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可頤語氣帶笑,說:“容少將對我姐姐可真是不一般,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跟我姐姐之外的人笑得這麼溫柔。”
韓真真冷笑了一聲,“不過是捧場做戲而已。”
黃可頤不置可否。
她和韓真真之間其實早就撕破了僞裝,所以此刻也不用在韓真真面前裝什麼天真單純。
“即便是逢場作戲,我姐姐也應該滿意了。”
黃可頤似笑非笑的看着韓真真說:“容少將對其她人,可是連逢場作戲都省了。”
韓真真被黃可頤的話激怒。
不過她也不會在黃可頤面前示弱。
“可頤妹妹,看見這一幕,你心裡是不是很嫉妒?”
黃可頤搖頭,“如果容少將身邊的女人是別人,我或許會嫉妒會不甘,但那個女人是我姐姐,我只會開心,姐姐那麼優秀,只有像容少將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他。”
黃可頤這話不着痕跡,將韓真真的矛頭轉移到了紀恩寶的身上。
慫恿韓真真去對付紀恩寶,兩人鷸蚌相爭,而她最後卻是得利的漁翁。
韓真真目光別有深意的看了黃可頤一眼。
有時候她看着黃可頤,真的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
這女人,實在是太有心機了。
韓真真轉身,下樓。
而黃可頤則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韓真真的背影。
一年多的相處,讓她看到了韓真真身上與前世不同的地方。
韓真真上輩子是個內斂優雅又知情知趣的女人,她走的是端莊路線。
這輩子雖然也一樣,但韓真真卻更顯得心浮氣躁,自作多情。
完全沒有一點千金小姐該有的進退,好似被逼急的狗。
還真是奇怪啊……
紀恩寶性格發生了變化,她可以說紀恩寶是被人附魂了。
可連韓真真也跟前世不一樣,這該怎麼說?
不可能連韓真真也重生了吧?
韓真真到了花園之後,看見紀恩寶還坐在容臻的肩膀上,笑嘻嘻的指使容臻去蘑菇雲樹下。
韓真真臉色一沉,聲音有些嚴厲的說道:“恩寶,雖然是在家裡,但是你一個女孩子,再怎麼着也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紀恩寶臉上的笑容緩緩落了下來。
剛準備叫容臻放自己下來。
她眼前一轉,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容臻的懷中。
紀恩寶衝韓真真笑了笑,“真真姐,我打擾到你了嗎?”
不管私底下鬧的再厲害,但面上,紀恩寶還是願意維持着兩人很友好的假象。
“如果打擾到真真姐了,那我不在這兒鬧了。”,說完,拽了拽容臻的手,“容四哥,我們走吧。”
容臻嗯了一聲,兩人和韓真真插肩而過。
韓真真期待着容臻叫住自己,然後質問那天在容家發生的事。
但容臻沒有。
容臻的目光從頭到尾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讓韓真真心裡涌起了一種挫敗感。
韓真真沒有轉身,鼓起勇氣開口。
“容少將,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我們可以談談嗎?”
她想親自跟容臻將那天的事情解釋清楚,解除兩人的誤會。
身後許久沒傳來容臻的聲音。
韓真真不由得猶豫的轉身,卻發現容臻和紀恩寶早已經走出了紀家,發動車子離去了。
韓真真臉色頓時有些發青,下不了臺。
幸好這裡沒有別人。
容臻又帶紀恩寶去山莊。
無論是騎術還是槍術,紀恩寶現在都練出了點火候。
在山莊的時候,她又看見了楚書州和程培培夫妻。
夫妻倆感情一如既往的好。
雖然當初因爲程培培被韓童童推到,心臟病發差點死掉,楚書州很是怪罪了紀恩寶了一段時間。
但現在那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楚書州倒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非要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而且還有容臻這層關係在。
紀恩寶和程培培在一邊兒說着話。
而楚書州和容臻則又在另一邊兒說着話。
楚書州問容臻,“容四,你對秦愫好像意見很大?”
容臻神色淡淡的,只是看了楚書州一眼。
楚書州聳聳肩膀,說:“我欠她人情,她心中有你,若是可以,我是希望你能和她走在一起的,你是軍區少將,而秦愫卻是Z國所有女兵中最強悍的女人,她在你身邊,帶給你的好處,可比紀家大小姐帶來的多。”
見容臻面無表情,楚書州又說:“若是你真捨不得那紀家大小姐,不如就將她留在身邊,做個情人,以你的身份地位,養個情人也無人敢說什麼,想必秦愫也不是計較那些的人。”
容臻淺淡的目光看向楚書州。
“如你這般說,不如你和程培培離婚,娶了秦愫,她既能爲我帶來利益,肯定也能爲你帶來利益。”
楚書州臉一僵,“容四,怎麼能這麼算,培培是我妻子,是我這一生認定的女人,我絕不會背叛培培的。”
容臻淡淡的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楚書州不能背叛自己的妻子,卻慫恿他去背棄紀恩寶?
不過是一個秦愫,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經天緯地之才?
幫他成就將來?沒有她秦愫,他容臻就沒有將來了?
楚書州知容臻生氣了,尷尬笑了笑。
回去的時候,容臻開車,紀恩寶窩在椅子裡,用手機翻看新聞。
剛好無意中點到了一則變性人的專欄新聞。
紀恩寶倒很有興致地將新聞給看完了,然後好奇地問容臻:“容四哥,你說爲什麼只有男人做變性手術變成女人的,沒有女人變成男人的呢?多不公平啊。”
容臻眼神在她的身上溜一圈。
“聽說過揠苗助長的故事嗎?”
“聽過呀。”
容臻又說:“挖個坑很容易,但是想要從坑裡把那東西拔出來,你覺得可行嗎?”
紀恩寶,“……”,好有道理的樣子。
過十字路口紅燈的時候,容臻將車停下,問紀恩寶。
“恩恩,若是日後有人要跟你搶我,你會如何?”
紀恩寶歪着腦袋說:“誰跟我搶男人,我就搶他男人唄。”
容臻的聲音陡然森森起來。
“你說什麼?”
呃……
紀恩寶反應過來,擡起頭看着容臻,咧開嘴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