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容雪嫺和齊銘越好後,容雪嫺一直在家裡等齊銘,但是齊銘沒有來接她。
而且齊銘的電話也不通。
她一個人跑去天河潭,一直等到晚上所有人都走光,齊銘也沒有來。
這幾天她也一直聯繫不上齊銘。
容雪嫺覺得,齊銘肯定事了。
齊銘現在在第三軍區工作,雖然容雪嫺不知道他的工作性質和內容是什麼,但是她知道,應該是很保密的事情。
她打算去問問容臻,齊銘到底有沒有在第三軍區。
路過老爺子書房的時候,容雪嫺似聽見了容臻的聲音。
她還聽到,容臻提到了齊銘的名字。
容雪嫺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她實在太想知道齊銘的消息,已經顧不上維持自己千金小姐的禮儀。
結果就聽到容老爺子拔高的聲音,“已經當場擊斃?是你做的?”
容臻老實說道:“是恩恩。”,然後加了一句,“齊銘要跟恩恩同歸於盡,我和恩恩同時開的槍。”
房間裡一時沉默,容老爺子說道:“那個丫頭這次嚇得不輕,只不過,齊銘爲什麼要在走之前帶走紀丫頭?”
容臻頓了頓說:“他本想帶走雪嫺做人質。”
容老爺子銳利的眸子盯着容臻,“你沒說實話。”
容臻扯了扯嘴角,“軍事機密,不能說。”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連我也不能說?”
容臻點頭。
容老爺子只好對齊銘帶走紀恩寶的意圖作罷。
而門外的容雪嫺,聽着兩人的對話,心裡一跳,誰被擊斃了?
她知道紀恩寶這次被綁架的事,但不管是軍方還是紀家,對外的說法都是:紀恩寶是被韓修傑的情婦張含影綁走的。
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嗎?
容雪嫺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容雪嫺又聽到容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容老爺子說:“既然齊銘死了,這件事,你也不用再查了,還是抓緊HT09的事吧。”
容老爺子話落,陡然聽見門外玻璃杯落地碎開的聲音。
容臻拉開們,看見容雪嫺呆愣的站在門口。
容臻皺眉,容雪嫺回過神,聲音顫抖的問容臻,“四哥,你剛纔在跟爺爺說什麼?誰死了?”
容臻無意與容雪嫺多說,關上書房的門走出來。
容雪嫺一把拉住容臻,“四哥,你告訴我,誰死了?”
不親耳證實,她是不會相信的。
容臻說:“齊銘。”
容雪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不斷的搖着頭。
前兩天還跟她談笑風生的齊銘,怎麼可能死了?
而且,死在紀恩寶的手上?
容雪嫺笑的有些崩潰,“四哥,你一定是胡說的對不對?齊醫生他只是個醫生,他無緣無故的爲什麼要綁架紀恩寶?”
容臻神色嚴肅的看着容雪嫺,並不打算瞞着容雪嫺這件事。
“他不止是個醫生,他是個盜取國家機密的叛國賊。”
“不,不會的,不可能……”
容臻知道容雪嫺對齊銘的感情,上輩子,容雪嫺一直想要嫁給了齊銘,容二夫人多方阻攔,直到容臻死,容雪嫺都沒嫁出去。
但是齊銘最後盜取國家機密叛國,是他親手擊斃的。
那時容雪嫺卻根本不管齊銘做了什麼,她只知道容臻殺了她的丈夫,所以恨容臻入骨,以至於後來容臻娶了紀恩寶回來,她對紀恩寶的刁難也沒少過。
這輩子,因爲齊銘救了自己母親,容臻已經給過齊銘很多次機會。
只要齊銘不做出賣國家的事,他可以放齊銘一馬。
但就是因爲他的一念之間,差點害死了紀恩寶。
不過,這輩子容雪嫺雖然還沒到非齊銘不嫁的地步,可是看得出來,對齊銘也已經有了感情,現在知道齊銘是死在紀恩寶的手上,恐怕心裡恨的人,會變成紀恩寶。
“大哥,不會的,齊醫生肯定不會這麼做的,這其中肯定有誤會的,紀恩寶殺了齊銘,你不能姑息紀恩寶,你要把她抓起來,讓她給齊銘償命的,她是個殺人兇手……”
此刻的容雪嫺有些瘋狂。
容臻說道:“他綁架了恩恩,恩恩不殺他,那就是恩恩死。”
紀恩寶出於自保擊斃一個叛國賊,在法律上來說,無罪。
容雪嫺這些年過的壓抑,一旦激發了她被壓抑的情緒,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容臻知道這一點,怕容雪嫺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打算叫容二夫人看好容雪嫺。
他並不想最後跟自己的這些兄弟姐妹弄的都成了敵人。
容雪嫺死命的搖頭,“不會的,大哥,齊醫生救了你母親啊,你怎麼能看着他被紀恩寶打死!你爲什麼不救他?”
爲什麼該死的人沒死,不該死的人卻死了?
容臻不想與容雪嫺多說什麼,因爲不管他怎麼解釋齊銘的罪無可恕,在容雪嫺心裡,只怕都是他包庇紀恩寶的託詞。
“他救了我母親,所以我已經放他一馬了。”
容雪嫺捂住臉,情緒失控,完全無法接受齊銘突然死去的事實。
她剛剛都還在想,如果齊銘也喜歡她,她就要跟母親攤牌,不顧一切也要跟齊銘在一起的。
她把自己和齊銘的未來想的那麼美好,怎麼可能一切都還沒開始,齊銘就死了呢?
容二夫人聽到動靜,已經過來了。
此刻走進了,聽到容雪嫺的話,心尖一跳,趕緊上前去拉容雪嫺。
“雪嫺,你胡說些什麼,你四哥只是按國法做事,你快跟我回去。”
容雪嫺卻歇斯底里的看着容臻,有一種刻骨的恨意在裡面。
“四哥,就算是齊醫生做錯了事,只要四哥網開一面,他不一定會死的?四哥,你爲什麼就這麼冷酷無情?難道在你眼裡,你妹妹的幸福比不上一個紀恩寶!?”
不管當時的情況如何,容臻都應該先保住齊銘不是嗎?
可最後他卻是保着紀恩寶回來,而齊銘死了。
容雪嫺已經鑽了牛角尖,絲毫沒有想到容臻作爲軍人,和齊銘本就是站在敵對的立場。
這世上再大,也沒有國家的利益大。
所以他怎麼可能放過齊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