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痛久了,好像就麻木了,反而感覺不到痛了。
她起身的時候,林亦笙已經不在了。
她推開房門,夜風吹拂了進來,吹散了房間內的靡靡之氣。
清風徐來,月色正濃,姬玄靈心情一下子好了一些。
其實熬過最痛苦的時候,剩下的就不會太難了。
至少她證明了,林亦笙無論在什麼環境長大,心裡有多冷漠,性子有多暴戾,但在面對她的時候,他就是下不去手。
透過他冷漠又狂暴的面,姬玄靈看到了他骨子裡還有自己的影子。
就在姬玄靈發呆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幾道嗷嗷的聲音。
她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過去,只見在一個屋檐之上,坐着兩個人,放着很多酒。
“啄米,你說望舒她怎麼就走了呢?連個道別都沒有。”
大猛抓着手中的酒,猛地灌了一口,聲音裡帶着點苦澀。
“我追求了她一年多,次次都被禹白中途攔截,她一定是沒能感受到我的愛,所以纔沒跟我說她要離開。”
大猛說完之後,又灌了一口酒。
“你還好,你至少還追求過,我呢?我還沒開始追求禹白,他還沒懂我的心意,他就走了。”
啄米的聲音裡還帶着幾分委屈和哭腔,她也抓了一瓶酒,灌了一口。
夜色之下,兩個身影看起來非常的愁苦。
姬玄靈足尖一點,直接飛到了屋頂之上,在兩人邊上坐了下來。
“大王,你怎麼來了?”
“大王,你消失一整天了,你去哪裡了?”
兩個略帶了微醺的人,看到姬玄靈迷離的神色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去送別他們了。”
姬玄靈也拿起了一壺酒,自己也灌了一口。
“大王,你知道他們要走?”
“是啊,大王,你怎麼不說呢!”
“該走的總會走,就算道別,也改變不了什麼。”姬玄靈淡淡的道。
“可是至少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啊!”大猛還是一臉的不甘心。
“準備什麼?準備在被拒絕一次,然後永久拉黑?”
姬玄靈挑眉看向大猛。
“什、什麼黑?我不懂。”
“你不用懂什麼黑,你懂前半句就行了。”
大猛撇撇嘴,一臉的不樂意。
“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拒絕我,這一年來,要不是禹白…”
“沒有禹白她也不會接受你。”
“爲什麼?”
“你看不出來?誰都知道禹白攔了你一年,她會不知道?”
大猛一愣,心裡有些怪怪的。
“她默認了禹白擋着你,就是最直接的拒絕了。你和禹白之間,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禹白,還不夠明顯?”
“那,那她怎麼不說呢。”
“說了你會放棄嗎?更何況,你每次都被攔在外面,哪有機會跟你說。一年了,也沒點長進,至今沒突圍,怪她咯?”
大猛低下頭,有些萎蔫蔫的,雖然早就想過真相,但是真正聽到,還是有些失落。
“還有你!”姬玄靈忽然轉了個方向,話頭對準了啄米。
“我…我怎麼了。”啄米低下頭撇撇嘴。