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走過去一看,心頭也是一驚。
只見,在那花壇裡,挖出來的泥坑之中,用一塊血跡淋淋的白布,包裹着一具——屍體!
屍體的頭部露出,雖然沾滿泥土,但清晰可辨,是個年輕女子,長長的頭髮,脖子上勒了一條粗繩,皮肉還沒有完全腐爛,也沒產生屍斑,更沒有生蛆啥的。
感覺屍體還是蠻新鮮的。
在女屍的眼耳口鼻中,都塞了捲成香菸似的黃紙符篆。
“葉…葉少…這…這是出人命了啊…”曠天雄麻着膽子走到葉晨身旁,雙腿直打哆嗦。
雖然曠天雄手頭上也有人命,但早已洗白多年,如今陡然看見一具屍體,而且屍體的頭部還塞滿符篆,顯得格外詭異瘮人,他的心裡也是直打鼓,脊樑骨一片冰涼。
夜色如墨,冰冷的月光和昏黃的路燈,灑向地面,將衆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很快,曠天雄便“咦”了一聲,“葉少,這…這屍體,怎麼有點面熟呢?”
“不就是剛纔被我拘過來的吊死鬼,想上你身的那隻。”葉晨辨認了出來。“喏,那隻鬼的屍骸,便被埋在了八門中的生門位置。剛剛我斬殺了5只吊死鬼,也就是說,對應5具屍體。”
“屍體的七竅塞滿符篆,這樣一來,死者的陰魂就會被困在‘八門死葬陣’之中,永世都不能去投胎。而且,死者生前,被折磨過,死後怨氣極大,遊魂直接就變厲鬼了。”葉晨的瞳孔,微微一縮。“狠,真是太狠了。令人髮指。”
葉晨心中,無端端滋生出一抹兇戾至極殺意。
接下來,葉晨俯下身,探出右手,五指上道炁狂涌而出,將塞在女屍七竅的符篆,盡數焚燒成灰燼。
下一秒,那女屍騰地一下便坐了起來,宛如詐屍!
“啊——!”曠天雄尖叫一聲,撲通一聲,便癱坐在地。
站在遠遠的林語溪和曠天雄的幾個馬仔,也都是嚇得面如土色,體若篩糠。
只見,女屍的眼睛睜大,直勾勾的瞪着夜空,兩道淡紅色的血液從眼眶裡擠了出來。
“死不瞑目?好吧,我答應你,一定會替你報仇的。”葉晨喃喃道。
話音剛落!
女屍雙眼閉合,並迅速腐爛,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具乾屍,嘭的一聲,仰面倒下。
葉晨燒了張【滅邪符】,將坑裡的怨念,陰氣,盡數泯滅,淨化。
“好啦,沒事兒了。繼續挖,還有四具屍體。”葉晨對着曠天雄吩咐了一聲。
然後走向林語溪。
此時的林語溪,俏臉蒼白,嬌軀瑟瑟發抖,滿眼都是驚悚懼色。
她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純淨如水,親眼看到這些靈異感爆棚的事情,自然是撐不住了。
“語溪,我先送你回家,你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今晚的事兒,就當成是一場噩夢吧。”葉晨抱了抱林語溪。
溫暖的懷抱,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懼。
“葉晨,我…我能堅持。還有些鄰居的魂兒沒送回去呢。”林語溪咬着牙,十分堅強的道。
“好吧。”葉晨點了點頭。
當下,葉晨帶着林語溪和曠天雄等人,送魂回家,並將剩下的四具屍體,盡數挖了出來。
都是年輕女屍,死相極慘。
燒掉塞入女屍七竅的符篆之後,這些女屍秒變乾屍。
一直忙活到凌晨3點左右,葉晨纔算是將那陰邪至極的‘八門死葬陣’給破掉了。
金鉤灣小區,所有掉魂的街坊鄰居,魂兒都被安全護送回家。
“葉少,這事兒怎麼處理?這些屍體,總不可能再埋回去吧?”曠天雄湊到葉晨身邊,緊張兮兮的問道。
“哦,小曠,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葉晨拍了拍曠天雄的肩膀。“你報警吧。對了,這件事,很可能與白氏集團有關係。”
“白氏?”聞言,曠天雄神色變得有些猙獰。“媽的!這些十惡不赦的畜生!我特麼自認爲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壞人了,可我與白嘯然比起來,真特麼單純得像個孩子!”
曠天雄中過白嘯然的招,差點被‘噬心蠱’給陰死,他對白嘯然,恨之入骨。
現在,逮着個機會,可以報復白嘯然,曠天雄自然不想錯過。
“行,葉少,我立馬報警。只不過,沒有證據表明,這喪盡天良的事兒,就是白氏集團搞出來的。”曠天雄蹙眉。
“不需要什麼證據,反正,將警方的偵破方向,朝白氏集團引導就可以了。”葉晨笑了笑,然後,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剩下的事兒,我會親自去找白氏集團的…”
“好了,小曠,今晚你表現不錯,以後我會罩着你的。”葉晨又拍了拍曠天雄的肩膀,然後與林語溪一起走了。
“葉少,林小姐,您們慢走。”曠天雄極爲恭敬的目送葉晨和林語溪聯袂離去,心頭卻是一片火熱。
“好!太好了!貌似,葉少終於拿我當自己人了!哈哈哈哈!”曠天雄心中泛起狂喜之意。
……
與之同時。
白氏集團總部大廈。
白嘯然的辦公室。
那陰森詭異的“十三爺”,大馬金刀的坐在辦公桌後面,手中握着一隻高腳杯,十分優雅的搖晃着杯中血紅色的酒液。
在十三爺身後,蒼松般站立着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神色平靜如水,但予人的感覺,就像是可以撐起一方天地!
