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浩淼大叫一聲,從身後將白心菱抱住,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在動匕首。
白心菱喘着氣,睜開了雙眼:“他死了嗎?”
“沒有…”夏浩淼回答。
白心菱擡起頭看向了眼前的牧景鑠,只見他身上全都是血。
而流血的地方,不是他的肚子,而是…腹下三寸…
她嚇得手一抖,手裡的匕首掉到了地上,她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上。
她沒有殺死牧景鑠,卻把他…閹了。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就完事了,大不了我和他一起死,你不要攔着我。”
白心菱說完正要去把匕首撿起來的時候,夏浩淼先一步把匕首給踢開了。
他將白心菱抱了起來,看着她的眼睛。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忘掉,爛攤子我給你收拾,以後你不準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白心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她不想活了啊。
她已經沒有清白了,她愧對夏浩淼,她不願意再苟活了。
這輩子,她的條件那麼好,卻被自己弄成這樣。
她除了恨自己愚蠢,結束這一生,她什麼也不能做啊。
“沒有可是。”夏浩淼打斷了白心菱的話。
白心菱哭了出來,滿臉的淚水,她比誰都悔恨。
“心菱,你不能有事。你爹年紀大了,你出了事,他怎麼辦?我那麼喜歡你,你出了事,我怎麼辦?你這條命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我們所有人的,你不能隨便放棄,你知道嗎?”
“浩淼…”
“跟我回去,這件事情不要再管,我會處理好的。”
白心菱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哭着鑽進了夏浩淼的懷抱裡,將他抱緊。
夏浩淼怎麼處理的,白心菱不知道。
但那一夜,她沒有睡着,她被夏浩淼帶回東宮之後,就站在窗子外面看了一夜的夜空。
而夏浩淼也一整夜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了。
“小姐…”
白心菱轉回頭看到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她一心想和牧景鑠同歸於盡,她竟沒發現,夏浩淼把她的丫鬟從丞相府帶出來照顧她了。
“青兒,怎麼了?”
青兒深吸了一口氣,跪了下來,朝着白心菱磕了一個響頭。
“小姐,你聽我一句勸,太子殿下對你情深義重,丞相大人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真的不能出事。”
白心菱輕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牧景鑠是朝廷命官,離國有離國的法度,他也不可能草菅人命,他肯定是要代你受罰的。”
聽到這話,白心菱心尖一顫,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錯的是她,爲什麼要罰夏浩淼?
他什麼也沒有做錯啊!
要說錯,那就是錯在喜歡她,這麼個愚蠢又只會麻煩的女人。
她捂着嘴巴,痛哭出來。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還能做什麼?我要怎樣才能替他認罪?”
“小姐,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什麼意思?”
“你和牧景鑠私奔的事情沒有發生,你去傷了他的事情,沒有發生。按照既定的軌道,你應該和太子在一起,嫁給他,做他的妻子。”青兒神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