩寶從容臻的指縫中往外看,對朱可兒的表現歎爲觀止。
剛纔一臉嬌羞很喜歡被強,奸的樣子,這下子就改了口風說是被強迫的,而且還堅貞不屈的說想過報警,用死威脅容家。
呵呵,以往她被黃靜慈拘着,總覺得這世上最不要臉的嗎,大抵就是黃靜慈那樣的了。
現在看來,其實黃靜慈的不要臉,已經相當含蓄了。
朱可兒這樣的纔是把臉皮豁出去不要的人。
容家的人這下都熱鬧起來,目光不斷在沉默的容臻和哭訴的朱可兒身上轉來轉去,想要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朱可兒心思也轉了好幾下,以她這樣的身份,就算容臻睡了她,她也不可能成爲容家四少夫人,還不如此刻撕開了臉,在被趕出去前,從容家撈一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