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慈說着,看了紀恩庭一眼,強勢的說:“那些東西在哪裡,我讓人去搬回來,放到我的屋裡去給恩庭留着,等恩庭長大了啊,這些可都是他的。”
似乎在說,這個家不是韓家的,但也不是紀恩寶的,而是紀恩庭的。
所以紀恩寶沒資格拿着紀家的東西出去糟蹋。
這挑撥離間,也真是玩的得心應手的。
但紀恩庭卻面無表情,讓黃靜慈有些失望。
她不信紀恩庭一點都不介意。
“恩庭啊,你也說句話,勸勸你姐姐,小小年紀學了這麼自私的性子可不好。”
紀恩庭淡淡的擡了擡眼睛。
“既然是我的,我愛給誰給誰,你有意見?”
黃靜慈臉直接綠了。
紀恩寶眼尾忍不住抽了抽。
“其實黃奶奶說的對,咱們紀家只有恩庭和恩皓兩個男孩子,你們以後是要繼承家業擔起紀家責任的,奶奶和母親留下的那些東西,自然也是你們的,我也不敢麻煩黃奶奶替你們保管着,等你們長大一點,我就給你們,你們自己看着。”
紀恩庭就淡淡嗯了一聲,說:“早該這樣。”
這話聽在黃靜慈耳裡,就像是紀恩庭在埋怨紀恩寶藏私,不早點把那些東西交給自己。
黃靜慈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
“恩庭啊,你和恩寶可是親姐弟,不管怎樣,你都得愛護你姐姐、尊重你姐姐,別外頭的人慫恿幾句,你就連你姐姐對你的好都忘了,那些東西,雖然是你的,但你姐姐只是替你保管,也不是真要霸佔了你的東西,你可不要跟你姐姐置氣,傷了姐弟情分。”
聽着句句都是爲兩姐弟好,但又總有種不對味在裡面。
韓老爺子也同樣用古怪的目光看着紀恩寶。
紀恩寶會和容臻在一起,這一點他早就知道。
所以並不意外。
他應該是在懊惱紀恩寶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孟誠政見面了,而他竟然連這樣都沒能抓住孟誠政。
見話說到這兒,韓老爺子就沉着一張臉,威嚴的對着紀恩庭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老盯着家裡的那點東西,沒出息!”
紀恩庭神色淡淡的,“爺爺說的是,所以也勸勸家裡人,別淨是盯着我的東西的,那是我奶奶留給我們姐弟的,我們盯着,天經地義,但旁人盯着,恐怕旁人就要笑話爺爺教出來的兒孫,都是眼皮子淺的,只會盯着別人家的那點子東西。”
韓老爺子借題發揮,被反將一軍,氣的不行。
紀恩寶聲音溫和的說:“爺爺,恩庭說話有些直,你別生氣。”
有些直那不就是在說紀恩庭說的就是事實嘛?
韓老爺子陰鷙的眸子看着紀恩庭。
“你跟容少將訂了婚,以後是要嫁出去的,那些東西也是屬於紀家的,並不是你個人的私有財產,就理當留在紀家。”
說着掃了紀恩寶一眼,“我雖然不稀罕那些個東西,但也不會眼睜睜看着那些東西便宜了別人,所以你還是快些將那些東西拿回來,放在家裡擱着,大家也才放心。”
紀恩寶不出聲,韓老爺子就有些動怒。
“你當容家爲什麼迫不及待的把你定下來,還不是爲了你手裡那點子的東西,你就不知道長長腦子?”
紀恩寶總算做出了反應,她點頭,“是,爺爺說得對,爺爺是不稀罕我那些東西的,不過我想容家也不會稀罕,既然大家都不稀罕,只有我稀罕,那自然是我自己留着是不是?”
韓老爺子,“……”
黃靜慈插嘴,“恩寶,你爺爺全是爲了你考慮,你要是個懂事的,就應該將那些東西交出來,這纔不枉費我們疼你一場。”
紀恩寶很溫順的樣子,“東西不在我手上。”
黃靜慈並不知道孟誠政的事,問:“你是不是把那些東西放在谷家了?”
然後不等紀恩寶說什麼,就說起了谷家的壞話。
什麼谷家覬覦別人的家產、什麼谷家欺負紀恩寶姐弟三個年紀小誆騙他們的財產。
紀恩寶等黃靜慈說完,才淡淡說:“大伯父是京城的市長,是總統府出來的男人,可不是那種眼皮子淺的人,黃奶奶可別亂說,傳到谷家耳裡,怕爺爺又要說谷家不講情面了。”
韓老爺子經常說谷家不講情面,就是因爲谷家對於即將出臺的一些商業政策和扶持,從來不會第一時間告訴給韓老爺子。
呵呵,你成天的罵人家算計人家,人家憑什麼告訴你啊?
紀恩寶未免黃靜慈出去亂說谷傢什麼閒話,便說道:“說起來,這次我能拿出這麼順手的禮物送給容爺爺,讓容爺爺開心,還多虧了爺爺告訴我,我有一筆嫁妝在孟叔叔的手裡,爲了這筆嫁妝,我可是多方打聽才找到了孟叔叔,不過爺爺對孟叔叔恐怕有所誤會,孟叔叔只是受我母親所託幫我管理這筆嫁妝,可沒有要昧下的心思,不然怎麼願意給我虎符呢是不是?”
總算說道孟誠政了。
韓老爺子冷着一張臉。
“孟誠政在哪裡?”
紀恩寶,“不知道啊,孟叔叔把虎符給我就走了。”
韓老爺子,“……”
知道紀恩寶守口如瓶什麼也不會說,韓老爺子堵的慌。
一個字,氣氣氣氣氣氣,簡直很氣很氣!
明知道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卻偏偏找不到,那種抓心撓肝的着急簡直不要太折磨人。
韓家人因爲紀恩寶那筆所謂的嫁妝,開始各種作了。
韓老爺子一直讓人跟蹤紀恩寶。
但因爲紀恩寶身邊有容臻的人,韓老爺子的人不敢靠近,經常跟丟,所以對於孟誠政的下落一無所獲。
紀恩寶現在不同以往,她有一個出息的弟弟不說,她自己現在還是容家未來的兒媳婦。
韓家人不敢對紀恩寶怎麼樣。
爲了得到那讓人眼饞的嫁妝,韓家人對紀恩寶採取連哄帶騙的政策。
可紀恩寶就跟成了精似的,任他們怎麼哄騙都套不出半點有用的信息。
黃靜慈明知道紀恩寶有那麼一大筆豐厚的嫁妝,卻弄不到手裡,因爲上火,嘴角都起了燎泡。
簡直不要太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