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實不相瞞,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有些故事,想跟你分享。”趙隼望着她,臉上的神情是真摯而誠懇的。
南宮諾兒的內心‘激’動,只要她點頭,她就可以進去了,指不定很快就可以拿到仙箏,解除她的宿命。
但是……
她微微咬牙,攥住了拳頭,說:“大人,對不起,我現在只想進天牢,看望我的夫君,他日,我一定會登‘門’拜訪,還請原諒。”
在她的心目中,赫連逸辰還是佔了最重要的位置,這是如此好的機會,但是她卻放棄了。
“沒有關係,既然王妃心裡牽掛着王爺,我也不勉強,這是我的天神宮的信物,你拿着它,‘侍’衛便不會爲難你。”趙隼從懷裡拿出一塊銀‘色’的令牌,遞給她。
“謝謝。”南宮諾兒驚喜地接過令牌,只見那霸氣的令牌上面,刻着三個字,天神令。
果然不同凡響啊。
“去吧。”趙隼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僅僅是一個微笑,便已經光芒四‘射’,令‘花’兒失‘色’。
南宮諾兒望着他臉上的笑容,腦海裡突然晃了晃,咦,她怎麼覺得,他的笑容有點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可能,她又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她怎麼可能見過他?
南宮諾兒猛地搖頭,很快便把這事兒拋到腦後,匆匆去見赫連逸辰。
趙隼望着她的背影,眸光閃爍着不知名的光芒,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一一一一一
天神宮的令牌果然是神器,她在天牢的面前,亮出天神令,‘侍’衛立即恭敬地站在一旁,歡迎她進去。
這令牌還真比皇上御賜的免死金牌還厲害。
南宮諾兒小心翼翼地把那令牌收起來,快步走進去,卻沒想到,在裡面居然看到了一個,她很不想見的人。
在牢房裡,鑰晴公主和赫連逸辰,正在裡面對桌而飲,看起來,似乎相談甚歡,不過仔細看,不難發現,笑的人就只有鑰晴公主,而男人,臉上已經‘露’出相當不悅的神情。
牢房的‘門’並沒有鎖,南宮諾兒直接推‘門’進去,見到鑰晴,有點不悅地冷哼一聲。
“娘子,你來了。”赫連逸辰一見到他,臉上的煩悶之‘色’頓時一掃而空,立即站起來,向她走來。
“哼,有別人陪着你,你還想見到我麼?”儘管知道,這事肯定是鑰晴自己所爲,但是見到他和別的‘女’人同處一室,南宮諾兒的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
“娘子,你吃醋了。”聽到她那酸得跟酸菜似的語氣,赫連逸辰的心情頓時大好。
“切,誰有空吃你的醋。”南宮諾兒橫了他一眼,然後望着這‘陰’魂不散的鑰晴的公主,冷冷地說,“公主,我有話要跟王爺說,請你回去吧。”
“南宮諾兒,本公主也有話要跟你說。”鑰晴公主沒有站起來,神情很是傲慢地說。
“抱歉,我沒興趣。“南宮諾兒很不給面子地說。
“你……”可惡,她居然比她還囂張,鑰晴公主忍着火兒說,“就算你不想聽,我也一定要說,現在表哥的處境很危險,周丞相那個老匹夫,他每天都在向皇上進讒言,要皇上儘早下旨處決表哥,皇上雖然很疼愛表哥,但是那麼多人都想表哥死,他早晚會被他們說服,現在只有我爹才能救他了。”鑰晴說完,臉上‘露’出傲慢得意的神情,現在他們要求她了吧。
“哦。”誰知道,南宮諾兒只是簡簡單單地哦了一聲。
鑰晴公主頓時愕然,瞪着她:“就這樣?”她的反應是不是太冷淡了?
“要不,公主你想我給點什麼反應你?”南宮諾兒眨了眨眸子,無辜地說。
“‘混’賬,你應該馬上跪下求本公主。”鑰晴公主見她那不緊不慢的神情,頓時被氣倒了。
“抱歉,我沒有下跪求人的習慣。”她見到皇上都沒有下跪,她算哪根蔥哪根蒜啊。
“你不想救表哥了?”鑰晴公主瞠目瞪着她。
“我想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南宮諾兒冷淡地說。
“你……哼,南宮諾兒,我告訴你,現在能夠救表哥的人只有我,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你最好乖乖的求我,否則表哥肯定會死的。”鑰晴公主得瑟地說。
“你是不是還想說,讓我自動自覺退位,讓你當王妃?”南宮諾兒嗤笑着說。
“沒錯,既然你都已經有了表哥的骨‘肉’,我不會讓你離開王府,但是你必須地退下來,把正王妃的位置讓給本公主。”原來她還‘挺’上道的,鑰晴公主更加得意了。
“鑰晴,不要再胡說了,本王已經跟你解除婚約,以前沒有可能,現在沒有可能,未來更加沒有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眼看她越扯越離譜,赫連逸辰也聽不下去了,立即沉聲,無情地說。
“表哥,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硬,難道你情願死,也不願意讓我救你嗎?”鑰晴說着,眼眶不禁泛紅了,那在眼眶裡面轉的淚光,‘花’亮亮的,很是引人憐憫。
“你說對了,就算死,我也不會娶你,這輩子,我想要的‘女’人,只有我娘子,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赫連逸辰的手臂宣誓似的摟住南宮諾兒的腰,沉穩,冷靜地說。
“表哥,你會後悔的。”太可惡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可以讓他連命都不要。
鑰晴公主傷心地憤然離去。
南宮諾兒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說:“你表妹對你還真癡情。”
赫連逸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皺眉說:“你這是幸災樂禍嗎?”