白嘯然像個奴才似的,垂手侍立,站在辦公桌前。“十三爺…這…這麼做…會…會不會惹來麻煩?”
“哈哈哈…你怕什麼?”十三爺諷刺道。“在我們修道人眼中,普通人的性命,宛如螻蟻。不就是弄死了五個大學生麼?你嚇成這樣…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十三爺…您在金鉤灣小區,佈置的陣法,真…真的…會讓整個金鉤灣小區的居民,盡數…盡數死絕,雞犬不留?”白嘯然汗如雨下。
“金鉤灣小區後面,有高人在指點。不過,我倒要看看,他能否破掉我親自佈置的‘八門死葬陣’——”十三爺語氣揶揄,神色陰鳩,玩味一笑。“白嘯然,你擔心什麼?查不到你頭上來的。我的手段,萬無一失,豈是凡夫俗子,能夠揣測?”
就在這時!
十三爺只覺得胸口一熱,體內劇痛難忍,一張嘴,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嘭——!
手中高腳杯,摔落在地,砸了個粉碎,殷紅的酒液,流淌一地。
而辦公桌上,也是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十三爺!”站在十三爺身後的中年男子,如古井般平靜無波的面容,驟然遽變,搶上一步,將十三爺攙住。
“十三爺…您…您這是…”白嘯然嚇得目瞪口呆。
“哼!!!!”十三爺戾吼一聲,臉色蒼白,眼神變得極度兇殘,面容猙獰扭曲如厲鬼,背後陰風席捲,怨氣沖天。“無妨,我的‘八門死葬陣’被人破了!鹽市居然有這等高手!白嘯然,你給我查!是誰?到底是誰?!”
“是,是,是,十三爺,我明天就去查…我明天就去查…”白嘯然被十三爺暴戾的氣場,壓迫得當場跪下,全身軟得如麪條似的。
“十三爺,要不,我親自出手吧。”那中年男子眼中,殺機幾乎已經凝爲實質。
十三爺從懷中,取出一個黑瓶,倒出一粒藥丸子,吞了下去,慘白的臉色,這才逐漸恢復紅潤。“要佈局佈陣,需要內五行與外五行緊密結合,五行在人中,人在五行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發動陣法,便是將體內的心肝脾肺腎,與陣法互相勾結,連成一片。如今,我的陣法被破,五臟六腑便受到波及——不過無妨,這點傷勢,我已經壓了下去,無礙。”
十三爺嘴角噙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佈陣,只是本人最微末的手段而已…好!好!本人要你死!死無葬身之地!白嘯然,明天中午之前,我要那個人的所有資料!”
“是,十三爺,我會查到他的所有資料…”白嘯然磕頭如搗蒜。
十三爺眼睛微微眯縫。“我給曠天雄,還有唐家下的局,盡數都被人破壞了…冥冥之中,彷彿真的有人故意與我作對…好,很好,真是有意思。”
“聽着,還有數日,鹽市便會舉辦盛大酒會,宴請省城來的秦家二少,屆時,鹽市所有名流,濟濟一堂,本人將直接出手,鎮壓全場,整合鹽市所有勢力!”十三爺眼中,精芒大盛。“白嘯然,明日查到那人資料之後,暫且按兵不動。整合鹽市,乃是頭等大事,再讓那人多活幾日吧!”
“是的。十三爺,您親自出手,將鹽市整合,鹽市以您爲尊,要碾死那人,便如踩死一隻螞蟻。”那中年男子眼中,也有奇光綻放。“數日之後,鹽市便將是十三爺的囊中之物。”
……
葉晨把林語溪安全送到了家。
並且,將一套別墅的鑰匙,交給林語溪,並把別墅的位置告訴了她。
“語溪,今晚我有點累了,我就不陪你了,我先回家休息。”葉晨笑道。“明天你請個假吧,陪叔叔阿姨搬家。你最好也搬過去。這金鉤灣小區,怕是不能再住了。”
“我知道了,葉晨。”林語溪點了點頭。
葉晨離開林語溪家。
今晚,又是鬼又是屍體的,大煞風景,葉晨也沒心思膩在林語溪家了,甚至都不想策馬奔騰,不想爲愛情鼓掌了。
沒心情。一切索然無味。
從金鉤灣小區走出來。
驟然,系統提示音響起。
獎品來了!
爆了!
大爆特爆了!
就好像是打遊戲,砍死了BOSS,爆了滿地的裝備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