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思瞪大了雙眼,她那麼喜歡他,一開始就很喜歡。
那個時候,他說只要她作證,她就可以留在他身邊的!
“堂主,我們知錯了,不要趕我們出去。”
“草牙姑娘,我們再也不耍把戲了,都是她,都是雅思教我們的!”
“沒錯,是雅思叫我們這麼做的,她說她恨你。”
“堂主,念在我們初犯,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雅思瞪大了雙眼,她簡直不敢相信之前還在遊說她的人,下一秒就翻臉全部指責她。
“你們誣衊我麼?”
雅思後退了兩步,她臉色煞白。
“就是你!沒有誣衊!”
“沒錯,就是你的計謀,除了你還有誰會那麼恨草牙!”
“我們也是被你迷了心竅才做了錯事!”
“是啊,不然的話爲什麼是擺你的畫像而不是別人的呢?”
雅思震驚的轉過頭看向白子墨。
“子墨,連你也覺得是我嗎?”
“是與不是,我並不關心。”白子墨回頭對下人吩咐道:“還遲疑什麼?全都送出去!”
“是,堂主!”
“不、不要啊…”那些女子哭喊了起來。
“不走也可以,死在北堂府,就可以永遠留下了。”
白子墨冷漠的說完,轉身便走了。
“草牙,跟上。”
止兮沒有心思去理會那些女子的哭喊,對她們更沒有一點同情心。
全都是自找的,看不清形勢,卻還自詡聰明。
就在止兮和白子墨走出了涼亭的那一瞬,“咚”的一聲響傳來。
什麼東西撞擊硬物的聲音,緊接着是一羣尖叫聲。
止兮轉過頭,只見雅思躺倒在地上,額頭上血流如注。
殷紅的血液從她潔白的額頭上流了下去,血染了一地。
這一幕,刺了止兮的眼,入了止兮的心。
白子墨說,死在北堂府,就可以永遠留下了。
雅思信了。
雅思說,她是真的喜歡白子墨,很喜歡。
止兮現在信了。
“看什麼?”
白子墨冷漠的瞥了涼亭裡一眼。
“我以爲你果斷,冷靜,狠絕,沒想到你還有惻隱之心。”
“雅思,她是真的喜歡你。”
“喜歡我的人很多。”
止兮一愣,是了。
在雅思眼裡,白子墨是唯一。
在白子墨眼裡,雅思是之一。
愛與不愛的區別,便在這裡。
“爲什麼你不是其中一個?”白子墨又問道。
止兮勾脣輕笑:“得不到的才最想要,我若是之一,恐怕你也不會喜歡我。”
男人便是這樣,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誰知,白子墨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他道:“有時候,你挺自作聰明的。”
白子墨頓了頓又道:“不如你試一試,成爲了之一後,我會不會對你失去興趣,如何?”
“不必了,我對這個問題,並沒有興趣。”
止兮說完,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回了涼亭之中。
她伸手探上了雅思的鼻息,還有氣。
她轉頭看向白子墨:“留下她吧,她和你一樣,很固執。”
“你願意便好。”白子墨說完轉身吩咐邊上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