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收拾着禮品,頭也不擡,“大家都說我嫁給聞二哥是個不錯的選擇,我也覺得。”
紀恩庭覺得紀恩寶的情緒很不對,有種自暴自棄的感覺。
“紀恩寶,你說人話。”
紀恩寶擡頭一笑,剛好她拆到了一個毛茸茸的耳套,將耳套掛在了耳朵上,這一笑,再加上毛茸茸的耳套,真有種無辜小動物的感覺。
“恩庭,你放心,只是訂婚而已,我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憑什麼聞深揚想把我當妹妹,我就是妹妹,想把我當妻子,我就是妻子?他以爲我沒有脾氣只是他的附屬品嗎?”
說着,還很有氣勢的冷笑一聲。
紀恩庭,“……”,他也不替紀恩寶擔心,總覺得聞深揚雖然厲害,可也玩不過紀恩寶。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感覺,明明紀恩寶笨戳戳的。
紀恩寶對着紀恩庭又笑了一聲,不過這笑很正常。
她要嫁給聞深揚,她不急。
因爲她知道,一定會有人比她更着急。
比如,陳知雅。
紀恩寶拍了拍紀恩庭的肩膀。
“恩庭,你既然選擇了要去奪回盛華,就要心無旁騖,你只管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和恩皓,外面的事我幫不到你,這家裡得麻煩,我總能解決的。”
紀恩庭默默的看着紀恩寶。
紀恩寶卻是神色輕鬆,又問了起來,“崔世勇和崔天俊怎麼樣?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這父子兩是韓老爺子特意弄到他身邊給製造麻煩的,當然不可能不添麻煩。
紀恩庭笑了一聲,說:“我自有辦法去對付他們。”
所謂物盡其用,韓老爺子把他們安排到了他的身邊,他可不能浪費了這兩顆棋子。
紀恩寶呵呵一笑,雖然覺得紀恩庭有辦法,可是她還是要幫紀恩庭一把。
她歪身過去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紀恩庭。
紀恩庭看了紀恩寶一眼,才狐疑地將檔案袋打開。
看見裡面的調查資料,紀恩庭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真沒想到,黃靜慈竟然膽子這麼大。
“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查到的?”
紀恩寶兀自拆着禮物,“找的私人偵探社啊,花了我好幾百萬呢。”
幸虧前不久紀恩庭找她借錢,她藉着這個機會一口氣從賬戶上弄了好多錢出來。
韓老爺子以爲她把錢全部給紀恩庭了,也沒有仔細深究這件事。
而她其實自己也留了一筆,還用這筆錢,找了私家偵探,調查了黃靜慈不說,連陳永梅也一塊給調查了。
這一調查,還真是挖出了好多事,要是爆料出來,足夠黃靜慈和陳永梅名聲掃地。
不過名聲掃地,對於她們來說,只是輕的。
紀恩寶希望利用這些調查到的資料,達到更有利的目的。
所以,她不會腦子發熱直接將這些資料抖出去。
她把黃靜慈的資料交給紀恩庭,紀恩庭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紀恩庭眼眸深沉,腦子裡很快就有了一個計劃。
他勾脣一笑,突然摸了摸紀恩寶的頭,“紀恩寶,你還真是個寶。”
紀恩寶瞪着紀恩庭,“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姐姐。”
她瞪了紀恩庭一眼後收回視線,打開手中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
禮盒裡沒有高檔奢華的禮品,反而躺着一包紅色的液體。
紀恩寶膽子大,把那包液體拿出來,看了好大一會兒,還伸手戳了戳,結果一下就把那袋子戳破了,裡面紅色的液體流出來,弄了紀恩寶滿手。
紀恩寶呆呆看着自己的手。
紀恩庭將資料裝回檔案袋裡,就看見紀恩寶的情況。
“怎麼了?”
紀恩寶說:“沒什麼,有人惡作劇送了我一包血。”
紀恩庭皺眉聞了聞,發現那是真血,至於是什麼血,不得而知。
一般關係再差的人,也不可能上門來送這樣的禮物。
這看起來倒像是一種恐嚇。
紀恩寶站起來去洗手間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跡。
紀恩庭則叫了傭人進來打掃,另外還找管家要了當初記錄禮品的冊子,仔細對照,卻並沒有這件禮品的記錄。
他另外又詢問了當時記錄冊子和請點禮品的傭人,因爲送禮的人太多,對於這件禮品到底出自誰人,他們也不記得了。
紀恩庭微微眯着眼。
等他回到紀恩寶的房間時,紀恩寶已經將自己身上的血污清理乾淨了,還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
他問紀恩寶,“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紀恩寶笑了笑,“我得罪的人挺多的。”
然後又問,“你看了冊子,是誰送的?”
紀恩庭搖頭,“查不出來。”
紀恩寶說道:“查不出來就算了,能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嚇我,肯定也是奈何不了我的人。”
隨後姐弟兩走了出去,準備去餐廳吃早餐。
剛穿過了走廊時,就聽到其中一間客房傳來的尖叫聲。
那尖利的聲音聽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紀恩寶抖了抖肩膀,看向那傳出聲音的房間。
隨後她問紀恩庭,“那房間不是你在住嗎?”
紀恩庭神色淡漠,“我昨晚和恩皓一起睡的。”
紀恩寶心裡頓時有種詭異的感覺。
她站在門外,也沒有推門進去,但是那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她卻聽的清楚。
那明明是元菲兒和韓修傑的聲音。
紀恩寶和紀恩庭對看一眼,紀恩庭依舊那麼淡定。
韓家人都朝這間客房走來了,不過黃靜慈昨晚受到的打擊太大,睡得很沉,還沒有起牀。
韓修騰揉了揉眉心,走過來,輕聲問道:“恩寶,怎麼回事?”
紀恩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韓修騰覺得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把傭人都打發了,這纔開門進去。
韓真真韓因因也緊隨其後,倒是紀恩寶不鹹不淡的站在最後面。
不過感覺到自己前面幾個人進入房間後突然的變化,她也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因而踮着腳尖朝裡面看。
這一看,就看見了元菲兒裹着被單坐在牀上哭泣。
韓修傑則是黑着一張臉坐在牀邊,扯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紀恩寶,“……”,這是個什麼情況?
元菲兒怎麼和韓修傑……?
韓修騰也有些愣住了,“二哥,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