南宮諾兒聳肩似笑非笑,似真非真地說:“我看那公主對你真是死心塌地,不如,你就收了她吧,她外家那邊實力雄厚,你跟她在一起,對你日後輝煌騰達的前途,很有幫助的,不像我這個還揹着罪名的‘女’人,幫不了你,還得拖你後‘腿’。”
“你真的這樣想?”赫連逸辰望着她,‘脣’邊突然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南宮諾兒的眸子頓時一眯,說:“怎麼,我要真是這樣想,你就要這樣做了?”
‘女’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啊。
赫連逸辰忍不住低笑,反問:“你說呢。”
“如果你敢這樣做,我一定會,閹了你,讓你趕太監的‘潮’流去。”她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別想得到。
她‘陰’測測地掃了他的身下一眼,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你真下得了手?”赫連逸辰驀地收緊手臂,把她納入自己的懷裡,強悍的長軀立即緊貼她的柔軟。
“你可以試試看。”南宮諾兒挑釁地看着他。
“嘖,你要是真這樣做,日後誰來滿足你?”
赫連逸辰抵住她的‘脣’噯昧地低語着,不等她更犀利更戳心的回答,便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嘴巴。
分開纔不過數日,對彼此的思念,卻彷彿已經深入骨髓。
他們擁抱着彼此,強烈地索求着對方的味道和氣息。
直到再也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捨地奮力片刻。
赫連逸辰抱着她坐在‘牀’邊,溫熱的‘脣’輕‘吻’着她的臉,滿足地嘆息低語:“我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了。”
“你忍耐點,他們快要行動了,你很快就可以回去。”她依靠在他的懷裡,聲音很輕,甚至有點模糊,但是她知道他可以聽清楚。
“你得小心點你,我很擔心你。”他不在她的身邊,總是會擔心,她會出事。
“他要對付的是你,只要你還活着,他都不會有‘精’力來管我。”她並沒有打算把周丞相試探她的事情告訴他。
“現在,我們手上握着所謂的證據已經被毀,他肯定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們的狼子野心,他早就已經看穿,現在就只等一陣東風而已。
南宮諾兒抱着他,輕輕地嘆息,真淒涼,這幾天,他不在身邊,她總是覺得渾身不對勁。
不得了,她已經被他寵壞了。
“怎麼了?”感覺到她的憂鬱,赫連逸辰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憂心地問。
南宮諾兒眯了眯眼,再次嘆息說:“都怪你。”
“怪我?”赫連逸辰挑眉,他又做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了?
“當然怪你,沒有你餵我吃飯,沒有你爲我暖腳,沒有你抱着我睡,沒有你……我都了無生趣了,你說是不是你的錯,都是你把我慣壞了。”南宮諾兒眸光幽怨地瞪着他,她現在就這樣了,讓她日後怎麼過啊?
赫連逸辰忍不住低笑出聲,俯首‘吻’了‘吻’她的‘脣’,愛憐地說:“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都怪他,一時心軟,就答應了父王這個計劃,他後悔了,這事再過陣子還沒完,他就不跟他們玩了,就算被恥笑英雄氣短,他也認了。
“等你出來之後,你得補償我。”南宮諾兒撅嘴撒嬌了。
“好,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自從她懷孕之後,‘性’子真的變了好多,她的心不再冷了,會笑會撒嬌,他卻更愛了。
安靜的走道上,傳來了輕盈得就跟貓步差不多的腳步聲。
要不是內力深厚的人,也聽不出來。
赫連逸辰輕輕捏了捏她的腰,南宮諾兒抱着他,立即‘抽’泣起來,又哭又可憐地說:“夫君,你一定要平安出來,你絕對不能有事,我不能沒有你,寶寶也不能沒有你,都怪我,沒有把證據拿回來,夫君,對不起,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