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當然不會放棄那20萬鉅額獎金,反正都是不義之財,不拿白不拿。
“好~~您請稍等片刻。”前臺小姐連忙用對講機,通知工作人員去2035號房檢查。
‘不知道那女鬼的鬼遮眼管不管用~~如果酒店方面,當場發現我把房間給拆了,那事情就大條了~~’葉晨心中狐疑。
不過,他的擔心明顯是多餘了。
酒店工作人員的效率很高,幾分鐘之後,就通知前臺,房間沒有任何問題。
前臺小姐又反覆覈實了幾遍監控錄像,證實葉晨昨晚進入2035號房間之後,中途並沒有出來過。
他真真切切是在2035號房住了一晚。
“先生,您可真是走運,這麼多年了,您是第一個。”前臺小姐仍然有些無法理解,“您就真的沒發現一丁點異常狀況?”
“沒啊。”葉晨昧着良心道。“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我就說嘛,所謂的靈異房間,就是你們酒店弄出來的噱頭。獎金到底還發不發了?”
“先生,不得不說,您可真是福星高照。或許是您的命夠硬吧,連鬼都怕您。先生您放心,我們酒店信譽第一,等我們的財務上班了,一定會在今天下午5點之前,把錢給您轉過去的。請您留下您的銀行卡賬號。”前臺小姐心想葉晨真是吃了狗屎運,扣除3萬塊錢的房費,現在等於是白撿了17萬。
不過這種運氣千里挑一,羨慕不來的。
下午5點?
呵呵呵,鬼遮眼的效果,會持續到明天凌晨呢!
這獎金,我拿定了!
葉晨二話不說,把自己的銀行卡賬號寫了下來,交給前臺小姐。
離開酒店。
葉晨快步往附近的公交車站趕去。
一夜的狂歡,不曾在他年輕的臉上留下絲毫疲勞的印記。
他精神抖擻的上了38路公交車。
車上人不多,葉晨隨意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
坐了幾個站,乘客漸漸多了起來,車廂裡顯得有些擁擠。
就在這時,葉晨無意中,看見了令他極爲震撼的一幕——
不遠處,有四個三十多歲的壯碩男子,故意而默契的將一個長相身材都還蠻不錯的年輕女孩子圍了起來。
時值盛夏,女孩子穿得十分清涼,齊膝短裙,露出兩截蓮藕般的修長玉腿。
圍住女孩子的四個壯漢,其中一個光頭,竟然飛快伸手在女孩子左腿處撩了一下。
女孩子全身一哆嗦,轉頭看去。
她滿面怒容,就要發飆。
光頭卻惡人先告狀,一臉凶神惡煞的低吼道。“你幹啥呢?媽的,你瞪老子?有種你再瞪瞪?草!想死!”
女孩子被光頭的氣焰嚇唬住了,趕忙回過頭去。
四個壯漢相視一笑。
接下來,另一個板寸頭,更是過分,伸手在女孩子玉臀上捏了一把。
女孩子就像被蠍子蟄了一下,下意識驚叫了起來。
四面的乘客,都不由循聲望去。
那四個壯漢滿臉煞氣,橫眉怒目,發出無聲的警告。
乘客們頓時噤若寒蟬。
“你特麼叫什麼叫?你踩到老子的腳了!”光頭殺氣騰騰,鋒利的目光似乎是要洞穿女孩子的身體。“你踩到老子的腳,你還亂叫?馬上道歉!草!”
女孩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葉晨親眼目睹了四個壯漢耍流氓的過程。
“我勒個去,不是吧?傳說中的公車癡漢?”葉晨無語至極。“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呢。這幾個畜生也太下作了,有這功夫,花點錢堂堂正正去嫖個娼多好,非得幹這種齷齪事兒…”
人渣,敗類!
“等等…要不,我順便做個見義勇爲的任務?”葉晨心中忽然一動。“見義勇爲這種事應該能拿到不少獎品吧?”
他下意識就要站起來。
坐在葉晨旁邊的,是個夾着公文包,四十來歲的油膩中年大叔,他目不斜視,低聲道,“小夥子,坐下。不要衝動。這幾個傢伙,是長期在這條公交線路扒竊偷盜的慣犯,都蹲過大獄的,社會人,心狠手辣,你惹不起。快坐下。”
“嗯?社會人?”葉晨一愣。“小豬佩奇身上紋?”
公交車到站了。
那個被侮辱的女孩子,哭成淚人,奮力擠出人羣,狼狽衝下了車。
四個壯漢恣意大笑了起來,旁若無人,猖狂得無邊無際。顯然,他們幹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練得很。
就在這時,他們的目光,齊齊的看向了前方的車門。
只見,又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上了車。
她穿着非常樸素,揹着書包,手裡提着一個有些陳舊的保溫飯盒。
素面朝天,卻是難掩秀色,五官精緻得沒有半點瑕疵。
全身按照黃金比例搭配,大長腿,玉臀被泛白的牛仔褲包裹得挺翹渾圓。
氣質更是溫婉清麗得像一朵沾着露珠的小花!
太漂亮了!太美了!太清純了!太乾淨了!
“嗯?林語溪?”葉晨眼睛一亮。
這個女孩子,和葉晨一樣,也在理工學院讀書,出了名的天生麗質,美絕人寰。她平時話不多,但笑起來是那麼的平靜悠揚,被稱之爲理工學院四朵校花之一。
據說林語溪的父親常年癱瘓在牀,母親在超市打零工,一家三口窮得叮噹響。
因此,林語溪也被譽爲平民校花。
可即便是家境如斯貧寒,窘迫,林語溪也沒有利用自己的顏值去攀附什麼權貴。
要知道,校裡校外追求她的男人,那可是難以計數的。
只要她願意,分分秒秒鐘便可以挑一個經濟條件優渥的男朋友,改變一家人的命運。
但她一直是零緋聞,甚至還拒絕過不少富二代。
葉晨是打心眼裡敬佩林語溪。
在這樣一個浮躁渾濁的世界裡,她把自己活成了一股清流。
此時,林語溪就站在前面,一手提着保溫飯盒,一手拽着拉環。
那四個癡漢,眼睛死死的盯着林語溪,目光之中,盡是貪婪之意,就好像是四隻在村莊外梭巡的餓狼,發現了一隻小綿羊。
他們的喉結,都在滾動,大口大口吞嚥着口水。
下一刻,他們終於是按捺不住,齊齊的朝着林語溪那邊,圍了上去。
小蝌蚪佔領了他們的大腦,在他們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三年血賺牢裡吹,死刑路上笑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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