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亞楓一笑,覺得心裡更加的甜蜜。
“走吧,我扶你出去,洗洗臉,將那些傷害你的人都拋到腦後,別這樣悶悶不樂的。”
黃可頤點點頭,那脆弱的笑容讓陶亞楓更加心疼。
黃可頤在洗手檯洗了手,和陶亞楓離開洗手間。
剛出去,便看見了紀恩寶和紀恩庭。
黃可頤眼中忍下去的眼淚又氾濫了出來。
“姐姐,你今天爲什麼要那麼說?那些人都那麼看着我,我好害怕……”
紀恩寶眼眸掃了一眼陶亞楓握在黃可頤腰際的手,再看陶亞楓那一副生怕她會傷害黃可頤的氣憤表情,沉默不言。
黃可頤繼續怯弱而堅強的說:“姐姐,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過自己最想要的生活,真的沒有想過跟你爭,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紀恩寶扯扯嘴角,“黃可頤,說句實話,我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裡,只要你不惹我我自然懶得搭理你。”
黃可頤面色一片蒼白,“姐姐,我從來沒想到過你會這麼對我,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真的不會跟你爭任何東西,我不稀罕紀家的錢,姐姐你不要用物質的東西來侮辱我對你的感情好嗎……”
紀恩寶忍住一巴掌拍飛黃可頤的衝動。
真不知道黃可頤哪裡來的底氣說這種話。
尼瑪她到底覺得自己有什麼啊?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麻煩你言行統一,收拾一下東西離開紀家可以嗎?不要一面哭訴着不跟我爭東西一面又死賴着紀家不走。”,紀恩寶笑着,“你不是隻是想靠自己的努力過自己的生活嗎?那你不要那麼理所當然的住在紀家吃紀家的,你自己賺錢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啊。”
呵呵,真是受夠了。
靠紀家養着還嫌棄紀家用錢侮辱她?
既想要在紀家過好日子,又想要紀家把她當聖女一樣供着,不知道是爲了讓人覺得她有有骨氣和氣節還是爲了安慰自己?
“姐姐……”,黃可頤淚眼婆娑,楚楚可憐。
陶亞楓見此,對紀恩寶也是忍無可忍,“紀恩寶,你有點過分了,這是你親妹妹,你有沒有一點骨肉親情?!”
紀恩寶挽着紀恩庭的胳膊,“陶亞楓,你再侮辱我爸爸試試?!”
“誰侮辱你爸爸了?”
“你說她是我親妹妹,那就是在侮辱我爸爸!”
陶亞楓氣的臉色通紅。
黃可頤趕緊說道:“陶亞楓,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這是我和我姐姐的事,請你別管,你先離開好嗎?”
“可頤,你不用怕她,不就是一個紀家大小姐,有什麼了不起的?”
“陶亞楓,我不准你這樣說我姐姐,你快走吧,我姐姐是不會傷害我的。”
紀恩寶,“黃可頤,你想要跟我鬥,鬥不過我就別裝可憐行嗎?怪噁心人的。”
陶亞楓瞪着紀恩寶,“紀恩寶,可頤處處爲你着想,你就不能善良一點對她好一點?”
紀恩寶,“我的善良可不是拿來應付賤人的。”
陶亞楓氣急,上前一步似想動手。
本來神色淡淡的紀恩庭眸光一沉,往紀恩寶面前站了一步。
十五歲的少年眸光冷厲,氣勢冰冷,竟讓陶亞楓望而畏步。
紀恩寶拉了拉紀恩庭,“恩庭,去把恩皓帶出來。”
她和紀恩庭來洗手間,就是來找紀恩皓的。
紀恩庭便只是冷冷看了陶亞楓和黃可頤一眼,隨後進了洗手間,一手拎着一團走出來。
左手是紀恩皓,右手是容逸。
紀恩寶扶扶額,“容逸啊,雪嫺姐姐到處找你呢。”
容逸笑嘻嘻的,“恩寶姐姐,大廳太鬧了,這裡清靜,我帶恩皓來這裡看蝸牛。”
紀恩寶,“……”
她一手牽着紀恩皓,一手牽着容逸,離開。
容逸活潑,一邊跟着紀恩寶走,一邊活蹦亂跳的拿些小玩意往紀恩皓跟前湊。
“紀恩皓,來,這個給你耍”。
紀恩皓維持一貫的面無表情。
到了宴會大廳,容逸就跟容雪嫺走了。
紀恩寶把紀恩皓交給燕嫂,讓燕嫂帶他上去休息。
紀恩庭看着紀恩寶,“你確定黃可頤不是爸爸的女兒?”
紀恩寶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反正爸不在了,她可以說自己是我爸的私生女,我也可以說她不是,反正我爸不承認他,我這麼做也不算是違揹我爸的意願。”
說黃可頤別無所求,呵呵,別無所求她會這麼巴着紀家?
別說什麼姐妹情深,她從來沒從黃可頤眼睛裡看到過這個東西。
今天的事,黃可頤也口口聲聲一副被黃靜慈逼迫的樣子。
呵呵噠,她不願意黃靜慈能用刀逼着她?
說她沒想到過後果,呵呵噠,以黃可頤的謹慎會沒想到?
今天這件事,她也算是徹底撕開和黃可頤之間維持的假象,她是懶得跟黃可頤裝什麼姐妹情深。
“恩庭,黃可頤的媽媽黃愛凌在F國吧?”
紀恩寶嗯了一聲,紀恩寶一笑,“黃可頤不是要鬧嗎?不是口口聲聲紀家有她一份她還願意大度的讓給我嗎?把她媽找回來,讓她媽帶她去找她親爹。”
紀恩庭眸光沉靜的看着紀恩寶,“你不是對她有好感嗎?”
紀恩寶對黃可頤的態度一直模棱兩可。
說紀恩寶傻,被黃可頤迷惑吧,黃可頤又沒在她身上討到什麼好。
說她聰明吧,可她又沒把黃可頤弄走,反而一直縱容着黃可頤。
紀恩寶說:“我這是維持高冷,時不時的給她點甜頭,讓她捉摸不透,誰讓我現在對付不了她,只能這樣吊着她咯。”
紀恩庭,“……”,所以從一開始就是他杞人憂天了?
和紀恩庭分開後,紀恩寶就去了黃可頤的房間。
她推開門,看見黃可頤躲在被子裡無聲的哭泣,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見紀恩寶進來,她有些欣喜,連忙擦了擦眼淚,“姐姐,你是來找我道歉的嗎?其實不用的,我……”
紀恩寶冷笑,不要自作多情好伐?
“我又沒有做錯,爲什麼要跟你道歉。”
她就那麼看着黃可頤,神色淡淡的,“黃可頤,我只是想告訴你,陶家和曲家已經私下說定了陶亞楓和曲灩的婚事,他們是未婚夫妻,如果你真的需要男人的安慰,請你找一個沒結婚的、也沒有未婚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